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有一股无言的心惊在里面。
浅浅的月牙,光线有些晦涩阴暗,这秦王府的墙,也没有那么高深,踩着砖和横生出来的枝干,我爬上墙,窥视里面的情况。
有一列队伍在巡逻,观望着他们的路线,先是主客厅,再是亮着房灯的屋子,猜测那就是秦王的寝宫,然后就是沿着小路,穿过长廊,到达……那个烛火阴暗的地方是柴房吗?
疑惑顿生,区区一个柴房也值得重兵把守?
待这波侍卫走过去,我借着绳子的力量,滑下来,尾随在他们后面。
穿过浅草从,这个本应该安静的晚上却响着不和谐的声音。
“恩……你怕我?”我听到一个男人刚劲的声音,是……秦王!
那微弱的灯火,隐隐的发怒的声音,从柴房传来。
心,顿时凉了半截,脚下像有磁石似的吸引我的前进,窝在窗户下,耳朵紧紧贴在墙面,因为是狭窄而又简陋的房间,隔音功能很差。
因为光线暗,所以我的身影并不会投在室内。
“你究竟想要什么?”这个声音……我身子一震,我甚至仿佛能看到玲珑姐姐现在别开脸的样子,只听男人哼笑一声,转而伴着诡异的温柔,“我要的,你知道是什么。”那么温暖的声线,那么宠溺的调子,表达这么邪佞的话语。
姐姐咬牙的声音,她一生气伤心,唇就会微颤,死死咬住,不说,只是任凭眼泪哆嗦的直掉。
我就趴在外面,仅仅一墙之隔,却要忍受千山万水的折磨。
“你这样子,我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男人微微的低喘,热热的暧昧耳语,我恨不得冲进去,劈了这兽性男人。
“你放开我……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人!怎么能轻易就说出这种话!”
“我只是在说对你的真实想法。”我竟然听到秦王淡淡的笑。
“折磨我就好,放过别人!”姐姐什么时候口气变得软了?难道……
“你这个女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恩?”秦王声音立刻变了调,“就这么挂念你那个白痴妹妹?”不悦之意在明显不过了但是我怎么还听出一丝……醋味?
白痴妹妹?
说我吗?唇角勾勾。
“怎么了,不说话了,不喜欢听?”秦王大力地撕扯着玲珑姐姐,衣料互相撞击的声音,突然,‘呲……’的一声,衣服被撕开,春意料峭的寒夜,丝丝窜入骨髓里。
“让凤王爷放了她,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内心撕心裂肺的喊,哀号如孤雁,我手里紧握的泥土被汗湿浸透凝结成硬疙瘩。
忍!
秦王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别天真了!”
“你们算计我妹妹做什么?她不过一个孩子,哪里得罪你们了?”姐姐大口的喘息声,气不择言。
呵……原来一切,竟是因为我?
脑子里突然滑过一个人干净绝美的脸!
摇头,努力晃掉这个印象,东西太干净,容易被抢!
“你最好老实待着,别再惹我,尤其是别惹凤瑾修,那个人不是你这种智力低下的人能想明白的,如果你不想让你妹妹遭殃,就不要有想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这个人智力明明也不高,偏还要别人承认智力,真瞧不起这厮。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我们姐妹怎么得罪你们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的心被震撼了,我第一次听到温柔文雅的姐姐如此歇斯底里的哭喊,是为了我!
“也不知道你那个白痴妹妹究竟给凤瑾修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能宠她至此!”秦王的声音很尖厉,“但是,他想做的事情,我还没有看到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你那个妹妹也是早晚的事!”
有几句我没听清楚,凤瑾修是还没有向我下手,或许是已经下手而这个智商不够的秦王还没有察觉到吧。我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我躲在柴房后的草垛里,大气不敢喘一声,门吱呀地开了,透过缝隙,我看到那双黑色靴子,这个男人走路,很稳,我屏住呼吸,数着他的脚步,声音很轻,在确定他出了我的视线后,我仍没有马上爬出去,想念啊,就是一道透风的墙,我在外头,玲珑姐姐在里头。只是用想的,就让我觉得甜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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