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不是明日就要离开晋阳了吗?”出了店不住问道,进叔也一脸无奈,这个二少爷也忒随意散漫了,眼看归程一拖再拖,要是中间出了什么事,回去他可怎么跟老爷交代?
“明日不走了,我有要事要办。”武公子说完之后,看也没看两人,大踏步的往客栈走去。
进了客栈,武公子就迫不及待的跟掌柜打听屈围山怎么走。
“现在都没红叶了,天气这么冷,公子去屈围山做什么?那地方可不太平,喏,咱们李大都督的小姐公子就是在那儿被掳的,说是死了吧,连个尸首也没见着,说是活着吧,一年多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奇着呢……”掌柜的口沫横飞,好像亲眼见识了那场绑架似的,武公子听的津津有味,合着人人都爱大八卦……
“对了,我初到贵地还不知道,李大都督名讳是什么?”武公子问道,应该不是哪个王爷吧?没记得唐代有王爷当大都督的,难道是李道宗?还是李靖?难道幸儿她娘是红拂?那应该长的挺美吧……
“说起咱们李大督,那可说来话长了,李大都督本来姓徐,是现在的太上皇赐的李姓,这是多大的荣耀,在武德八年的时候,李大都督大败了突厥,后来就一直待在咱们并州做大都督,吓得突厥再也不敢进犯……”
也许这个掌柜应该改行书……武公子暗想道,姓徐改姓李,嗨,他暗骂自己能有谁,可不就是鼎鼎大名的徐懋功,现在的李世绩!
想到幸儿居是李世绩的女儿,武公子有点哑然失笑想想自己的家世只有两个字形容离奇!
“少爷,看你跟那掌柜的了半天,你不会当真要去屈围山吧?那儿那么不太平,咱还是不去了吧?”二多伺候着武公子洗漱的时候,一边小心建议道。
“刚进叔问了一遍不是斩钉截铁的说过了,你还问?”武公子没什么好气们怎么能体会自己的心情,就算有一线希望,也要地毯式的搜索,就不信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夜晚。躺在床上。武公子回想一天地遭遇管怎么说。他终于找到了她地下落于知道了他不是孤独地存在。终于知道了她原来姓李叫幸儿……真好!他坚信幸儿没有死还没有跟我见到面。她不会死地会地。一定在等着我去找她!
接来地十几天。武公子带着二多和进叔一趟趟地奔赴屈围山。从山脚开始到净因寺为止。展开地毯式搜索。本来他想晚上也露营在山上。却遭到了二多和进叔以死相谏地反对。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天来回往返。可叫人沮丧地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是啊。事情都过去了一年多。又不是刚发生。难道还有什么鞋子手帕簪环等等证物等着自己去发现吗?也许是CSI看多了……
这天。武公子从屈围山回来。照例又到四海酒楼找天朗聊天。这些日子他经常过来。跟天朗也越来越熟络。本来二人年龄又相近。一来二去地倒都拿对方当了朋友。
“天朗。你说劫匪当时会不会转移了地点到别地地方?”武公子问道。他也没有瞒着天朗这些天他地作为。只说是出于道义和对李家二小姐地敬佩。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天朗不有他。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能真地找到些线索。他能帮上忙也是好地。
“那就很难说了。”天朗道。“我妹妹当时也在场地。她只说是看着劫匪带着他们进了树林。其他地就不知道了。”
“唉!”武公子<了颗花生扔到嘴巴里。“会不会去了邻近地县城?”
天朗道,“周围都找了,李大都督亲自带人到处都找了的。”
“少爷少爷!”二多急匆匆的冲进四海酒楼,武公子道,“怎么了?我不是吩咐你回客栈休息的嘛,这儿有进叔陪着,我没事。
”
二多拉着武公子,“少爷,快跟我回客栈,快……”
“什么事啊?”武公子被二多拉着,腾出手来付了钱给天朗,一边往外走,“怎么了?”
“老爷他……他生了大病,派人出来找少爷,一路快马加鞭的,每到一地到处打听少爷的下落,今日可巧在福来客栈撞见了我……”二多一路嗦嗦的唠叨,武公子头脑一炸,爹生了大病?不可能啊?出来的时候身体还是好好的啊……
“爹现在怎么样?”武公子急问道。
“不知道,盛哥说老爷有一天在办公的时候突然就昏过去了,后来请了大夫
药,他出来的时候老爷是一直躺在床上,只是一叠声点找少爷你回去。
”
“少爷,咱们得赶紧收拾行装,”进叔看看黝黑的天色,叹道,“今儿是不行了,明日咱们凌晨就出发。”
可是……他还没找到幸儿,就这么走了实在是不甘心……怎么办,父亲生了病,是必须要回去的,唉,武公子甩着头,恨不能分一个自己留在晋阳寻找幸儿……当时父亲说做梦梦到先人在下面过的不好,因此要遣人回乡看看祖坟,自己这些年在利州的绵谷县和周围的几个城,由妹妹出头相帮,想尽办法打听才华出众的闺中女子,都不是那个他想找的人,好容易有这次出外差的机会,自己争取了来,一路行色匆匆赶赴并州文水,修了祖坟看了风水,就是想着回程路上慢慢绕着路一路找寻她的下落,也算是巧,或者是有缘?终于在晋阳给他打听到了她,现在是李幸儿的她,可是怎么总是缘一面?难道注定了上辈子他们不能长相守,这一世也不能在一起吗?
“少爷,少爷,你说句话啊?你没事吧?”二多道,看少爷脸色纠结,别是吓坏了吧,这些日子跟着少爷寻找那个二小姐的下落,看少爷就像着了魔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个二小姐就对少爷这么重要吗?
“哦,我没事,”武公子答道,父亲病重,无论如何得先赶回家再说了,“就依进叔说的,明天就走。”他长长叹了口气,留恋的看着晋阳的街道,往来的人群,都是她经过过的吧,脚下的这寸土地,也是她踏过的吧,远处溶溶工坊的招牌,是她专门为了他俩而设计的吧……可是,要到几时,才能见到她?……
武公子回了客,见了远道而来的盛哥,问了几句父亲的情况,也许是高血压,要不是脑血栓?冠心病?可惜自己怎么不是个学医的……爹这几年在利州也确实太搏命了些,回去得好好劝劝他养好身体才行!
回了房间,武公子要来笔,斟酌了许久,落笔写了一封信,找来信封封好,郑重的写上“李幸儿亲启”,跟一旁收拾行李的二多道,“明日要走了,我得去跟天朗道个别,马上就回。”
“武公子,令尊病,你确实应该及早启程,明日送不了你了,今日就以茶代酒给你饯行!”天朗在武公子千般要求下坐在了对面,拿起茶杯对武公子举起,由衷说道。他觉得和武公子这半个多月的相处很是自在畅快,对方虽然行事不按常规,但是从来都是真心对待没有看低过自己,让天朗有种知己之感,只可惜,转眼间这么快又要分别。
武公子也举起茶杯一而尽,“多谢你,对了,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好像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是我的不是,我姓武名元爽,家父现任利州都督,如果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到利州一行的话,一定要找我一叙。”
天:点点头,“那是一定,武公子,多谢你……倾心相待,天朗愧受了。”对方是都督的公子,居然折节相交,天朗心里有些感动。
武公子看天朗的模样,心里有些感触,他不过是托生的好些,其实也没比对方高明到哪儿去,遂鼓励道,“天朗,只要你自己不看轻自己,谁会看轻你呢,俗语都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虽然现在你只是个跑堂的,说不定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自己已经开了无数间店铺,或者你重拾诗书,高中功名,都是未可知的事,只要你不放弃希望,一切皆有可能!”武元爽差点把Justdoit也顺嘴秃噜了,不过看天朗神情感动,颇为受教的样子,自己这些心灵鸡汤的话说的还挺到位……
“多武公子临别赠言,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天朗郑重道。
武元爽掏出怀中的信,递给天朗,“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我家小妹性格顽劣,如果有那么一天李家二小姐真的回了晋阳,拜托天朗把这封信教给她,这是我以小妹的口气写的,我只是希望二小姐能和我家小妹做个笔友,也算是对小妹的一场教化。”
想想一年都过去了,李二小姐回来的可能不知有多渺茫,恐怕连李都督都失了希望了吧……不过,也许武公子说得对,只要不放弃希望,总有一天也许会实现的……天朗接过信,感叹武公子为人兄长用心良苦,“如果天有眼二小姐真能回来,我一定不负所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qid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