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夜其实是公私兼备,为公,她早发现一直尾随他们的几名黑红色之幽冥鬼兵,正苍于雪山坡后,伺机偷袭,故而与靖渊私里演出一场‘因情忘神’的伎俩,
可他们确是真情流露,才让蛰伏待机的鬼兵认为时机到而突然飞出,一鬼冥兵先偷袭龙骨子,其他鬼兵齐齐拥上,划着血刀,袭击沙夜二人,不知情的龙骨子蓦地惊心提醒。
“龙骨子...小心!”
沙夜则眼疾手快,瞥见藏匿隐遁龙骨子身后的鬼兵,只手掷出一枚光晕,将冥兵击飞碎无。
“想偷袭老子,你是鬼兵,我是神魂,谁怕谁?!哼!”
龙骨子见状,怒上心头,最恨奸险偷袭之行迹,虽为魂魄,仍能双掌衍生出几团光芒法力,猛力抛向那几名鬼兵,顷刻间全部被驱碎灰飞烟灭,可见其法力亦非凡。
“龙骨子,你法术果然不赖呐?”
沙夜谙熟他最喜欢他人夸赞,忙带着赞赏奉承了句,靖渊与沙夜相视一笑,似在互通暗语,让得意斐然,又摸不着头脑的龙骨子不敢忘形。
龙骨子摇身一变,褪去魂魄时穿的褴褛绿衫,一袭素绿袍显现出其貌端正英伟,虽然那小眼犀利如剑,人却随和滑稽,言语风趣;
沙夜再度陷入思索中,龙骨子好生奇怪,在他身上有玄光的幽默没心没肺,此刻又让她感觉怎么好像师傅戒色真人的神韵?
“沙夜,你不觉得奇怪吗?那几个血骨冥兵...”靖渊打量了下残存的鬼兵印记,有些不解。
“你是说...他们似乎不是专程为我们而来?”沙夜同样觉得有些不对劲接口猜测。
“没错,即便地府真的奉命拦击逆天行事而途径地府的我们,也不该仅派这几个鬼兵!”
靖渊嘴角荡漾出笑意,带着肯定目光道,不知何时,他原本苍白灰暗的朗朗面色已然恢复七八,方才虽形同凡人无法力,仍能自觉挪移步伐,躲开冥兵之刀光。
“那你的意思是?”
沙夜骨碌着透亮澈眸问,随即顺着余光,逐渐察觉背后有些愈加发冷,她本以为是另一路不速之客到了。
“快看,沙夜,你后背的琴布有异动!”
龙骨子捏着下巴沉思中指着沙夜身后那个因施法而裸露之琴布袋提醒。
沙夜一个转身,将那白绸光晕的琴布给徒手抻出,又默念几句咒语,赤金色袋帘颤动;
“何方鬼魅竟敢借我神袋逃离地府?!出来!”
原本缩小似宝剑长度的布袋登时扩大成能容纳一把琴之大,且自动打开,冒着腾腾青烟,闪着隐约绿光,沙夜厉声叱问道。
当青烟淡化,昏暗月光下,沙夜赫然看到眼前躺着的是自己一直心怀愧疚又挂念的小七与玄光两至交好友;
小七一见便知乃为鬼魂,有些微波粼粼下悬浮在地面上空,一袭血迹斑斑的灰白罗裙,瘦弱单薄之躯有些呈现透明状态,看来异常孱弱;
而玄光着能触及地面靠躺昏了过去,发髻凌乱,手中还握住小七的裙摆不撒手,脸如白纸,微微轻咳了下,缓缓睁开眼睑。
“是你们!?小七,玄光,怎么你们会在这?”
沙夜震惊之余,忙施法先稳住魂魄将散的小七,又抬手一挥,令玄光恢复意识,急切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