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郊外回来，顾向东接到要外出考察的电话，周嫂跟明亮都还没回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就让叶可人帮他收拾东西，语气熟稔，好像已经说了千百遍。
叶可人很窘迫，她从来没帮人整理过这些，五年前是不需要她动手，之后是没机会动手，活了二十三年这才是头一回。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带些什么，按照顾向东的指示去衣帽间拿了行李箱出来后，就盯着一柜子的衣服傻了眼。
顾向东从书房出来，进门就看到那大开着的，还空空如也的箱子。他也不恼，径直走近来，双手插袋，居高临下地朝坐在床角的叶可人抬了抬下巴。
“怎么不收拾？”
叶可人咬唇，脸上闪过一抹赧意。
“你……要带什么去啊？”
顾向东挑眉，“没帮人收拾过？”
叶可人敛眉摇头，“没有。”
顾向东脸上出现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我还要等一些资料过来，你就看着收拾吧，浴室的柜子里有旅行套装的洗漱用品，你直接拿出来就行，衣服你看着装两三套，不行我再让人临时去买。”
“哦！”叶可人应了一声，起身往浴室去，心里只想着，既然都决定去买了，那为嘛不都买新的，反正他有钱，什么都换成一次性的就好了。
她是不敢说出口的，等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顾向东侧对着墙，正坐在沙发椅上看书，叶可人皱眉，他怎么还在这儿？
将洗漱用品放进箱子里，开始搬衣服。
“你是要去哪里？”她问。
“首都。”他答。
北方已经很冷了吧，叶可人这么想着，在西服套装上面加了两件羊绒大衣，想了一会儿，又拿了两件羊毛衫放进去。
捧着书的顾向东，当然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见她给自己添了衣服，心情顿时好得快飞起来。
“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收掉了的？”
叶可人看着行李箱的衣物，应该没掉什么吧？顾向东“嗯”了一声，视线并没有从书上挪开，只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内裤你装了吗？”
“……”
叶可人脸红起来，这种私密的东西，不应该是他自己来装吗？
顾向东扬眉瞟了她一眼，唇角弯了弯，一本正经地道:“我的内裤在下面第二个抽屉里，你把里面那几条新的，都给我装上。”
叶可人脸颊鼓了鼓，“这个……你晚上自己装进来就行了。”
顾向东头也没抬，声音平缓，“我晚上就走了，忘了怎么办？快点拿出来装好。”
叶可人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那个……你现在不是没事吗？你自己来装。”
这一次，他终于放下了书，正眼看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正经的不行，“妻子给出门的丈夫收拾东西，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出去挣钱，难道要你跟着我过苦日子吗？”
他这话让叶可人的脸红得火烧云一般，心尖不由荡起圈圈涟漪，竟是话也说不出了，只低了头无奈去拿他的内裤，觉得整个手掌又烫又麻，这么简单的事情被她磨蹭的花了十来分钟。
这都是顾向东盯着表掐出来的时间，看她总算还是跨出了这一步，他才心情很好的起身。
“周嫂明天才会回来，我做饭，你洗碗。”
叶可人还不敢抬头看他，声音都小得不行，嘟囔了一句。
“你不是晚上要走么？还做什么饭？”
“我明天上午十点钟的飞机，明天的早饭你来做。”
“……”
叶可人瞪着他潇洒的背影，气得狠狠甩上了行李箱盖子。
晚饭的时候，叶可人还在生气，顾向东做饭的手艺很好，这是叶可人早就知道的，这是顾家的规矩。
没有客人到访的时间，顾家的孩子都要进厨房，这个据说是顾老爷子因为宠爱妻子定下的，具体她不清楚，反正少年时期的顾向东就已经会折腾厨房的东西了。
但是觉得自己被骗的叶可人，没有什么胃口，一碗米饭扒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坐在椅子上不动不说话。
顾向东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粒粒皆辛苦，吃掉！”
叶可人皱眉，“你盛的太多，吃不掉！”
顾向东黑瞳眯了眯，语调微微上扬，“晚上要做的事很累，你确定吃不下？”
叶可人没觉察到他话里的调笑，敛眉摇头，“不吃了。”
然后，顾向东也不勉强她，而是伸手将她碗里的米饭扒进了自己碗里，看着叶可人因惊讶而瞪大的眼，云淡风轻地说道。
“一饭一粥当思来之不易。”
吃完饭，叶可人去洗碗，顾向东很快就洗完澡下来，见她还在厨房里收拾。灯光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更长，她系着围裙在厨房走动的样子，竟是说不出的温馨。
叶可人将餐具擦干收好，又扶了扶腰，一回头就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啊！”
她一声低呼，顾向东就趁此机会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浅浅的薄荷味，急切又凶狠。
“唔……你别……”
叶可人抵着他的胸膛声音支离，两人仅有几次的亲热，叶可人已经知道了他在这件事上的强势。
他进攻她无处可逃。
顾向东紧紧抱着她，叶可人退到流水台边被他死死抵住，她仰头他不肯放过她，身体已经后仰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身体一轻，便被他轻松抱坐在台子上，“嘶拉”两声，好好的衬衣被他扯开来，喘着粗气的唇从脖子一路移到了前胸。叶可人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你别……这是厨房……”
叶可人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去推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可欲火正旺的市长大人哪里顾得上其他，推搡间，叶可人的内衣都晃荡地挂在手臂上。
她的铅笔裤较紧，顾向东扯了几下没扯开，身体只得不耐地退了出去低头去解。在这种地方，半裸的叶可人，觉得很羞耻，早就掉了泪，顾向东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不对劲。
“别哭。”
他揉了揉她的脸，那眼泪却还是决堤般地往下掉，长睫上挂着一层水珠，映着灯光比露珠还晶莹剔透。
她皮肤本就白，这会儿又染上了醉人的红晕，那唇更是被他摧残得几乎滴血，少女如玉的身体暴露出来，白花花的反射出耀眼的迷离的光。
她偏偏又是一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样子，看得顾向东黑瞳一暗，口干舌燥得无法形容，立刻伸出一只手重新将她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裤子。
叶可人飞快地去拉他的手，呜呜哭出声来，断断续续的求饶。
“别在这里……求你……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