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家中舒服,我一边躺在浴桶里一边这样想着。
苏煜在山上早就醒了却不告诉我,还遣走所有来的人。他在想些什么?
长安跟着我们一路回来,那她也知道我撕裙摆了?都是些什么人?看着我出丑的吗?要不是看在长安当年救了我我才不会这样纵容她。
苏铭的脑子不至于这样蠢吧,自己把人送到三王府还让自己人捅出篓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天下人:我太子看不惯这个即将到来的皇孙吗?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这点心思都没有的?更何况苏澈一直好好跟在他左右,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样的动静未免也太大了。
可是,让太医增加些当归的分量其实是不太容易查得出来的,就算去检查残渣也不会说立马就有进展,这也说得过去。怪就怪在这太医原本可以来个抵死不认,却是轻松就招了。
琥珀的哥哥早就是玲珑赌坊的受害者,却是到今日才说出来这些东西,也是有些可疑。
琥珀那日所说会不会是真的?当真是苏澈不要?
可是苏煜的暗卫出现在三王府,凭着他三言两句我也是不能完全相信的。更可况绿翘又在那个节骨眼上消失,就更为可疑了。
这些问题就算是我现在知道了顾瑶小产的原因也是解决不了的。
真是让人心烦。
洗完澡我就回房躺了下来,晓年帮我把香囊挂在床头,里面的银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没头没脑就问了句:“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晓年的手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小姐你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我想想也是,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累的很了,闭上眼睛我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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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对着面前的男孩子说。
面前的男孩子拿着一堆银制的管子穿起来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一阵风吹来,发出悦耳清脆的仿佛铃铛摇晃一般的声音。
“你说它是什么?”男孩笑着反问我。
我反倒是认认真真想了起来:“既然它有风的时候能发出像铃铛一样的声音,那就叫风铃吧。”
“那它就叫风铃吧。”男孩笑起来。
我记不清男孩的脸,只觉得熟悉,非常熟悉,还有着说不出来的依赖。
“我们认识吗?”我试探性地问了问。
男孩又笑了:“若有一天你不记得我了,那你就听听风铃的声音。”
说罢那男孩就像风一样消失了,一地槐花,芳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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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晓年正好推门进来,看见窗户没关。她走到窗户跟前关上窗户:“已经过了中秋了,天开始冷了,小姐你就别晚上自个儿开窗户了。”
床帘上的香囊随着我下床碰到床帘响了起来,我就蹦出来个词:“风铃”
晓年没理我,也是,这随便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理的。
晓年一边帮我梳洗一边说:“长安查到老虎的事情了。”
“什么情况?”
“她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让她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