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法术哇？！真好，若我也精通就不怕那些妖怪了！”沙夜转动着灵眸盯着他道，看到男子收掌，明白是他施法救了自己，自小她对传说中的法术一类倍加兴趣，因此早‘似曾相识’。

“属下该死！请魔灵圣者责罚！”一直处于震惊与后怕状态的蛇妖见白袍魔灵似乎对沙夜极为重视，明白自己不该冲动行事，忙卑躬屈膝请罪跪下；

蛇妖的表现让沙夜不解，因为他看起来时那样温文尔雅，虽面带邪魅，却不像那么让人惶恐的吧。

“你先退下！”魔灵冷冷瞪了蛇妖一眼，那股比寒铁更冷，比地狱之火更烈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压低呵斥蛇妖离开之言像藏着万般利刃般锋芒；

沙夜抖了下胳膊，不自觉抬起双手捂住口鼻，猜测此人到底是什么人，不但妖精怕他，瞬间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的态度，可以下子让人飘上九霄一下子又跌入万丈深渊！

“你不会法术？不…认识我吗？”蛇妖怏怏离开后，魔灵再次转身注释着沙夜，墨眉稍纵，轻声反问；

短暂呆滞后，沙夜一抬头就对上他满怀深意之黑眸，双颊连带耳际刹那滚烫起来，这种心如鹿撞的感觉是最初面对自己曾经‘山盟海誓’的未婚夫时产生的。

“你…是谁？是妖怪吗？那为什么要救我？”沙夜想闪开离他远一点，魔灵是不是也是妖精，她急于知道。

他背手而立，视线里只有一个她，目不转睛，支支吾吾的姿态，更让他心底里凉了半截，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不是自己心心念念，并为之忍受魔邪控制，甘心堕入魔道的人！

“你叫什么？”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凛然反问，一开始的欣喜急切及温柔似水慢慢消失，只剩不甘与淡漠，还有一丝伤感。

“我叫沙夜！你叫魔灵？魔灵就是妖怪大人吧？！”沙夜见他终是变脸比变天还快，亦开始有些郁结，却并不害怕他，傲视着山崖下青翠百谷，满不在乎回答。

“我不叫魔灵，叫...百里靖渊！曾经有一个人与你长得极为相似…”魔灵在见到她傲首一切之容时，又被某种熟悉给触动，眉宇殇锁，情不自禁挪步与她并立而站，悠悠回答。

“你以为她就是我，所以从出手相救？”沙夜接过他略显难过之言辞，侧首望着他；

那一刻，她似乎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他心里的她，可她知道自己不是！虽然早期被至爱‘背叛’，重生后脱胎换骨，但记忆不失，他不曾在自己生命力出现过，即使此刻觉得那么熟悉与难舍。

“你好自为之，下次，我未必放过你！”魔灵思索片刻，突然冷冷撇下句话，腾空消逝在身后那片密林深处；

在他心里，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多年前那个名叫‘萨飒’的女子，即使如今自己站在她对立面，水火不容，却情深不寿。

“喂！你知道长虞谷在哪吗？”沙夜抿了抿嘴，朝已经看不见的‘陌生’背影高声喊道。

她直觉告诉自己，他永远不会杀她，于是胆子便大起来，妖魔鬼怪又如何？处处有贵人相助！

“你脚下便是！”她本以为他真的不再理会这个只是让他错觉的自己，没想到，她迷茫环扫四周片刻后，正瘫坐崖边冥想，突然又不知何处飘来他阴冷悦耳之音。

“喂，那个...”

她几分欢愉站起，小跑几步上前，仍旧空无一人，试图又找些不相干的问题问了几下，久等至月影离离都不再有回应，她从带着些许失落往脚下深谷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