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采眨了眨眼睛,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趣,还想再攀谈几句,熟悉的拍掌声已经传入了耳里——五音十二律的特殊联系方式
又采笑着和剪秋告别:“下次见”然后一路小跑的蹦蹋出去了
就在又采跨出大门的刹那,阮天也冲了出来:“小美人呢?小美人儿哪去了?”
◇◇◇
这段时候,当又采忙着准备学堂的事宜的时候,墨然也在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年祭
按照惯例,年祭都是在每年七八月份的时候,皇帝协后宫嫔妃以及重要大臣去北森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足够一位皇上在外‘意外身亡’,所以安全措施一定要到位
年祭的头三天,皇帝都是要根据祖制,戒欲戒肉食的
此时墨然的书房内站了一排人,绛红,蛮荆,云佟,桑榆,绿腰以及——只出现过一面的太簇
太簇浑身隐在松大的黑袍里,脸上黑纱遮面,站在最阴暗的角落,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她的存在一只手从黑袍下滑了出来,灯光下,太簇的手,消瘦而又苍白,白的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墨然淡淡的向太簇投去一眼,太簇双手微微捏紧,有一股青紫的烟雾渺渺从指尖腾起,渐渐缭绕至整间屋子,众人这时才发现了暗处的太簇
绛红神色变了一变绿腰惊呼:“太簇!……”
太簇微微点了点头复又隐进暗处绿腰有些犹豫地道:“我们这些人突然全部出现在主子地书房有心人发现会不会起疑……”
墨然眉一皱疑道:“你师傅没有跟你讲吗?”
绿腰不解蛮荆于是解释:“五音十二律间相互联系自由一套隐秘方法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指了指暗处地太簇“就像太簇地暗藏术一般只要主子有心不让人听到谈话地内容这话决计是不会给外人听到地”
绿腰掩饰了一下尴尬地神色墨然眸中奇异光芒一闪而逝复又恢复平静绛红不动神色桑榆若有所思气氛有些凝滞此时云佟大叫了一声:“五音中齐了四音十二律里来了两个也算是这一年来头一次较大地相聚了难得这么热闹来来我们来和主子干一杯”
墨然似笑非笑:“云佟你是当我今日没事才把你们叫来地?”斜倚在座位上单手支额“这回是要扫厕所还是要锦绣?”
云佟立刻大惊失色,被火烧了屁股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锦绣那婆娘?”声音略微提高至嘶哑,“我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再无任何关系了,再说主子你都把她许人了,还总拿她来吓我作甚?”声音降下一个八度,稍显苦涩:“至于扫厕所,就免了吧,我这两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要是再去扫一回厕所,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建立起来咯”
绿腰掩嘴轻笑,细细的笑声从指缝间漏了出来墨然歪头,几不可闻的,缓缓的,露出了一抹冰冷的微笑,随即一闪而逝,换上的,又是那张毫无瑕疵的,静笑的脸
绿腰微笑的脸一滞,近乎凝固的放下掩在嘴上的手,掩饰的低下脑袋,遮住了一脸惶恐
绛红双手习惯性的爬上了掩在衣服下的刀柄,桑榆笑着阻止,轻微的摇了摇头,而后看向绿腰的眼神朦胧若春月,直至那一抹光亮的绽放,竟是充满了看好戏的戏谑!
这绿腰,还是原本的绿腰么?
墨然拢了拢袖口,云淡风轻的道:“今晚天气不错呢”
绿腰接口:“主子说的对”
云佟奇怪的看了绿腰一眼:“你在说什么呢”顿了顿,“徵”
蛮荆接着道:“宫”
绛红:“羽”
“角”桑榆的声音
最后是阴暗处的那一丝轻巧中透着悠远静谧的女声:“十二律太簇”
唯独剩下绿腰怔然
墨然似毫不在意道:“原来你师傅连这个也没有和你说啊”淡淡的语气中是轻叹,像是那捉摸不定的雾气般,令绿腰心惊胆战
绿腰赶紧道:“是呢,师傅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脸上透露出一抹嫣红,“让大家看笑话了”
云佟大嘴巴的想要说话:“绿腰你怎么和平常有点不一……”
桑榆折扇准确的击中了云佟的脑门:“绿腰妹妹刚来,不知道也正常”
墨然嘴角含笑:“说正事吧”
底下复又恢复静默墨然开始着手安排年纪事宜,先淡淡沉吟了一下,才对着蛮荆道:“还是和以往一样,蛮荆你得呆在宫里,宫里的安全亦不可疏忽,有什么不能处理的事就赶紧飞鸽传书”
这不能处理的事,当然是大事,蛮荆明面上是方卫兵的首领,防卫宫中治安,这暗地里,军队的事情他都得牢牢盯着,这大事,自然是指兵变
墨然转头:“至于桑榆”墨然微微笑了笑,“宫中剩余的文职也就交给你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奏折,你自己看着定夺,大事再叫人送过来”
桑榆脸一滞,略有些苦笑,又是这样,每年都是蛮荆主武他主文,没一次跟着主子好好出去过,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哟
墨然眼一眯,和桑榆交换了个眼色,桑榆轻轻点头,表示理解他要看着这底下的小官呢,乘皇帝不在,这些人图谋的图谋,巴结的巴结,可是什么丑事都会发生的,他要不擦亮眼睛悠忽着点,现在朝堂上的,可全是一大片的米虫呢估计主子这次回来之后,朝堂上又该少几个人
“绛红、云佟老样子,跟在我身边,至于太簇……”墨然拉长了声音,半响才接着道,“暗中帮我护着又采,我担心她会出状况”
太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双脚离地,缓缓的向墙边靠去:“没我什么事了吧”声音空旷似没有灵魂,“那我就先走了啊”身影逐渐透明,然后慢慢的从墙的这边,实实的透体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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