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贼首北宫伯玉乃羌人首领。但是臣知北宫伯玉这次叛乱虽然连同了边章韩遂二人,但是羌族部落却也只有先零羌一部参与。此次乱军内应之下,攻下金城,虽然看似势大,但实乃外强中干也!”司空张温淡淡的说道。
“哦。司空此言何意?”刘宏不懂张温这话究竟是什么目的,因此一问。
“臣恳请这次领军出征。”张温语出惊人!
“荒唐!”这个时候,何进却是突然愣神一声道。
而何进这个样子刘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只是看着刘宏淡淡的问道:“张司空莫非是开玩笑?”
“臣万万不敢!”张温一副惶恐,忙道。
“哦?”看到张温这样子似乎不像是开玩笑,而刘宏这个时候却是转过头看着张让。
轻轻点了点头,张让低声道:“皇上。司空大人如此劳苦用心,实乃社稷之福也。”
几百年后傅玄曾如此凭借张温“司空张温之徒,皆入钱上千万下五百万以买三公”。如今,看张让的语气这话却不是空穴来风。
“让父,可是张司空乃一文士出身,这带兵打仗怕是不好吧?”刘宏这个时候还是有一点犹豫。
“皇上多心了,司空大人此举乃是一片赤胆忠心,皇上要是不放心,这董卓,周慎都闲置在京,可堪大用。”这时候张让继续劝说道。
“董卓?就是那个被张角打的落花流水的?”说起董卓,刘宏却是有点印象。
张让点了点头,正经道:“世人所言,皆为空穴来风。这董卓虽然为人面貌不佳,但是一身勇力却是难得一见。而董卓前次可是因为手中兵微将寡,才至于败于张角手中。这次,皇上重新重要他,必定会让他感恩戴德,而且也是体现皇上胸襟的时候。到时候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为皇上这样的气魄而折服。”
“此言当真?”张让的话无疑对刘宏十分有诱惑。虽然刘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昏君,但是这没有谁是不好名声的。
“这武帝重要霍去病,卫青。皇上的魄力,此次如果董卓立下大功,那必定是流芳百世之说,就算败了,到时候皇上也可以拿董卓出气不是。”
“让父言之有理。此言甚妙。”刘宏脸上笑意一下浓烈起来。随即转过头来。
而此时张让脸上的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想到自己府邸的那些金银财宝,心情是十分的好。
“司空一片苦心,朕甚为宽慰。”刘宏望着张温,笑道。
“张司空,朕准你为车骑将军,假节。”张温刚谢恩完毕之后,这刘宏便接着说道:“传朕旨意。执金吾袁滂为副将。董卓封破虏将军,封周慎为荡寇将军。统制于张司空。”
这旨意一拟之后,“今日点起羽林,西园,北军,五万将士,讨伐北宫伯玉等叛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而随着刘宏话音落毕,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宣布早朝的结束后,这百官都急忙恭送道。
而站在百官最前面的大将军何进,却是急忙站了出来,“皇上!臣有话说。”
刘宏脚步停顿了一下,听见是何进的声音,笑道:“国舅有何话要说,不妨朝后,来西苑找朕详谈。今天,就到这吧。朕也要回去补个觉咯。”刘宏说完,还伸了个懒腰,却是一点皇帝的风范都没有。
刘宏走后,这百官自然是一齐退了出去。
“张让,你这祸国殃民之辈。”这个时候,何进突然发难起来。
“匹夫。”张让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何进,却是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冷哼一声以后,朝着刘宏的身影追了过去。
“本将军要杀了你这个阉狗。”张让的动作无疑是将何进这个火药桶给点燃了,只见何进叫嚣了一句,整个人却是和泼皮一般,朝着张让就要冲过去。
“大将军,万万不可。”这个时候袁绍连忙站了出来,一把抱住何进,劝道。
“本初放开,今日本将军必定要活寡了这只阉狗去。”何进的嗓门齐大,这走到朝堂门口的百官听到何进的话,一个个脚步加快了一倍有余,生怕被这何进张让的纷争波及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百官中绝大多数此刻抱着的就是这么一种心态。有些骨气的此刻要么和李膺一般,被迫害惨死,要么闲置在家,或者就是身份卑微,连朝堂都不得入。
“你这个杀猪的匹夫,莫以为本公公好欺负不成?”张让正追上刘宏的时候,却听见了何进这样一句欺人太甚的话,连忙停下身子,转过头来,尖声骂道。
“阉狗!玩弄朝堂。还有你,张温,汝算盘倒是打的好,不声不响就骗走本将军五万虎贲。气煞本将军也!!”这个时候张温还未离去,何进想到自己手中本就不多的士兵一下又给派出去了五万,这在京中的话语权因为兵力的减少也是与日剧减,自然是万分不情愿。
“大将军,切莫血口喷人!这乃皇上陛下的意思,莫非你要违反不成?难道堂堂国舅也就敢忤逆吾皇的旨意?好大的威风啊!”任谁听到张温这话怕是都要以为他和张让是一个阵营的。其实不然,虽然都是本家,但是张温和张让却也没有什么接触。至于张温这司空到底是不是买的,却也一下说不明白。
这一切的原因,还就在于何进。这何进在朝堂权力自然比不过张让等十常侍,但是由于重兵在手,这张让也不敢随便招惹他。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像卢植,朱隽等老一辈人夹在这张让和何进两人中间,自然是万分难受。而先前卢植入狱被囚之事,像是一个警钟一般,警告张温等人的同时,更是让张温心中的患得患失更重。
张温这人最重名声和权力。这投靠到十常侍一波吧,这名声可谓是要遗臭万年,这投靠到何进那边吧,怕是什么时候得给张让谗言所害,因此倒是想了这么一出。
昨晚在得知北宫伯玉,边章,韩遂三人三万骑兵叛乱之事,这张温已经和卢植等人商量完毕了。而董卓和周慎的事情却不在他们计划之内,不过总的来说,一切都没有意外。
卢植,这位曾经因为不肯妥协与宦官集团勒索敲诈的一代名将,大儒,此刻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后,也算是体会到了人间冷暖,这心性也是大变。
“张让,张温,本将军必定让你们后悔终身。哼。”脸上凶狠之色一闪而过,何进在丢下这么一句狠话之后,一甩衣袖,却是气鼓鼓的离去。
“哦,那倒要看看你这个杀猪的能奈本公公何?”张然不咸不淡的讥讽道,尖嘴猴腮的嘴脸端是丑陋不已。就是一旁的张温也是看的心中作呕。
掩饰住脸上的表情,张温朝张让点了点头,也就慢慢朝外面走去。对于何进刚才的话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可他不曾想到,今日所造成的因,日后又开出了怎样的果来。
何进心胸狭窄,属于那种睥睨必报的人。张温虽然想过这么一点,可是他绝对料不到这何进竟然不拿几万将士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了大将军府邸,这何进还是一副怒气难消的样子。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个时候,何进想到张让那副嘴脸,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
“大将军,莫慌。张让这厮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公达有一计,可让大将军出得口中这口恶气。”这说出这话的是一位貌美的不到中年的男子。此人正是何进府中幕僚,黄门廊荀攸荀公达。
“公达,有何高见,快快说来。”何进急忙问道。
“据公达所知,这张司空和卢子干私交慎密,而张让如何今日会替这张温说话?大将军,不觉得奇怪么?”
“哼。那阉狗必定是受了张温这厮的钱财,阉狗少了那玩意,也就能收集下这个。”何进讲到这,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想到张让乃是区区一个阉人,何进心中自然痛快。
“先不管这张让所出为何。先前卢植等人与大将军可谓不合,要是借助这次机会,拉拢住张温,卢植等一批中立之人,到时候大将军朝堂的势力必定远胜于今,何愁不能消灭这张让等宦官?”
公达的建议让何进眼前一亮,一直以来因为这出身的原因,除了少数几个大氏族,如同袁家,一般文士,大儒是看不起他的。而这个卢植,张温,蔡邕等人自然是其中魁首。
“公达,有何妙计?”
“张司空要出兵,到时候这其中必定是由大将军说了算。而大将军只要给他精兵良将,再备足后勤武器,到时候张司空胜了,必定会对大将军感恩戴德。”荀攸这个时候慢慢说道。
“这。。”听到这,何进有一些犹豫。这一直将手中兵卒作为自家之物的何进,却是有些舍不得。
“大将军。这区区几万士兵换的卢植他们的归附。到时候,张让这些人如何是大将军的对手?”荀攸见何进犹豫,知道有戏,连忙继续劝说道。
“可是,万一这些人不领情咋办?”何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荀攸面色一喜,忙道:“那就要大将军怎么说了。今日只要大将军将卢植等人邀至将军府,到时候好好游说一番,这其中把握自然甚大。”
何进沉吟了一阵,却是终于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就依公达之言。”
荀攸眼中一抹精光,随即转眼消失不见。却是心道:“哎。何进,张让。俱是祸国殃民之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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