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卷发男子又掀帷布出来了，向宋援朝比了个ok的手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走到了侧门前，拉门又走了。

宋援朝和四毛两人对望了一眼，稍有些发懵。

这时帷布一掀，刚才那个下台的姑娘出来了，她披了一件风衣、穿高跟鞋的她的站在身材高大的宋援朝面前，竟然差不多一般高。

她好象知道要招待的是谁，微笑地拉起了宋援朝的手，说了一句什么，带他往前面走。

四毛看见她带宋援朝到一扇房门前，推门拉着宋援朝进去了。

四毛站在走廊上等待着，他很想抽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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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快半个小时，只见那扇门开了，宋援朝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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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寓旅馆的路四毛记得清楚。

一路上他和宋援朝无语地走着——主要是宋援朝神思游离、不知在想什么；四毛也不好贸然打断，再说有些话他也不想问不能问。

直到回到公寓旅馆，上床躺下休息，宋援朝都没有和四毛说一句话。

没有说一句话，是他相信四毛——相信不用他嘱咐，这事四毛也不会透露一点出去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沉浸在巨大的性福中——今晚和一个金发迷人性感的外国姑娘在一起；而没有人知道，在他享受着此生从未享受的过程中，他竟然恢复了昔日男人的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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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国的飞机上，宋援朝和李副县长坐一排，四毛和田老师坐一排。

四毛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问田老师，觉得这是个机会；又怕因此而被田老师猜出些蛛丝马迹。转念一想，两个单词能猜出什么呀。

他问田老师，田老师，你说俄语中“闹儿斯”是什么意思？

闹儿斯？田老师重重着，凝眉想着；过了会儿说，俄语中好象没有这个，倒好象是英语，是护士的意思。

英语？四毛想。他又道：那“普鲁维斯”是啥意思？

普鲁维斯。田老师说，那这个也就应该是英语了，是警察的意思。

四毛有些明白了，原来那金发漂亮的姑娘原来是护士啊；那红发的女子是警察啊。又象有些不明白，她们不是跳脱衣舞的吗，怎么又是护士和警察呢？

管他呢。他想，宋局长差点上了一个女警察，哈哈哈。

四毛笑着对田老师说，我看这“斯”那“斯”的，还以为是俄文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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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已是五一中。

原还有考察完献礼五一的想法，是来不及了；虽是放假期间，还是第一时间将成果汇报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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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节日放假期间，四毛刚好将给亲朋所带的礼物送与。

先给秦发展和武前进送了。本来只给秦发展买了礼物，临去他家前想了又想，给秦发展一家三口都带了礼物。

给武前进送的是个漂亮的皮酒壶。说实话四毛买的时候还以为是工艺品，一眼就喜欢。去武前进家的时候，在他家巷内一块小空地恰碰见了他，正拄着拐杖一走一拖地锻炼着身子。

两人在一个石墩下坐下。武前进先听四毛讲了这次出国之行，又问了一些好奇的；他拿着那个皮酒壶爱不释手，打开塞子放鼻下嗅着，开玩笑地说，四毛，你应当给壶底留一点儿的，怕那一点儿还不让坐飞机了？额爱了一辈子酒，还没喝过骆驼奶酒呢。

度数低拿回来也不是不允许的，再说姨还要骂额的。四毛笑着说。

看到武叔虽然行走不便，但见他现在精神状态还好，四毛心里宽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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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抽一天时间给玲姐家送了礼物，连和她们坐坐。

玲姐打开四毛送她的吉尔吉斯民族服装，站起来在身上比划着，笑着说，四毛，你买的这衣服燕子还能穿出去，姐咋穿着出门呀？还不叫人当啥着看、笑掉大牙啊。

虽是这样说，还是万分欢喜地小心叠了、放好了。

给老张也带了一件小礼物。

这里面本是给秦发展个人带得最重、玲家全家最多；现在临时增添了给秦发展老婆和儿子的，秦发展家的就多一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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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杨姐了两件礼物。

杨姐连夸没想到四毛现在这样出息了，竟能跟着县长出国了，说自己那时就看四毛聪明伶俐将来能干大事，要不咋跟亲兄弟一样看待。

说完了高兴事，杨姐忽然又长嘘短叹起来。

四毛问怎么啦。

杨姐叹气说自己原先开歌厅时都没去过派出所，没想到现在竟进了派出所。

四毛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儿。

却原来是孙光惹的事。基本上他想要什么杨姐给他买什么，山地车、石英表、衣服，就是把握住原先和四毛商量的原则——不给多的钱。没想到上初二的孙光竟和两个坏孩子，在开发区小学门口敲诈小学生的钱。

杨姐在派出所气急火燎、恨铁不成钢；一向强势的她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在派出所低眉臊脸地给人家赔了钱、又交了罚款；听人家警察“训导”了半天，领了孙光离开。

在路上杨姐质问儿子：啊，你要买车子还要山地车，额给你买了山地车；你要高档球鞋，就给你买了高档球鞋；啊，你说少了你吃、少了你穿？你咋还跟着瞎娃学瞎，去敲诈人家小学生的钱？！你说你要钱弄啥！警察说得你也都听见了，这敲诈勒索可是很严重的犯罪，这是你娃年纪还小，要是够十八起步都是五年朝上！

问儿子拿钱弄啥，儿子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眼神深冷的儿子，强势的杨姐竟无可奈何，打也不能打。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孙光在派出所都招了，敲诈来的钱几个人都拿去上网了。

孙光常上网的地方就是卷毛开的醒龙网吧。杨姐说，他给他爷说他晚上在额这儿住着呢，额却知道人家在西街村睡着呢，谁知道竟是跟几个瞎娃通宵通的上网，还抽烟呢。

又将那害人的网吧祸害上学的娃娃们、千刀剐万人踩的骂了一通；醒龙网吧是卷毛开的，四毛也不好附和。

最后杨姐又埋怨四毛一天不管孙光他这个兄弟；四毛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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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给卷毛和王婷送了带的小礼物；在吉国时自己所带的钱有限，所以没给任照金带，想他现在和卷发走得较近，定会知道自己这趟出国之事，遂也送了任照金一件小礼物。

到王升这里也是这样。本是只给军强带了小礼物，一想不合适，又取了一样也送了王升。

专程给教育局的方局长送了一件。

给栓牢和库库每人只给了一件小礼物——不够分了。本是给他们一人两样的，现在临时添了秦发展妻儿、任照金、王升，只能这样了。在四毛想来，栓牢和库库都是关系最铁的伙儿，在他们跟前怎样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