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灯红酒绿的莫斯科之夜（二）

已到了十字街口。再往前那条街变窄了，看往南的大街依然宽阔、街灯明亮，两人决定再往南转完那条街就回。

过了马路，顺这条大街往南走。

前面一个悬挂着的长方形灯箱在两人看来很是引人注目，灯箱上是一个立体的侧面裸身女郎，卷着的长发脸是正面，随着灯光的变换变化成各种颜色。

走到灯箱近前时，往东出现了一条小巷；里面灯光朦胧，可见巷内不远处也挂着类似这样一个灯箱；只是稍远看着有些小。

宋援朝道，这是表演色.情舞的地方。

四毛笑道，局长，你怎么知道？

宋援朝一指头顶上的灯箱：你没看这女娃怀里还有一个钢管，这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表演钢管舞的地方。

四毛心里笑，没敢说局长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他揣摸着宋援朝的心思。试探地说，局长，要不咱也去观赏一下，看看资本主义国家的腐化堕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宋援朝道，这也是随便能观赏的？胡闹！

四毛对宋援朝现在太了解了，听他“外强中干”的语气就知他也是有些小想法的。

他笑着说，局长，忆苦才能思甜，看腐化堕落才知道怎样清正廉法嘛；再说又没人知道嘛——

看到有几个人拐进了巷内，四毛轻轻一拉宋援朝：走吧局长，这跟看电影一样大伙都看，又不是咱们两人。

“简直是胡闹！”宋援朝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被四毛“拉”着“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巷内。

到了那霓虹灯箱下，见是一个不大的铁门，门口站着个三十多岁络腮胡子俄罗斯男子——正如欧美人判断不出亚洲人的年龄，常判小一样；亚洲人也不易判出欧美人的年龄，常判断得比实际大一些。

前面三个男子付钱买了票进去；他们闪开门口后，可以看见里面是个椭圆的小厅，墙边摆着两个长沙发，象是休息的小厅。

四毛用他出国前恶补的仅会二十来句的俄文词问那卖票的男子：斯国力噶斯多伊特？

络腮胡男子说了一句，四毛却听不懂。

“络腮胡”看他们是外国人，伸出三根指头。

看宋援朝站那里没动；四毛这时也不客气了，伸手去他裤兜掏钱包：局长，看这的花费额回去补，这还能花县上的经费吗！

宋援朝这才道，算了些，还能让你掏这钱，到时额垫上就行了。

四毛打开钱包，从里面点出一张二十、一张十美元的钞票来。

“络腮胡”飞快地接过了钱，脸上热情的笑容中夹一丝狡黠不易察觉的笑。

还是被四毛捕捉到了，心想，坏了，吃亏了。不是他以为络腮胡伸出的三根指头为三十美元而为三十卢布；而是想应是三百卢布，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是九十块；给三十美元每人门票换成人民币也就是一百二左右。多给一点点算不了什么——他不相信会是三十卢布一张票，人民币九块钱？！

四毛决定还是不多事了，毕竟只是猜想，又人生地不熟的异国这种地方；就算多给了两人门票才人民币二百多块，还有宋局长在跟前呢，平平静静的是最好。

“络腮胡”探头向里，招呼坐在小厅沙发上的一个小伙子带四毛和宋援朝。

那小伙子带两人进内。过小休息厅的中门，四毛给宋援朝说跟看电影一样，没想到里面真跟影院有些象，前面灯光亮处是个半圆形的舞台，观众的座位是从后往前是台阶式的；走道也斜坡向下，只是不象电影院走道斜度那么大。

那小伙子带两人一直往前走；前面舞台几个穿着短水兵服未系扣子里面也未穿胸衣的姑娘正在跳水兵舞，随着跳动胸前的小兔时隐时现的晃；宋援朝只顾看着台上，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扶住了前面走的四毛才未跌倒，真是尴尬。

那小伙一直带他们到最前面，看后面差不多满满当当，最前排竟还空着几个；四毛想，看来多花点钱能享受到前排，这样看倒也值了。

四个姑娘在台上跳着，节奏最快处也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几个人抓着衣襟不时张开合上；四毛虽原也在卡厅呆过多年、风光旖旎的画面见过许多，但那时是少年这时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很快就有了反应。

身后不时有瓶子叮当响的声音，想是举着瓶子的看客正在喝啤酒。

看客们还算相当文明，中间倒没有多大的声响，直到一曲跳罢四个姑娘下台，这才响起连片的口哨声、怪叫声。还好刚才买票时没听到这声响，不然四毛也不敢带领导带这地方了。

接下来的四支舞，跳舞的姑娘穿得越来越暴露；跳到最后是半裸着上身表演。

四毛不小心碰到了搭在椅背上宋援朝的手，竟然潮湿发热。

灯光一暗；随着音乐响起朦胧的彩灯轻闪，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一手叉腰、配合着鼓点走着一顿一走的猫步；灯光亮起，是一个长发漂亮的姑娘。这姑娘的身材比起前面的来可以说是最棒的，怕近一米八高挑的身材、还穿着高跟鞋，上身只着一个两片三角布的胸罩，下.身是丁字.裤；身材丰满不说了，主要是肌肤紧致有弹性，真是多一分显赘、减一分显瘦。转过身来，基本全裸在外的臀部丰腴如梨。

她的性感迷人，在这时引发了台下一大片的口哨声、跺脚声。

她走到了台边的一根钢管前，跳起了钢管舞；看她在钢管上起舞做各种动作，四毛想怪不得身上肌肤那样紧致有弹性，要不然也不能在钢管上做这些动作。

过一程那姑娘随音乐从钢管上滑了下来；她一手抚着后背的腰臀的曲线、一手抓着钢管，做着下蹲等撩人的姿态；又惹得台下一片跺脚和口哨声。

钢管靠近舞台边，四毛和宋援朝坐在最前排，看得最是清楚不过。

音乐声又变成了带鼓点的节奏，那姑娘站起来，又踩着迷人一顿一顿的台步走着；却是走是台子一侧——竟然下了台来。

她伸手在背后拉开了后面的黑布带，那两片小布瞬间滑下；她扬手摇着胸罩、从前排从左向右踩着步点走着，步幅看着正常其实却是舞步，要说走就是慢了，偶尔轻盈地一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