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天与永乐公子正在商讨事情,见月儿呆呆地朝他望着,不由朝她一笑。月儿对他的笑容没有反应,依然是呆呆的。萧长天觉得奇怪,她怎么啦。他担心地朝她看去,发觉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已没有了先前赢球后的光彩。是不是刚刚运动太猛,伤了身子,萧长天心想。
他不由担心起来,招来一个丫环,叫她扶月儿去休息片刻。
丫环走过去,搀扶着月儿朝园里去。月儿刚开始还顺从,突然,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猛地将手从丫环的搀扶中挣脱出来,奔到枣红色的小马前,骑上就走。
萧长天大吃一惊,不知月儿这是为何。他深知月儿尽管出身富贵,但一直礼数周全。如今的情形,定是有事发生。
萧长天顾不得多想,急忙骑马追上去。
月儿骑的马是小马驹,奔跑不快,不一会,萧长天逐渐追上了月儿。他放慢速度与她并骑:“月儿,快停下,出了何事,你快告诉我。”
月儿咬着唇,无论萧长天如何唤她,既不开口,也不停下,只知道一个劲地拍马奔驰。
萧长天无奈,只好伸出手臂,想将她从小马上揽过来。
月儿见他有如此动作,闪身避过,没想到用力过猛,身子的平衡没有掌握好,人一下天旋地转,从马上摔下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她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
侯神医低头仔细检查了月儿的身体,将骨折的部位固定好,处理完这些,抬头见萧长天站在旁边焦虑万分,忙宽慰他:“这位姑娘的骨折不算严重,将养月余就能愈合,公子不要多虑了。”
萧长天望着月儿紧紧闭着的眼睛,担心地问道:“她为何昏迷不醒?侯神医,劳烦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她是否还有其他的隐疾。”
侯神医搭了搭月儿的脉搏,回道:“从这位姑娘的脉象来看,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丫环进来禀报:“潘将军还在园外等候,他想知道月儿姑娘的伤势如何?”
萧长天想起月儿在出事前一直与潘世载在一起,不知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让月儿的情绪如此失控?
“去请潘将军进来。”
丫环传话后,潘世载快步走进憩园。
憩园里的建筑有安乐斋,梦香阁,隐月庐,长春屋。主建筑长春屋高大巍峨,画角飞檐。走进厅堂,有两只红木为托,精雕细作的狮子。
一见潘世载进来,萧长天脸色阴沉地质问:“你和月儿到底说了什么?她的情绪为何波动如此激烈?”
潘世载没有回答他的质问,只是执意问道:“月儿伤势如何?望萧公子实言相告。”
萧长天讥诮道:“托潘将军的福,月儿她要在床上躺月余左右就可痊愈了。”
潘世载闻言后极为不安,向萧长天一抱拳:“我斗胆向公子提个建议:希望能将月儿带到军营里休养。”
萧长天一挑眉,目光像利刃一般看过去:“这是为何?”
潘世载在他的逼视下,坦言相告:“因为月儿已知晓公子就是萧长天。”
“那又如何?”萧长天的脸色丝毫不见异样。
“希望公子明白,月儿此前诈死逃匿是为了谁?如今,她定不愿再见到公子。”
“这只是潘将军自己的妄断而已。我们都知道世事难料,变化无常。过去的事我认为不重要。经过这些时日,月儿与我在一起很愉快,她说过愿意与我在一起,这些恐怕潘将军不知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