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桌子摆到了楼下房间，四毛将炉火烧得旺旺。

搭伙说说笑笑将饭菜做好，摆到了桌上。

四毛拿出了自己买的四瓶香槟酒；小张楼上还有两瓶啤酒。讲好今晚不酒尽不撤席、谁叫大门也不开。

吃罢了年夜饭，说好打牌。

四毛将两张床挪并在了一起，四人脱鞋上床。

小张笑着看四毛：“你说咱们怎么玩？”

小崔说：“不玩脱衣服的，输了的打掌心、抽二条都可以。”

四毛洗着牌，心里不高兴——小崔不愿意，他也不忍抛开她只和小张、小小杨玩。

“那就玩‘端锅’”四毛带着些赌气的语气说：“玩两元锅底的。”

反正他现在也有钱。

没想到得到了三人的一致赞同。

玩起了刺激的两块底的赌博游戏，四毛也很快就将心中的怏怏不乐忘记了，兴奋地投入其中了。

两块钱的锅底输赢就比较大了，最多时小张要输四百多；玩这个拼得是运气、输赢大小在于胆量；底牌虽是暗的，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所以不用勾心斗角。

四个人紧张、兴奋，不时打打闹闹。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就十二点多了。

小崔先困了。这也跟她的作息有关，晚上十二点以后来的客人，没有几个是包平台的，所以小崔相比别人能休息的早些。

她说“已过了十二点，咱们守了岁，也玩得尽兴了”，她是输家，虽然不是输得最多的，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小崔是里面输得最少的，快一百块钱吧；四毛能输一百多；小张输得最多，有三百多；小小杨是大赢家，赢了有六百多。

四毛虽然输了，一百多块对他来说就很多了；但愿赌服输，也就过年玩回大的，没什么不开心的。

小小杨高兴的不得了，一个劲儿地说要等年后请三人的客。

小张轻叹了一声说：“我是赶不上了，过年都是好吃的不用请客，年后我也就走了。”

小小杨搂了小张的脖子：“小张姐那怎么办？这样，你走前我送你件礼物。”

小张说：“要什么礼物啊，咱们在一起高兴就行了，说句玩笑话，你还认真了。”

小崔下了床：“我困了，我要洗脸洗脚睡觉啊。”

小张叫道：“不行！今晚大过年的，小崔你不能抛下我们这么早睡，咱们再想个节目。”

小小杨附和道：“对，这会儿还早，人还精神着呢；再说小张姐年后就要走，咱们要满足她的心愿。”

确实，对她和小张、四毛来说，按平常的作息，刚过了十二点多，确实还算早；再者她和小张同住楼上，关系也好。

要不是说到了小张年后就要走，小崔就表示反对，去休息了。她无奈地转过了身子：“那你们说还有什么节目？”

小张偏着脑袋，想着。

反正是不能象去年那样重温令人目眩神迷的鸳梦了，四毛提议：“我借了十几盘影碟，要不咱们看两盘影碟吧？”

得到了一致同意。

四毛故意叹一口气：“唉，你们先在屋里暖暖和和呆一会儿，待我把一切都安排好再说。”

他下了床，出门。

四毛开了一楼西边包房的灯，又将东间的电暖器也拿了过来，两个电暖器在沙发两边同时打开；他又到屋内，将兴奋玩牌没来得及吃的零食搬到了包房。

这时电暖器也慢慢升温了，他这才到大房里叫了三人。

他先带三人到碟房。

四毛手里拿着十几盘影碟，看三人围着他叽叽喳喳地翻拣挑选，轻轻地嗅着包围着他的香气。

三人终于达成了意见一致，挑好了两盘碟。

四毛放好了碟片、调好了声音，也进了包房。

他有意在小崔身旁坐下。

四人吃着零食、看着电影。

看到一半，四毛悄悄伸手握住了小崔的手；小崔扭头嗔笑着看了四毛一眼，也没有责怪他，任由他时紧时松地握着自己的手．．．．．．

两个影片看完，已是近凌晨四点了。

不说小崔已经困极，其它三人也到了平日睡觉的时点了。

小张带小小杨同小崔四毛回到了大房，小张说：“我今晚和小小杨就睡在下面了。”

“不管你们。”小崔困极，向自己床走去：“我要睡觉了。”

小张和小小杨脱鞋上了那个拼起来的大床。

小张笑着向四毛招手：“四毛，来睡我和小小杨中间，给我讲笑话，嘻——”

小小杨正在脱衣服，没想到小张会说这样的话；平常她们几个女子睡二楼，今晚睡在下面有四毛个小子，就稍觉有些不适应，一听小张说还要睡她们两中间，低头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四毛看了一眼正在脱衣服似没听见小张话的小崔，很艰难很不甘地故意伸了个懒腰说：“我都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哪还有精神讲笑话啊。睡觉吧。啊——”

.

过完年小张走了，去省城了；年后不来的也不来了。

但也有新人来到。

新来的五个有长得漂亮的，也有长得一般的。

安排起来，好象歌厅漂亮的少了、一般的多了。因为楼上走了小张和另两个小姐，安排了新来的三个住楼上刚好；楼下多了两个，要添床。

其实不然。杨美慧故意分出层次来，那楼上的房子自然不能加床，不然就失去其优越性了；而分到楼下大房中的一个，其实按杨美慧的审美标准，长得也是很好的。

这里面有一个让四毛初见面第一眼就有些心跳，因为她长得太象他之前墙上海报的“黄蓉”。

这个女孩子叫边娟，看着很小，象有十六七的样子。四毛看她象自己极喜欢的“黄蓉”，其实在外人看来五官并不象的，只是有一双兔牙，笑起来有点“黄蓉”的味道。

边娟是由年后回这里的一个小姐带来的小老乡，陕南人。

杨美慧在了解了边娟的情况后，与她在自己房里有过一次单独谈话，将她安排在了楼上住。边娟就成了这里唯一只坐平台却能住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