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生活区，路灯光影中，见李莉这会儿才刚进了生活区，正返折向西来。

再说“伊佐拉”。跑进车间后，先到分离岗位；站下面叫一声“王升”。王升在上面工作台栏杆处探出头来，见“伊佐拉”向他使一眼色，便明白了；他给同岗位的工友说声“额去上厕所，你帮忙先照看着”，就“蹬蹬蹬”下了操作台。

“伊佐拉”给王升使完眼色，立刻奔另个岗位，去通知同舍另一工友。

王升一路小跑赶到食堂。

到梯下，他个矮，那梯最低一格安在一米五处，他攀了几次不得上，急得猴也样。

楼上几人往下望，神情兴奋专注，完全不在意楼顶拂面的寒风；李莉已走到二层的干部楼下，见外面有一人在涮茶杯，便站在那里装做整理小包；待那人进去后，才向楼梯处走去。

王升站在铁梯前正仰头猴急无法，好在这时“伊佐拉”同另一工友赶来了；见状各掀一条腿半拉屁股，助王升爬了上去。

楼上几个正看得紧张贯注。见李莉上二楼后到金厂长门前，似虚敲了一下便推门进去了。这时王升等三人也上来，跑来趴在了他们旁边；询问。

李莉进屋后，隔着一层窗户，这厂里的暖气十足，窗户上端还淡淡覆着一层水汽，就看得稍有些朦胧，让拿望远镜的细说。

“望远镜”看得真切，说：“老金猴急，李莉一进门他就反插了门，回身就拉李莉的手，却被李莉甩开了——”

“不会吧，李莉还是个贞洁女娃啊？那她又跑到老金房里干什么呢？”有人忍不住说。

“别说话，听讲！”有人制止了他。

“望远镜”继续道：“老金拉抽屉，在取什么——”

这时王升想起，叫道：“说好的望远镜归额用的！”

却是前面说好，这事全得王升的情报，所以到时望远镜让王升用。

“望远镜”此时却有些不舍；其它工友不愿两人相争费了时间，让“望远镜”守约给王升，叫王升快些开讲。

有人祈祷：千万不要拉上窗帘啊！

王升道：“老金给了李莉一沓钱，李莉正在点——点完了装在了包包里——老金急猴猴把李莉搂在了怀里，把她的包包扔在了一边——”

余人只能从远处窗户上看个朦胧，一边有睁大眼的、有眯起眼聚神的，一边听着王升的“直播”。

金厂长倒没有想拉窗帘的事，一是心急火燎、急着上手盼了月余的“美少女”，另是北窗远远对着食堂的一堵高墙，没想那么多。

王升：“这老驴脱李莉的外衣——撂一边了——又脱李莉的毛衣——”

这些众人都可以隐约看见，只是没王升看得那么真切罢了。

王升：“毛衣也撂一边了，看把老驴急得——内——衣——”

王升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内衣——也撂了——”王升说不出话来了。

“快说些！别停！”众人催。

“好白啊！——”王升说：“别急，这老家伙急屁火烧的脱他的衣服了——”

“说重点！”有人说。说白大家也看见了，这会儿也隐约看见两条白团。

王升：“老驴把李莉掀到床上了，他——他到李莉——上身——乱吃——”

“讲些！讲些！”众人急催；李莉躺到了床上就看得更不真切了。

王升喘着气：“他头埋——在那里——这边吃——一程——那边吃一程——咋讲——”

突然他叫起来：“这老驴！原来是这！”

众人忙问咋啦。却原是金厂长头在李莉怀里乱拱，不小心蹭掉了假发，却原是耳两边只有头发中间光的“地中海”，戴着假发。这下这个秘密被众人知道了。

众人这时也顾不上这秘密，催王升讲重点、描述李莉胸的形状。

王升说：“老驴开始解——李莉——的裤子——这老——驴——一下就把人家娃外裤毛裤秋裤全——脱了——只剩下——小裤头——了——哎呀——小裤头——也撂——天上——了——哎呀——老驴——还亲底下——”

众人已浑身“燥热”难当；有人道：“这老驴是个变态，连底下都亲。”

一时没人说话，都全神看着那边窗里；也没人催王升。

过一会儿，王升：“老驴——把李莉——亲舒——服——了——腿——都——架老驴——身上——了——老驴——趴——李莉——身——上了——”

．．．．．．

这一晚，宿舍熄灯后，有人手就不安生了；有人忍住了，却半夜做了梦；王升属于忍住的，却未能免的半夜做了梦，梦里女主角是李莉，男主角却是他，那么真切、那么美妙，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尿憋醒了。王升急匆匆撒了尿，忙上床想续那个梦，却没有续上；令他万分遗憾。

．．．．．．

四毛笑着说：“怕是你也那天在楼底趴着吧？”

军强笑道：“没有，额在外头出差，回来后听王升讲的。”

四毛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原先的厂领导就是腐败，也没听说勾诱厂里的年轻女工；兴华厂的领导怎么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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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年就又过去了。

招发局年终总结，是圆满地完成了工作，但宋援朝还是不甚满意。因为有一部分是房地产，可喜的外来投资建厂这里却有猫腻。

新建的这个工厂是家橡胶厂。投资商原是县办橡胶厂的一名职工，家是本县药王村人；自94年厂里破产后，去了广东；先做劳务输出方面，在东莞开了间小小的劳务门市部，靠着从陕西这边带人，从劳务者、厂里两边收钱赚了第一桶金；后来随着信息渐发达、这方面利润渐低，改行做起了餐饮生意；十年间从一个下岗工人成了拥有资产上千万的大老板。

他现在有意实体，想用手里的资金加上银行贷款，回老家s县办一家橡胶厂。招发局领导知此讯息如获珍宝，两方积极谈判。招发局这边给他土地征用、前三年免税等各方面，都表示了会向县上争取优惠政策，令他很满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他要变成广东户口，以广东商人的身份进行投资；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虽说要以广东客商的身份回老家，原荣归s县故里的想法不能实现，但一想村里人、知底的人都知晓，就答应了。

橡胶厂的投资是招发局、经贸局的功劳，也是s县招商引资的成果；所以此人的身份虽在民间都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但s县政府上下却持掩耳盗铃的态度，做为成果向上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