“遥远,你现在听不到只是暂时的,以后会好起来的,而是只是右边,对你左边没有任何影响的。”司霆堃扯着遥远的胳膊,坐在了床边,看着遥远。
遥远却很排斥他的靠近,总觉得他们之间在这之前好像有过什么接触一般,那感觉,像是梦境,又像是现实发生的一切!
“我……被你们从那个杂货店救出来以后,直接来的医院吗?”遥远心底突然咯噔了一下,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
她的眼神一直是盯着司霆堃的,显然,这问题也是针对司霆堃的。
“遥远,你中了春药,我就是你的解药……”司霆堃并没有打算隐瞒,他话音刚刚落下,便被贺爵年跟遥上同时提了起来,两个人挥着拳头就要动手。
正在此时,一个小护士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你们谁是隔壁病房路大的家属,他有转醒的迹象,快过去人看看!”小护士一通吼,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遥远拽着遥上的胳膊,顾不得身上伤痕累累,也不顾自己脚底受了伤,踩在地上就钻心的疼着,跟哥哥一路小跑到了隔壁病房。
“爸爸!”
“爸!你醒了吗?醒了吗?我是遥远!”
“爸爸,我是遥上啊!爸!”
遥远跟遥上都是凄厉的喊着,一左一右跪在床前,两个医生正在检查路大的瞳孔,还有一个护士在记录着什么。
“医生,我爸爸……”遥上紧张的看着医生,真怕跟上次一样空欢喜一场。
一声摘下听筒,沉声道,“他刚刚竟然能开口说话了,我正好巡房到了这里,也是吓了一跳。他好像说什么降落伞,降落伞的。然后就没有再说别的,但是我刚检查了以后,他的情况现在比较乐观,虽然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很渺茫,但是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的。”
医生说完,朝司霆堃点头示意,又跟遥上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出去。
“降落伞??”遥远跟遥上面面相觑,一人抓住了路大的一只手。
“降落伞跟飞机有关,路伯伯是不是想告诉我们,飞机出事的时候,有降落伞打开了??”贺爵年在遥远身后蹲下来,轻拍着她的肩膀。
遥远回头看着他,大眼睛里满是迷惑。如果飞机出事的时候有降落伞,那么妈妈和姐姐是不是真的有救!可是降落伞的目标那么大,如果真的有,为什么整片海域都不见这个东西呢??
爸爸说的降落伞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直默不作声的司霆堃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微眯着寒瞳,神情冷了下来。
他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给酷酷金儿拨了电话过去。
“查查飞机出事那天,附近海域有没有目击人,是否看到有降落伞打开,再者,盯紧了y国那边的举动,看看皇室最近有什么异动,尤其注意有没有亚洲人出入!”
司霆堃说完,挂上电话后,神情没有丝毫的松懈,变得更加凝重严肃。
他觉得自己距离飞机出事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但是这真相背后隐藏的秘密,绝对不会简单!
接下来的三天,司霆堃不断收到金儿送来的消息,他将消息汇总,心底那个大胆的猜测也越来越清晰!也许,他很快就能帮遥远找到妈妈跟姐姐。
而与此同时,他跟贺爵年几乎前后脚的收到了龙三那两个手下藏身地点的消息。
只不过,贺爵年在动身之前,被瑟琳娜拦住了。
瑟琳娜一身紧身皮衣皮裤,皮衣的拉链快拉倒肚脐上,里面的深v背心可有可无的感觉,她笑着走进贺爵年的办公室,直接坐上了他的桌子。
她算好了时间,贺爵年把路遥远接出医院,就在他办公室隔壁的房间休息,她刚刚给路遥远打了个匿名电话,说贺爵年找她。
路遥远现在应该到办公室门口了。
瑟琳娜微微一笑,就像是在美国一样,毫不客气的勾起贺爵年的下巴,低头,疯狂的亲吻了上去。
瑟琳娜的唇此时刚刚挨到贺爵年的嘴边,突然觉得身下的桌子剧烈倾斜到一边,她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连同桌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贺爵年什么时候动的手,只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就摔了出去,一点征兆都没有。
而贺爵年则是从容的整理了下休闲装的袖子,身子往后一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果瑟琳娜不是帮助过他,他早就把她直接扔出大门了。
与此同时,遥远推门进来,没看到任何火辣的场景,只看到瑟琳娜狼狈的趴在地上,紧身的黑色皮衣有些走形,胸部都快从领口掉出来了,桌子也翻到在一边。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遥远低呼一声,第一反应是跨过瑟琳娜去看坐在那里的贺爵年有没有事情。
“汤包……你?”
“嘘,我没事,这里有个疯子。”贺爵年就势将遥远揽在怀中,摁在自己腿上,自始至终没看瑟琳娜一眼。
遥远抬头,看到他唇瓣上有一小块鲜红的口红,再看看瑟琳娜同样色泽的嘴唇。眼神暗了一下。
瑟琳娜见此忍着被摔得生疼的胯骨,趾高气昂的站起来,挺着胸脯扭着屁股,一只手还魅惑的划过自己的唇瓣,提醒着遥远,刚刚,她跟贺爵年亲吻过。
贺爵年蹙眉,眼神阴冷了下来,他正想解释什么,却见遥远抽过一旁柜子上的纸巾,轻柔的给贺爵年擦去了那块唇印。
“有没有受到惊吓?没事吧?”遥远一开口,瑟琳娜当即被气了个半死。
她身子垮下来,可脑袋却是高昂着,依旧不认输。贺爵年会被吓到??明明是她伤痕累累才是!
贺爵年从刚才的紧张中回过神来,点头温润一笑,执起遥远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
“如果我说我被吓到了,你要怎么安慰我?是现在安慰还是等到了晚上呢?”贺爵年的声音轻柔温润,带着独有的清朗感觉,遥远脸一红,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
瑟琳娜见此场景气急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真没想到,路遥远看到这幅场景一不哭,二不闹,四两拨千斤的就让她如此难堪!瑟琳娜知道自己小看路遥远了。
原本以为一个快要被赶出豪门一无所有的女人,抓到了贺爵年这种黄金单身汉,肯定是生怕被人抢走了,一定会诚惶诚恐,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大闹一场的。
她失算了!
遥远跟贺爵年相视一眼,又看了眼瑟琳娜变化无常的神情,心底冷冷一笑。
这种把戏,她在司家别墅里面见的多了,制造误会,引她前来,只要掌握好时间,就会有意料之中的收获。瑟琳娜这招够无耻,可她也不是吃素的。她知道瑟琳娜要的效果是什么,是她的大吵大闹或者摔门而去,她偏偏不如她的愿。
“汤包,我们该吃午饭了。”遥远晃了晃贺爵年的胳膊。巴掌大的小脸上洋溢着璀璨纯粹的笑容,暖暖的,轻轻地,扬唇之间,既有少女才有的清纯明媚,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千娇百媚。
总之,此时窝在贺爵年怀中的路遥远,就是那种天生让男人移不开视线的女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她致命且无可超越的吸引力。
贺爵年满足于遥远的信任和理解,他点点头,在她额头落下清浅的一吻。
“我们出去吃。”他说完,摁下了电话。
“饺子,找人进来收拾一下,顺便把脏东西清理出去!以后再放这种东西进来,你就不用干了。”贺爵年好听充满磁性的声音,偏偏说出让遥远哭笑不得的话来。
脏东西?呵呵……说的是瑟琳娜吧。
她微微一笑,戳了下贺爵年的胸膛,那意思分明是,你学坏了!
贺爵年呵呵笑着,胸膛震荡出欢愉的笑声,在他身上,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时候了。
瑟琳娜一张脸都气变了形,瞪着大大的眼睛,那又黑又粗的眼线跟假睫毛在此时显得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