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爱上了!!
作者:醉漪如轩原子弹      更新:2019-10-11 15:10      字数:6084

司徒子言,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有点长,不过我会精简着讲,加上因为你强烈要求知道我的过去,那不如一次性讲完,从头到尾,将伤疤揭开,让你看个过瘾,好伐!

我叫南又寒,我是一个孤儿,生长在一个叫孤儿院的地方,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孤儿,我们没有名字,名字都是院长妈妈取的,院长妈妈就是管我们的嬷嬷。

孤儿院福利不太好,就是银子不太多,加上我们孤儿的队伍有些庞大,所以在食物方面长期出现青黄不接的现象。

我从小就知道,想生存就要战斗,其实我不愿意打架的,因为我很爱院长妈妈,院长妈妈教给我对人要和善,要有礼貌。

可是情势所迫下,我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对我今后也有很深远的影响,决定就是,在院长妈妈面前,我爱穿裙子,爱梳马尾,爱扎朵院长妈妈在我五岁生日时给我买的头花。

但是一旦院长妈妈不在我身边,我就是流氓,是土匪,是打架的高手,谁欺负我我就揍谁,因为我经常打架,还专门去捡垃圾努力的存银子买了一盒小小的粉,当脸上一有伤,就用粉把伤口盖起来,谁都看不出来我受伤了。

如此这样,我长到十二岁,一天孤儿院突然来了人,一个看上去很富态的人,光他手上的戒指就够我们孤儿院吃一年了。

他对我说他很欣赏我,他观察我很久了,他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他决定带我离开。而且他让我叫他boss,也就是掌柜的意思。

本来我觉得是好事,可是院长妈妈骂他,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我第一次见院长妈妈那么凶。

然后boss拿出一把刀,一刀就将发火的院长妈妈杀死了,院长妈妈临死前对我说,你不准哭,不准跟他走,不准给我报仇,以后不准再打架。

我点头答应的利索,不过一条都没有遵守,我看院长妈妈的血流干了,大哭一场,然后跟boss走了,在一个叫训练营的地方,天天打架,最后还努力的策划着报仇,很可惜的是,我的仇没报到,就死了,被人扫射的,也就是被乱刀捅死的拉,大概就是这意思。我想可能是我暴露了,也可能是boss从来都防备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院长妈妈曾经是boss的妻子,身为丈夫的人杀自己的妻子,那是一点都没有手软,你说男人如何能让人相信?

死了以后我很是解脱,我笑着死的,可惜,天不遂人愿,我从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的世界穿越到这个地方来。也就是借尸还魂哈!

说到我们那个世界,我得好好跟你说叨说叨,这样你才知道我为什么会是这样性格的人不是吗?

我们那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所以我接受不了后宫这种东西,我的男人只能有我,同时拥有两个女人的男人那就是犯法,是要关大牢的。

我们那女人可以穿着肚兜出去游玩,而男人也可以只着短裤一条,所以我对穿衣打扮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不过我比较不同的是,我是一个杀手,杀手你懂吧,专门杀人的人么,那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做的很是不错,是杀手中的佼佼者。

你不用露出心疼的模样,杀人杀多了,就麻木了,满手是血的时候,你就觉得血不是血,不过就是过了过水,水干了就好了。

当我借尸还魂重生的时候,我有家,有家人,我欣喜若狂以为一切真的重新开始了,报仇和跟着boss走都不算数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听听院长妈妈的话,不哭,不打架。

面对着一切,我都保持着微笑,可是没想到,这个家和家人好像更糟糕,以前我还有院长妈妈,但是这里我好像谁都没有。

这个时候穗儿出现了,她以善良的姿态接近我,所以我立刻就靠近了她,你看我,经历了那么多事,永远都学不乖,永远都记不住,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最后还是受伤。

进宫,我又遇见了你,一个比我还不相信人的人,你这样,我在你身上只能看见自己的影子,这样的我已经是悲哀,如何还能亲近你,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更悲哀。

以前的南又寒也是个可怜人,我借了她的身子,只想善待她的家人,所以我愿意帮你,竭尽全力帮你,只望你得势后能放过南家人的性命,也算是对以前南又寒的一个交代了。

我觉得我身边应该有个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人,不然我会变的很黑暗的,可是就说天不遂人愿。

老天爷不可能就如此善待我,所以我只能是你的妻子,而且你还有庞大的妻妾群,司徒子言,这样的你,像一面镜子一样,接近你一次,我就只觉得悲哀一次。

只因你我太相像,我怕和你在一起,得不到救赎,只能堕落。

所以谢谢你让我揭开我的伤疤,说出来,我至少能轻松一些,你说让我对你承诺留下来,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爱你。

司徒子言眼中满满全是伤痛和后悔,为南又寒痛,为自己的任性后悔,他不该逼她的,把她逼到绝路,彼此都回不了头。伸手想去抓住南又寒的手。

南又寒看着司徒子言,收回了自己的手:“吃饭,还没吃饱。”

她啃了六个鸡腿,吃了一串冲天般的糖葫芦,添了两碗米饭,风卷残云的扫了一桌子的菜,可就是这样,她还是觉得饿,为什么会这样了?

是心空的原因吗?心从来都没有满过,为什么会空了,到底哪里来的深深失落感,南又寒不知。

当老和尚告诉她,司徒子言已经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南又寒的时候,她好像有了那么点点期待,期待他不问,期待他理解自己,期待他相信自己,甚至期待他给自己时间,到她能说,想说的时候再说。

可是期待永远都是期待,司徒子言果然是司徒子言,他怎么可能相信人,心底说理解理解他吧,他也是苦命的孩子,可另一个声音立刻跳出来反驳。

那谁理解理解我?谁为我想过。我就命贱,活该天天惦记别人,我就不能自私一把,将所有人的感受抛之于脑后?

想到如此,南又寒不禁思考一下,理解她的人?发现好像没有人,哎,做人失败估计就是说她南又寒这样的,没有知己,没有蓝颜,连声称着爱自己的人,都爱的如此自私。

本来说好不哭的,却总是流泪,院长妈妈在天有灵,看见估计都想冲下来揍她了吧。

于是满满一桌子的菜被南又寒一个人吃完了,她连路都快走不动,下了楼,出了饭馆,没有两步路,南又寒就忍不住胃中的翻腾,在路边吐的昏天地暗,眼泪鼻涕倾巢出动,让她很是难堪。

也不知司徒子言到哪里弄了杯水,南又寒接过水,漱了口,不想又是一阵翻腾,接着吐。

最后终于将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晚饭,糖葫芦,鸡腿,所有的美味都带着一股消化不全的酸腐,就像她的人生一样。

外人看,只觉的她拥有太多甜蜜,她是皇后,她有皇上的宠爱,她有一个当丞相的父亲,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都是酸腐,都是她消化不了,接受无能的酸腐。

站起身南又寒要走,司徒子言跟着,她转过身看着这个男人:“不要跟着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儿,我现在真的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南又寒转身,司徒子言定在了原地,果然没有跟了上去,只暗中派着人保护着南又寒。

今晚他伤她伤的太重,安了自己的心,却发现她好像离自己更远了。

独自一人游荡在黑灯瞎火的街道,路旁的店铺都渐渐收摊关了门,在这个没有路灯的时代,幸得今夜月色尚好,武国难得有如此的好天气,月夜星空,南又寒在黑夜里漫步。

光顾着无病低吟,却一不小心踢到块石头,停下脚步,南又寒盯着石头看了半天,才继续走,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低头看见了鞋面上浸出来的血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疼。

为什么才发现疼了,想起以前,心太疼了,因为心太疼了就忽略了脚上的疼,可单单只是想起以前心疼吗?南又寒心底知道还有司徒子言的不信任,让她也疼。

“只有你爱一个人,才会觉得受伤,妈的,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对那么个男人有兴趣的?”自私自利,心眼小,猜忌心重,爱耍手段,动不动就发火,想一想除了长的好看,一点优点都没有,难道是上床后?南又寒知道自己是犯贱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对司徒子言有感觉的。

坐在路边,南又寒任由脚上的血涓涓的流,流到浸湿了一只鞋。

突然一阵暗笼罩在她的头顶,那道男声是那么的熟悉,不过这个声音的主人平时只顾着跟她搞笑和戏谑,含了这么多的心疼和懊恼,她还是第一次听。

“该死的你,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她是想就这样把自己的血流干吗?

南又寒连头都没有力气抬,就被人腾空抱起来,不自觉的靠向他散出的暖:“朗斯烈,带我走吧,我累了。”

朗斯烈正准备迈开的脚步不由一滞,如此软弱的她,从来没有见过,等再回神就运着轻功腾空而去。

子言,你到底还想用自己的伤痛怎么来折磨又寒,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你到底怎么才能善待她。

如果你不能好好爱她,那就放手,我来爱她,我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害,我会把她所有的伤痕都用爱和时间抚平,只望你放手吧。

黑暗里出现一道身影,他是属于程鸣一的,看到皇上如此伤南又寒,他也对皇上有了微词,放南又寒跟朗斯烈走,至少能缓缓她今夜所受的伤痛吧。

往这两人离开的方向,程鸣一又退回了黑暗里。

“皇上,皇后被朗斯带走了。”房间中程鸣一正向司徒子言禀告着。

听完以后的司徒子言不由捏碎了杯子,狠狠的盯着程鸣一:“连你也觉得朕做错了?”

他将人放走,没有拦,是因为对自己不满?

“皇上,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把人给我带回来。”

程鸣一不动!

“你没有听见朕的话吗?”

依然不动!

司徒子言呵斥到:“程鸣一!”他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命令。

程鸣一目光迥然的看向司徒子言:“皇上,你为皇后娘娘想一想吧,在饭庄你不为她想,伤了她,为什么如此还是不愿意为娘娘想一想,鸣一的命是皇上给的,不敢怪皇上,但皇上你好好想想,你怪不怪你自己?你如此对她,你心底怪自己吗?”

“皇后娘娘是怎样的女人,皇上应该比鸣一明白,她不会做对不起的事情,也不会有损国体的,皇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也冷静一下吧。”

说完程鸣一第一次没有对司徒子言行礼,就直接退了出去,留的那错愕的人只身在房间。

他不懂,为什么人要用爱当借口去伤害别人。

如果爱就该珍惜,而不是一再逼迫,让自己爱的人越逃越远,将自己的痛苦加诸于自己的爱人,得到的是什么,是伤害,是彼此更痛苦,为什么皇上连这点都看不清楚了,就因为他的不确定,害怕失去?

程鸣一不懂……

朗斯烈抱着南又寒回到了山涧的屋子,直接从窗户窜进了房。

“来人,准备纱布药膏。”朗斯烈怕吵到南又寒,直接用着冥音将在屋子里睡的不省人事的一堆子老爷们儿叫了起来。

戴蒙是最先起来的,好像知道有什么事,立刻取了朗斯烈要的东西。

看着南又寒的脚,戴蒙傻了眼:“这家伙是腿断了?流这么多血。”

朗斯烈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只见这丫头踢到块大石头,怎么血就流成如此的惊人心魄了?

夺过戴蒙手中的东西,朗斯烈当着他的面直接甩上了门,拿着药到床边,拔出出腰间的弯刀,帮南又寒除去了鞋袜……

戴蒙被朗斯烈的粗鲁差点砸中鼻梁,直想冲进去给朗斯烈一拳,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不过念及他是烈焰国的太子,拳头对空随便挥了两下,算是出了气。

房间内,朗斯烈处理着南又寒的伤口,想她到底是多用力将自己脚趾全踢出血。

越擦着血,越想再回去揍司徒子言一顿,一个男人究竟能把女人逼到什么样的地步,子言还想把又寒逼到什么样的地步?

气不过,一掌轰隆一声毁了半张榻,惊的门外已经都聚集起来的人一大跳。

赛多的声音:“少主干什么呢?”

戴蒙最了解的解释:“为情所困呗。”

众人相视一眼,皆然叹气:“哎!”

书读太多的人就是花花肠子多,哪像他们看对眼,对方也同意就抓回去当媳妇儿,哪那么多愿意不愿意,顾及不顾及的。

屋内,南又寒因为朗斯烈制造的噪音,从昏睡中幽幽的转醒。

转头看看旁边的废墟,虚弱的说着:“你真浪费,这么好的榻毁了,不要找我赔。”

朗斯烈仿佛在跟自己生气一般,给南又寒整理着伤口:“你能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光脚给男人看了,也不别扭吗?”

“其实,烈,跟你说个实话,我……一直没把你当男人看。”

南又寒的这话让朗斯烈有着毁掉另外一半榻的冲动。

“看来你是没事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不难的见着姐妹们儿了么,就想跟你唠唠嗑。”

“南又寒……”朗斯烈终于帮南又寒处理好了伤口,一时警告的话就出了口,她就爱这么嬉笑,就爱四六不着调的掩饰痛苦。

“朗斯烈……”南又寒模仿朗斯烈的口气。

“你为什么就能在我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一次,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藏起来?”

“晚安!”南又寒侧过身去,逃避朗斯烈的眼神。

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在这人吃人的社会,哭不太合适宜。

“朗斯烈,你说我这皇后当的可真是逍遥,三天两头就再玩消失,动不动就离宫,有这么多机会可以逃走,我还掏心掏肺的赶紧着往皇宫扑,总觉得自己不一样,总觉得自己能不落俗套,可惜事与愿违,我好像丢了一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司徒子言的身上。”南又寒呵呵的笑,笑容可掬的背对着朗斯烈。

握着拳朗斯烈止不住的伤,明白南又寒话中隐含的意思,她丢了心,所以才这么痛苦是吗,她的心丢了,他帮她找回来,只要她从此不要再笑着含下所有的疼:“够了……”听着南又寒的话,为她疼,为她不值,为她难过却什么都做不了。

“南又寒,你不可笑,你经历的事也不可笑,所以不要再用嘲讽的笑对自己,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只要你愿意。”

朗斯烈说出自己的心底的话。

“明天,送我回去吧,我胡闹了。”无奈的声音。

朗斯烈恶狠狠的说:“我……绝对不会送你回去的。”

“那你就一直把我留在这里吗?”南又寒闷闷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朗斯烈站在她旁边,盯着她看了半天,才一跃躺在南又寒旁边,叹口气的说:“至少等你好受点了,再回去。”

好受?伤害已成,如何挽救,只有忘却,跟着一起叹气,南又寒最终点点头:“好吧,今晚谢谢你了。”

久久,久久,朗斯烈都没有说话,久到南又寒以为他睡了,转过身对他小小声的说道:“为什么没让我先遇上你,你符合我心里的温暖,可是我却……”爱上了他,原来爱真的就是一瞬间的事。

就像她曾经出任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人所说的话一样:“我用三天爱上了他,可得用一辈子忘记他。”,这个女人最后被她要杀的目标先杀了,那个目标就是这个女人想用一辈子忘记的人。

那么痴情,换来的是绝情和死亡,就像boss对待院长妈妈一样,只因目标怀疑这个女人是杀手,不过他怀疑错了,真正的杀手是她,最后她帮这个女人报了仇,也送目标下了黄泉。

她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见惯了弱肉强食,在黑色的世界辗转生存着,不相信感情。

可现在却爱上了一个如同自己,皆不相信感情的人。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必定就是伤害……

南又寒看着熟睡着的朗斯烈,手不由抬起,轻轻放到了他的脸庞上,他俊俏,他阳光,最重要的他也爱她,可明白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如果当时她来到这个地方,第一个遇见的人就是他多好,和外国人,以后还能生个混血宝宝了。

南又寒想到这不禁笑了,连她自己都快佩服自己了,这种时候她都还有心思自娱自乐。

自嘲的笑,笑完了南又寒收起了自己的手,转过身而去,合衣而眠,这时在她身后的朗斯烈却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的纤细的背,明白,自己比子言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