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痕累累的心,一步一步地上路。手还是被他握着的,温暖还是在传递,但是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而是心感觉被他拽着一样,怎一个“疼”字了得。
一个大弯,前面是灯火通明的场景。木梓彤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看向了东方墨,他为了折磨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了。车本来可以直达的,他却要走穿越森林的阴森路。
是要了感谢他,为自己花了这么心思,只是为了恐吓自己;还是要为自己可悲,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值。
“进去,你敢跑走的话,你就试试吧。”说完,东方墨放开了木梓彤的手,率先向着酒店走去。
他的话在耳畔回荡,木梓彤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在她的眼里越来越模糊,是她的眼泪弄乱了一切,还是灯光太过闪烁。
“欠你的我会还。”木梓彤对着他的背影念道,决然地迈起了自己的步伐,向着那深渊走去。
前面的几个顾客都顺利地进去了,轮到木梓彤却被一只无情的手拦住了去路:“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木梓彤只能是停住了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为什么?他们不是都进去了吗?”
“是啊,他们是进去了。”拦住木梓彤的那个侍童满是鄙视,接下来的话都懒得回答,直接眼瞟了一下大门前的那块牌。
木梓彤随着他的视线看来上去,牌上写着:穿着不华丽者莫入。一块牌就让木梓彤震了一下。华丽,而不是整洁。木梓彤看向了那酒店里面,眼迷糊,迷糊。他……
“你怎么还不进来!”本来走进去的东方墨又折了回来,“你没有脚吗,还是眼瞎了看不见路啊。”
木梓彤再一次尝试一下,那只手还是拦住了她。
“她是我的人!”东方墨对着那个侍童喊道。
“对不起,东方少爷。我真地很为难,你也知道本酒店能进来的女士必须身穿晚礼服。但是你带的小姐,不穿晚礼服就算了,还穿羽绒服。穿羽绒服就算了,羽绒服还很不干净。您看,这不会是被红酒染红的吧?她羽绒服脏就算了,裤子还带着脏兮兮的泥土。东方少爷,这样的女士怎么配得上你啊。我真地不敢啊,你请您见谅。”
侍童说得头头是道,木梓彤的头越压越低,随着他的话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穿着,自卑感也油然而生。心里的另一把刀还是东方墨,绞着她,直喘不过气来。
那染红他应该故意的吧。
东方墨脸上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心里却是偷着笑:木梓彤,我要折磨是你的心灵。现在就让你尝尝自卑是什么滋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