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呈现在眼前的不过是一片废墟,就连完整的一片瓦片都难以找到。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江混大声叫道。然而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江混越叫越大声,叫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仍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冲进那尸体堆积的小山,一具一具的辨认尸体,
娇奴看到这些尸体以及被彻底摧毁的村子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然而却帮不上忙,只能愣着站在江混身边。
“尼尔大叔?!”江混失声叫道,然而尼尔大叔早已死去多时,他的肚子被挖了一个大洞,肠子都流了一地,身上青紫一片。
“逊奇!凯恩!”江混又惊叫了起来,逊奇和凯恩可是江混的儿时伙伴,虽然平时偶尔有些争吵,然而此刻就这样见到他们在自己面前死去,江混感觉心口被巨石压着,透不过气来,说不出的难受。
逊奇头颅被斩断,而凯恩整个身子被大型的兵器斩成两段!惨烈如此,到底是谁,下如此毒手!对十五六岁的孩子也是狠辣无比。
“多罗!”江混简直要晕了过去,多罗可是他极要好的儿时伙伴,此刻的他和他的父亲被同一根长枪贯穿,仿佛鱿鱼串一样。看来应该是多罗父亲拼死护住多罗,然后更敌人从后背刺入这柄长枪。
鲜血从多罗肚子里流出,沿着长枪枪杆滑落,又从锋利的枪尖滴落到土地里。
“托雷大叔!”
“卡洛琳阿姨!”江混无力的叫唤着,却再也叫不回他们的性命。
不论男女老少,就这样全部被屠戮,毫无怜悯心,毫无人性。
江混在一大堆尸体之中辨认着自己的村民,熟悉的或不熟悉的,每一具尸体都是那样的让他刺痛,心酸。
“山大叔!”江混再次哭叫了起来,眼前的山大叔裸露着壮实的肌肉,然而身子却被一根根长达五十厘米长的尖刺刺穿了身体。
是山大叔!江混的双腿软了下去,跪倒在山大叔的面前,山大叔可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最熟识的人了,也就是他教导自己训练,强壮身体。
还记得九岁那年,山大叔摸着他的头,说:“小江混,只要你努力训练,奋发图强以你的天资你可以成为一代强者的。”
还记得十一岁那年,山大叔带领着渔村十五个九岁到十六岁的少年每天进行晨练,一日复一日,日子虽然平淡了些,但是却很充实。
还记得十三岁那年,山大叔就带已长大的他们到海边,当海水上涨时,去弄潮,用身体去迎接迅猛而来的浪潮,海浪冲刷在身上的干劲儿,江混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往事历历在目,然而斯人已逝,和蔼雄壮的山大叔就这样倒在他的面前,再也回不来了。死亡,将他们两人隔绝。
村长培敏全身被扎成千疮百孔,两只眼瞪着,死不瞑目。
年逾八旬的村中长者被乱刀活活砍死。
还有那些才七八岁的孩童同样没有好下场,要么被断首,要么被长枪戳死,或者被风刃杀死。
“兰溪!”江混的双眼再次被强烈的刺激,兰溪——一个和江混一起长大的、十五岁的小女孩,正处于发育阶段,花朵儿般的身体却被无情的摧残,娇嫩的雪肤玉肌被风刃片片割伤,身上的衣服也是褴褛不堪,也是被风刃割得片片纷飞,从而露出那让人心颤的体伤。
无法想象有人能对这样毫无反抗力的娇弱少女下如此毒手。江混更是无法接受一起长大,一起打闹的兰溪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对此却是无能为力。兰溪身体冰冷僵硬,早已死去多时。
“兰溪!兰溪!”江混痛苦的叫唤了起来,双手猛烈的捶打着地上,一拳一拳,打得地面微微凹陷了进去,双手更是被地上的沙粒磨破了皮,流满了鲜血。
娇奴此刻早已是双眼眼泪涟涟,她虽然和江混的渔村村民非亲非故,甚至之前一面也没有见过,然而看到如此的惨景,心里怎么能再平静,何况她感情细腻,温柔和善,伤心早已如潮水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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