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怎么会来?”夕以柔笑着问。
安亦离接过茶,淡淡反问:“朕不能来?”
“当然可以。”夕以柔笑。
安亦离静静无语,沉吟一下,才道:“朕今天来也是有事要请教,并不会耽搁太久。”
“哦?遇上什么事了?你这个样子很难得。”
“当年的事,你也知道,母妃与父皇相爱,可为什么最后父皇会要了纯梅皇太妃?”安亦离问。
眼里带着少有的迷离不解。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夕以柔眉眼一挑,柔柔一笑,道:“我与青铭的感情来得比较顺利,所以也理解不了,但是我觉得当时你父皇一定是希望你母妃反抗,不让他接近任何女人,可是最终没有,你父皇也许是心中郁绝,才做了错事。”
“可是父皇在朕之后还有了其他的孩子····”
“唔,先皇说好听是温良,但难听点是懦弱,不敢得罪忤逆朝中罪臣,所以后宫一直充盈着,纯梅太妃唯一特特殊的是她没有跟先皇有任何利益关系,纯粹是因为对你母妃的感情的牺牲者。”夕以柔沉吟一下又开口,“你母妃这一生中并没有那么幸福。”
安亦离笑,“大逆不道。”
“忠言逆耳不是吗?女人心思其实很简单。”
“那如果是卫封兮呢?你看得透她的心思吗?是喜欢多些?还是利用多些?”安亦离冰着脸却带着点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夕以柔捂嘴笑,眉目间都是温柔的得意,她就知道,半夜三更跟她扯这些肯定是因为那个卫封兮。
夕以柔想了想,之前跟青铭在一起前好像也有件类似的事,要不试一试?
也许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其实先皇那招,虽风险度极高,但你也许可以试一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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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轻点。”
“我让皇上去了你奴籍,带你出宫。”
黑夜里,琉木说。
今天,她又受伤了,他看的心疼。
初夏趴在床上轻轻的摇摇头,坚定道:“不,现在很好,我很快就能回到娘娘身边的。”
“·········”琉木拧眉。
却不再说这个话题,因为这个他们已经都不知道闹了几次不欢而散了。
但想想有些不甘,呐呐问道:“假如有一天卫封兮和我一起落入河里,你选择救谁?”
初夏忍着痛,想了想,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好熟悉?
“说。”琉木不耐,帮她擦药的手一顿,加重了力道。
他要答案。
“呀,你轻点。”初夏埋怨,撇撇嘴道:“当然是娘娘啊。”
这下,琉木木着脸,力道再加大。
“···········”
初夏轻拧着秀眉,早知道就不瞎说什么大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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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公公端起盘子,说:“那个,娘娘你把这个端给皇上。”
卫封兮看一眼盘子,问:“这是什么?”
“这个是皇上的选择侍寝妃子的绿盘子。”木公公轻声说。
今天皇上特别吩咐了他要把盘子交给娘娘,他就能预测今晚必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