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俩人又异口同声道：“傻。”

下一秒，俩人一起笑了，好吧，傻就一起傻吧。

能一起傻，好像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次日下午，在一家咖啡厅里，兰如芝和顾温言碰面了。

她们要了一间包厢，等点好的咖啡上来，确定无人会进来打扰，才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

“张夫人，今天您能赏脸出来见面，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兰如芝一边拿汤匙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一边说着，“我想，您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顾温言不客气地说着：“兰小姐，恕我直言，兰氏企业最迟也就这几天要对外宣布破产了吧？”

兰如芝神情一僵，随即说道：“我不想瞒张夫人，我坦白地承认，是的。”

顾温言一听，嘲讽地撇了撇唇，说着：“所以，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敢和我谈合作？”

兰如芝轻笑着，笃定道：“敢不敢，不是靠身份地位决定的。而是，我和张夫人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您一定会跟我合作。”

顾温言抿了一口已经没有那么烫的咖啡，说：“兰小姐，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何而来。”

兰如芝笑：“自然是您给的。”

“张夫人，您看，今天我不是把您约出来了吗？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什么都没有，帮您对付起秦歌才能坐到毫无后顾之忧，这样才够狠，不是吗？”

闻声，顾温言脸上的神情有一丝裂痕。她不得不承认，兰如芝说的话不无道理，甚至是抓住了她的死穴。

她恨，恨不得扒了秦歌那个小贱.人的皮。

兰如芝胜券在握，她便耐心地喝着咖啡，等着张夫人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回答。

过了许久，顾温言的脑子愈发地清楚，质问着：“兰如芝，你要想合作，就把你所有的底牌都摊出来。”

“张夫人的意思是？”兰如芝反问着。

“我要知道你背后的人。”顾温言开门见山道，“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背后一定有人。要不然，就凭你找辰酥译和秦歌那麻烦的劲，你现在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兰氏岂会撑到现在才顶不住？”

顿了顿，兰如芝拍了拍手，笑：“张夫人果然不愧是顾家之女，凡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啊。”

顾温言得意地笑着：“那你要准备摊牌了吗？”

兰如芝点头，说道：“我背后确实有人，而且那个人的势利很强大，我们都叫他砷哥。”

“砷哥？”顾温言浑身一颤，“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那个贩毒团伙的老大？”

兰如芝镇定地点着头。

顾温言慌了神，难以置信：“那个猖狂的贩毒团伙，不是已经被清掉了吗？”

这件事，她是看过报道的。毕竟那时新闻一出，很是振奋人心。再加上顾老爷子的关系，她对这种新闻还是挺关注的。

还记得，当时她和欢宜说了句：“像这种贩毒的，简直丧心病狂，为了利益，不知道害惨了多少家庭。老穴被端了，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