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荷塘来了三个和尚三个道士,最后人影全无,一个也没能走出书院。盛郁青自己联系不上那几个人,又不敢亲自来荷塘边查看是不是死了,便只能言语怂恿白雍文过来查看。
拓跋宸刚因为马蜂窝事件害得白雍文和白苏晴母子跳河生病,再次被白雍文抓个正着。
看到白雍文走近,君天飒的独木舟也沉的一半没入水里,君天飒果断跳河。
白雍文的怒吼顿时在拓跋宸耳边炸裂:
“拓跋宸!这船是不是你弄破的!船夫是不是你买通的!”
拓跋宸立刻慌了,白山长不是生病了还没好吗,怎么又来了!
“山山山长......”
白雍文气的胡子都颤抖了:“你你你!你真是气死老夫了!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我看你不应该来我这破书院,你应该回你的大草原,回你的驸马府去!”
“山长先救人!救人!”拓跋玉月也着急了,忍不住跟着一起训斥拓跋宸,“拓跋宸!你忘了我爹怎么教训你的!要是真闹出人命我看你怎么办!”
拓跋宸又嫉妒又不甘,嘀咕道:“他上次不也跳过吗,怎么可能闹出人命?”
“你懂什么!这荷塘,丢过好几条人命了,上次在河岸边,这次河中央最深,还全是淤泥,谁去救?谁能拉的上来?”白雍文急了,连忙吩咐后面小跑着跟过来的家仆,“赶紧的,喊人抬搜船来,去河中央救人!”
“算了,我去救!我会游泳!”拓跋玉月说着,直接跳入河里。
拓跋宸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根本不会游泳,一下子急了:“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你你怎么能去救一个男人!”
衣服湿了怎么办,还有肌肤之亲!
他再气也没用,拓跋玉月已经跳下去了,他想跳下去白雍文直接眼睛一瞪:“拓跋宸你别闹了,老夫可是知道你们草原人都不擅泳,你下去就是给郡主添麻烦!”
拓跋宸不甘:“郡主她......”
白雍文道:“长公主极为喜爱游泳,公主府里有个专门的池塘,郡主从小就跟着公主一起游泳游到大,你就免了吧,少碍手碍脚的。”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拓跋宸心里只要一想到拓跋玉月抱着君天飒游上岸的画面整个人都如同泡进醋缸里,浑身酸辣的直冒火气,恨不得杀人!
水下,拓跋玉月已经接近了君天飒,而这时他真的遇到了麻烦,不得不需要人救。
君天飒是会水的,所以他故意配合拓跋宸落水,却没想到落水瞬间被人击中麻穴,浑身僵硬麻木了,那一刹那,他看到岸边魏玉堂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魏玉堂就像一条毒蛇,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他却不知,无论是随身跟着君天飒的司星落,还是在荷塘里呆了许多年的盛郁岑,都与他关系匪浅,不会放任他不管。
君天飒轻呼司星落的名字:“星星,我被人打中麻穴了,咳咳。”说话间就呛了好几口水。
神奇的是,他明知昨晚这荷塘里又埋入六具尸骨,水里竟然没有一点血腥味,也不知一晚上的时间盛郁岑是怎么将那一切都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司星落连忙显形,托着君天飒朝岸边游去。
“你还好吗?现在身上还麻不麻?”
君天飒正要回答,却发现又一个火红的人影朝自己游来:“君天飒,我来救你了!”
竟然是拓跋玉月。
司星落醋意大发狠狠拧了君天飒手臂一把,迅速闪回君天飒腰间的玉佩里躲起来。
君天飒哭笑不得,他跟这拓跋玉月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谁知道这女人怎么莫名其妙下来救自己。
偏偏现在他被点了麻穴,浑身还处于半麻痹状态,司星落一松手他就只能往河底沉下去。
然后拓跋玉月取下长鞭,用力一甩,立刻缠在君天飒的腰间,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拽了过去。
牵牛一般,拓跋玉月就这样用鞭子缠着君天飒,朝岸边转身游回去。
直到拓跋玉月上岸,拓跋宸还担心她抱着一个男人,看着她单独上岸,后面直接把鞭子交他手里:“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君天飒拖上来。”说着还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带威胁。
这下拓跋宸顾不得威胁不威胁,看到拓跋玉月没有跟君天飒亲密接触心里松了一口气,使劲把君天飒拖上岸。
哗啦啦一出水,浑身一轻,君天飒的麻穴就在此时自动解开了。
不,不是自动,是他出水的一刹那感觉到有人帮他解开的。
君天飒眼角余光看了看荷塘,似乎听到盛郁岑的嘲笑声,心里暗骂:真是,不早点帮他,不然就不用跟拓跋玉月扯上关系,也不会让星星吃醋生气了!
君天飒站在那里想着自己的心事,拓跋玉月正在拧自己衣裳的水,一抬头看他呆愣愣的样子还以为他看到自己湿身的模样害羞的不敢靠近,一下子就笑了:
“君天飒,你是害羞了吗?放心,虽然我救了你,可我并不需要你以身相许。”
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似得哈哈笑了起来。
拓跋宸听到这话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被救的人是自己,然后自己来个以身相许。
君天飒语气疏离,一点也没有被救之人的感激:“你想多了。”
“切,你明明耳朵都红了。”拓跋玉月双手叉腰,笑得潇洒,“还说没害羞呢,哈哈哈哈!”
耳朵红是看到拓跋玉月湿身的模样想到第一次与司星落见面,那时她在河里洗澡,他在芦苇丛中偷窥,看到的更精彩......
君天飒看了一眼拓跋玉月迅速挪开目光,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觉得这女人笑起来怎么这么难看,张着血盆大口的样子像是母老虎,还是星星好看,羞答答的看着就想抱在怀里亲一口。
正心思旖旎的想着,腰间仿佛被人掐了一把,他低头看看腰间的玉佩,仿佛透过玉佩看到司星落吃醋的俏脸,忍不住地轻声笑了。
而因为他心思不纯地思念着司星落,耳朵红,脖子也红了,拓跋玉月却是误会君天飒是看了自己的衣裳湿透曲线毕露的模样才脸红,有意思的故意盯着他一直瞧,看的拓跋宸醋意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