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城百姓还没有缓过神,瞬间就被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地煞军狠心抹杀!
悄声无息……
一个接一个,都没有来得及反抗,所有的百姓,五千余人……
老少男女,妇孺伤残,无一不被抹杀!
“呃!”
“呃!”
“啊!”
……
干脆利落,一道道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天,整个凉城突然就陷入了鬼城般寂静。
“哗啦啦……”
“走吧。”
雨越下越大,仿佛在怒吼,更仿佛像是在宣泄什么,压抑又沉重……
“哒哒哒……”
“哒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再次响起,间夹着哗啦大雨的嘈杂声,却没有了一声哀嚎和哭泣。
凉城,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
地煞军所过之处,绝无生还之人……
翌日一早。
天微微泛起鱼肚白,雪化后的天气冷得让人寸步难行。
孤芷萧迈着沉稳的脚步来到了城门,身后跟着怎么说都不愿意就在府里的风舞。
当然,绝五和绝三坚决要跟在孤芷萧身边,只能隐藏在暗处。
“青将军,挺早的。”
远远看去,青炙一身金黄色盔甲披身,胯下一匹毛发棕黑又柔顺的马。
青炙闻声笑了,“孤相爷也是,只是你我不同道,青炙就此别过。”
说完,掌手作揖,策马而去,身后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跟着他的身后……
孤芷萧淡笑,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猛地回头一看,竟然发现牧析一身艳丽的红色外袍加身,白色的脖领被他团在脖子,严严实实。
俊美的容颜此时看起来更加像不曾出远门的病殃殃的大公子哥。
“牧大人很冷?”
孤芷萧笑眯眯地询问了一句,扫了一眼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牧析,若有所思。
“相爷大人不冷吗?这天气挺寒的,这雪化后寒气更是逼人。下官身体不才,一向畏寒。”
说话间,唇齿都在打颤,哈气在手掌心不停地摩擦着。
牧析的这一举动让孤芷萧收了声,点点头,“冷是冷了一些,也罢,可能我身体并没有那么虚吧,这天气本相爷也还受得。”
说罢,撩开了自己跟前的一座马车,坐了进去。
牧析哈着气,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这才转身回头走上了自己身后的马车。
“哒哒哒……”
两辆马车渐渐驶出了靖城城门,城楼上,风汀楠站在高处看着他们的马车,久久不语。
“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马车上,风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她跟在师兄身边将近一个月了,师兄自打那个女人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真心笑过了。
对她也不理不睬的,仿佛是在迁怒着她之前误伤那个女人的事。
孤芷萧闭目养神,一时间不想搭理风舞。
风舞看着明明还醒着却在装睡的孤芷萧,有些憋屈。
“师兄!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打伤那个女人?”
风舞有些难过,“我又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自己都跟我说了,你跟她是仇人关系,我以为……我以为你们真的是仇人,所以我也……”
“这又不是我的错,师兄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
微微带着哭泣的嗓音响起,孤芷萧皱了皱眉,眼皮却没有睁开。
“闭嘴!再吵就滚回将军府!”
说罢,直接起身走出了马车。
风舞瞪大眼睛看着瞬间坐起来的孤芷萧,他二话不说就走出去的举动真真伤害到了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