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玩笑吗，可能吧。

“阿砚，对不起……”

可是我不会说，我比不过沈洛行，只是缺少了昨天义无反顾的勇气。

林思思无声的说。

这一次，大概是真的为他们之间划上了一道鸿沟。

林思思清楚，自己是又一次让江溪砚失望了，导致走到这一步的，还是自己……

这些年，已是过眼云烟。

她终究，少了那份勇气和决绝。

“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再多说什么，江溪砚转过身离开了。

没有说再见……

是不想和她……再见了吗。

林思思喉咙堵塞的难受，捏紧白色的床单，指节发白的用尽力气，想要追上去，却像被定住了身体。

门再次被从外推开，她心存侥幸和希望的抬头，林进彦一下子就看见她亮灿灿的眸子，变得暗淡了，提醒着，“他们走了。”

走？

像突然被惊醒，林思思顾不得拔掉吊针，光着脚奔到落地窗前，看着相携而去的身影，他给沈洛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胳膊揽住她纤细的腰，大半的雨伞倾向她，护起一片无雨的天空，浓浓的雨幕里，他们渐渐走远，慢慢变成一个黑色点，而后沦为看不清的背景。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雨打玻璃冲刷而下，倒映着支离破碎的痕迹。

连说后悔，都失去资格。

……

冬天里的雨天，连绵不绝的雨水使天空暗沉沉的，明明是上午，偏给人一种临近傍晚的感觉。

江溪砚开车一直开的不快，可能顾及速度的提升带起的水流会冲向路人。

洛行没有主动去问他和林思思谈论了什么，江溪砚也没有提起，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很是默契的忽略不计，似乎那是一个禁区，不提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洛行给林姗姗连续发了好几条信息，一直没有得到回答，像石沉大海一样，无声无息的，让她无端的控制不住担心。

都一夜过去了，怎么还不见人……

有心想问问身旁的男人，眸光流转的对上他深邃的侧脸，实在找不到好的方式。

在洛行犹豫之间，江溪砚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一阵震动响起，他滑了接听健，那边赵陌南的声音清晰明了，“喂，阿砚，严选是跟你在一起吗？不是说好了上午十点去郊外的，都几点了，一个人影都见不到，电话也打不通，忙什么去了。”

江溪砚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快十点一刻了，眯眼想到昨晚，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他啊，估计忙的累了。”

“累？”赵陌男不知道怎么就是从他冷淡的声音里，感觉到一股话里藏话的味道，“看你是知道些什么，来来来！说来听听。”

江溪砚看着前方的路，语气不咸不淡，“想知道，回头让他拉你试试。”

“操，兄弟，懂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但他刚才那个“累”字，听起来，总感觉别有深意。

洛行刷微博的手微顿了一下，却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是久不回话的林姗姗。

“洛行，我大概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