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外增援部队的先头部队一个步兵营500多人,已经按照规定时间到达了距离前沿阵地1km的地方。
“兄弟们听我的命令,现在我们已经进入交战地带。我作为临时指挥官只能告诉你们一件事。只要补习生就不惜一切代价打开口子!今天我将作为指挥官带着你们一起去救徐团长。如果大家能活着回来我为兄弟们大摆宴席庆功!”
“是,请处长放心!”一群身穿灰绿色国军制服的人齐声说。
这一支部队原本是整个战区最神秘的作战力量。他们个个身穿灰绿色军装,在两条胳膊的侧面还有一个独特的袖章。上面用白底红字儿写着两个字督战总队!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纪约40多岁的中校。在他的左胸上部官衔职务写的清清楚楚。
马永生,陆军中校现任战区督战总队第二大队大队长。
马永生带着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独立团的防区之内。
“你们什么人?”后卫营也在后边构筑了阵地,所以他们不能将身份不明的人放进作战地带。
马永生掏出了一本蓝绿色的军官证着急忙慌的说:“小兄弟,我们是独立团的增援部队。请快带我去见你们团长!”
“你说你是战区的人有何凭证?”哨兵小战士质问道。
军官拿着一张a4纸大小的文件递给他说:“看清楚了没有,这是前进指挥部史副司令亲自签发的手令。”
“你等着,我去找营长然后求证一下!”哨兵向营部的方向快速跑去。
马永生和一个营的士兵站在防线之外。只是他的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暴露了他们的目的。
此时后卫营营长黄达正在加固后卫防线。那个小战士拿着手令跑过去说:“报告营长,防线的外边有一个营的郭军说是上头给咱派的增援部队。领头的叫马永生是个营长,对了,他给了我这张纸条,说是战区颁发的手令。”
“哦,是吗?那张纸条在哪儿我看看。”
士兵将手令递给他时,他仔细地查阅着每一个字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让他们进来吧!”黄达命令说。
那个小战士那只手另刚走五米远就被叫住了!
“等一下再给我看看,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黄达说。
随后他又拿起那张手令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他发现了猫腻,这个手令的落款儿是前线指挥部史副司令签的。
可是真实情况是,现在前线指挥部已经撤销了。所以这个手令也一定是假的!况且开战之初,军政部三令五申,只有军以上级别的正副指挥官以及参谋长才有权力签署首令。显然,这根本不符合实际。
黄达用眼神儿漂了一下他的副手,示意他注意警戒可能敌人会渗透。副营长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没有暴露真实意图。
黄达对刚刚负责传令的那个小战士说:“军情十万火急,马上去团部告诉团长,可能日军小分队会发动突袭一定要快。”
“明白!”他朝教导营的防线快速跑去。
“孙副连长,阵地就交给你了把鬼子放进来一个,我枪毙你一次。”黄达下了死命令。
“走老伙计咱们去会会这帮人!”他骑上一匹白马向阵地警戒哨走去。这批白马名叫追风,跟随他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了。黄达没来步兵部队的时候是骑兵部队的。但是在中德合作时,他所在的骑兵部队改编成步兵部队,所以这匹马就跟随他从西北来到这大上海一待就是五六年。
马永生带队站在防线前面,他们一个个穿戴整齐。要不显示已经在战火中洗礼的人。倒像是经过特殊打扮的。
不一会儿黄达骑着追风就出来了,增援部队指挥官马永生往前凑了凑。
“我们是上方派来增援独立团的部队,请快带我去见你们徐团长。”
黄达故意说:“你也听见了,小鬼子的炮兵把我们全都封锁了。我劝你们还是别来凑热闹了。”
马永生瞪了他一眼说:“我们的作战命令是上级签发的。如果需要取消命令,也需要你的上级来和我协商。”
“长官不要生气,既然你们非要进入作战地带。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军官证啊?”
马永生很是纳闷说:“你刚才的手下不是看过了吗?”
“我是后卫营营长有权利查看你的军官证。”黄达解释道。
黄达在接过军官证时故意用日语说话。因为他知道。即使每个日本人经过长期的训练。但是在某些重要的地点,他们还是有应激反应!
果不其然,小日本儿上当了!当黄达说谢谢时,那个所谓的增援部队指挥官马永生竟然鞠了个躬。
“妈的,给我打他们是鬼子!”黄达命令后卫营反击,黄达拔出手枪第一发子弹就击中了那个日军渗透小队小队长。
几分钟过后,后卫营在交战中取得决定性胜利。等到附近三营的增援部队到达时,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后卫营防线尸横遍野,当然后卫营也有相当大的伤亡。此战,共消灭日军渗透部队307人,另有200余人从防御线缺口突围出去。
其实,渗透部队刚刚说的那几句中文,只是为了壮胆而已!毕竟生性残暴的人,只能用慈悲的皮囊掩饰住自己狰狞的獠牙。
王师长的警卫营已经从侧翼撕开一道口子冲了进来。87师师部警卫营,是最精锐的老牌儿部队之一。警卫营其中一部还参加过1927年的北伐战争。所以说他们是从战争中淬炼出来的一把尖刀。
在教导员正面的空地上散落着日军丢弃的武器装备。当然还有已经阵亡的日军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
警卫营打退了敌人两次大规模进攻,歼敌100余人。现在他们终于有喘息的时间了。
徐靖驰是老北京人,北京人出来喝茶之外,最重要的爱好就是唱几句京剧。如果要不打仗或许到西班子里谋分差事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的城外乱纷纷。”徐靖驰随便哼了几句说:“嗨,他娘的好几年没唱了!你们也别都愣着啦,赶紧检查弹药。老周汇报一下伤亡情况!”
周之国清点过后跑过来说:“报告团长,教导营全营407人。经过刚才的战斗,阵亡58人,轻伤72人,18人重伤已经被担架队抬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弹药还剩多少?”徐靖驰问。
“刚刚军需官统计过了,我们还有子弹3000多发,手榴弹十箱。迫击炮弹不多了还有十几发。”
徐靖驰从军服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烟卷,拿出来一根儿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来来,弟兄们我这还有一包儿烟拿去都分分。”刚刚后卫营的战士已经把情况讲明了。他已经命令参谋长勘察现场去了。
徐靖驰的军帽已经被熏黑了,他的耳朵旁刚才被小鬼子炸弹的弹片划了一个小口子。现在经过为生病的简单处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徐靖驰一脸忧愁,现在的情况和他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原本以为打退了这一波的小鬼子就不会再来进攻了。
没想到小日本儿竟然增兵了,现在全团伤亡惨重,就还有900多人如果增援部队再不到达的话独立团这一次很容易再次陷入险地。
卫生员正在给战壕里的重伤员轻伤员处理伤口。徐靖驰刚刚还有兴趣唱几句京剧,可现在他脑子里已经没有唱戏的空间了。
“团长,师长亲自带着增援部队来了。”教导营副营长张宝舜说。
“别逗了,现在全师防守压力都和咱们一样。况且师部现在已经现在已经无兵可派了。”徐靖驰还有些不相信。
但是下一秒他的确相信了,在阵地西北方向500米的地方,响起了激烈的喊杀声。看样子有500多人。
“诶呦呵,这老头儿还真给面子啊,弟兄们师长带着增援部队来了。全体注意上刺刀跟我杀。”
士兵们纷纷将雪亮的刺刀卡在枪管儿的卡槽上。徐靖驰率先冲出战壕,快步的冲向敌阵!此时阵地上否则防卫的就还有二连的两个牌,以及临时预备队的一个牌。防守这个阵地应该不成问题。
徐靖驰从刀鞘中拔出细长的军刀挥舞着。现在敌军已经和王师长的警卫营缠斗在一起。徐靖驰带着教导营的大部分兵员前来参战。
徐靖驰眼前是一个高大的日本兵,但是比起徐靖驰他还是略矮一些。徐靖驰上去一个飞腿,那个日军被踹倒在地。
随后徐靖驰果断抽出军刀,在他的颈动脉上划了一道。那个日本兵只觉得喉咙一痛就永远的倒下了!
王师长就在徐靖驰左手边约50米的地方。他现在正在一打三呢,虽然说王师长已经五六十岁了。但是作为军人的英武之气和战略素养还是这么高超。但是从玉军的搏杀中看得出来他的体能已经没有当初这么旺盛了。
徐靖驰在旁边观望一会儿!王德兴市长此时已经早就看出来是他了,于是连忙骂道:“娘的,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好心带部队来救你,你在旁边儿看热闹看我不收拾你。”
两个日军端着刺刀往下压,看得出来王师长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了。毕竟那两个小鬼子是比较年轻的。和王德兴压根儿不在一个量级上。
徐靖驰玩笑也开够了,是时候他出手了!
他拔出军刀在小鬼子刺到日常磕了一下。王德兴市长现在手拿大魂刀,所以如果磕开小日本的刺刀王师长的手肯定会受伤。
徐靖驰冲上去,用胳膊肘击倒了其中一个。然后又拔枪另外一个敌人的腿打断了。王师长刚一腾出手来就出了大招。他和徐靖驰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
他把刀顺势砍向了日军那条受伤的大腿。日军长的不得不双膝跪地,但是他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人。
徐靖驰跟他用日语说:“日本小鬼子,这是你应得的下场,你就在这跪着吧。”
徐靖驰直奔下一个目标时,没想到日军拾取身旁的一支三八式步枪,此时枪口已经对准了徐靖驰。
还好,徐靖驰的耳朵出奇的灵敏,否则他的天灵盖儿就要被掀了。他听到了三八式步枪撞针的声音,于是飞快的拔枪射击,一枚黑枣嵌入了他的脑壳儿里。随后他两腿一蹬就上了西天。
“诶,你小子咋还把他打死了?”王德兴埋怨说。
“爹,你还说呢,我要不打死他他刚才就把我打死了。”
“你小子每次回来要不给我惹点事儿,你就受不了是咋滴?”王德兴苦笑着说。
“那是你不看我是谁的儿子。”
“要看你这脾气,真跟你亲爹没什么两样。走吧鬼子也撤了,带我到阵地上看看!”
“师长请!”
简单的打扫战场过后,所有部队都撤回原有阵地。徐靖驰在和王德鑫汇报完基本情况后,他满脸的疑问。
“师长,你咋知道我被围了呢?”徐靖驰问。
“这事儿要说也挺巧的,战斗一开始咱们指挥所的通讯线路就被鬼子大炮炸断了。是军统的情报人员说你被围了,所以这道命令是沈军长亲自批的。这一次的增援部队还不只我师部的警卫营。听说为了救你,作战部动用了两千多人。我听说游击队就七八支,没想到你这头老虎在整个集团军的威名远扬啊!”王德兴阴阳怪气的说。
“爹,你可别这样说,我不是什么红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你们这儿是离鬼子阵地最近的地方,我听519团说小鬼子的一个联队正往这边运动。你打算怎么打?”
徐靖驰不紧不慢的说出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王德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孩子你没发烧吧,你现在阵地上还有八九百人,加上我的一个警卫营也不过才1000出点儿头嘛。当然,如果等增援部队到来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万一日军的推荐速度过快的话,前来增援的那两千多人也会被封入包围圈无法自拔。你想过这个后果吗?”
“我觉得没啥后果,打一场仗无非就是下一盘棋嘛?棋的胜负取决于敌人的章法。我也观察过了,这一次敌人的指挥官是个中规中矩的家伙。刚才我的后卫部队消灭了他一支渗透的小分队。如果现在局势乱了,那咱们无非就再把水搅浑。等局势够乱了,咱们也就自有办法确定主攻方向了!”
王德兴拍了拍徐靖驰的肩膀说:“行啊,你小子还真是打仗的材料。诶,对了,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俩人来到了一块儿相对空旷的地方,王德兴率先说:“靖驰同志,党组织最近有没有什么任务分配给我?说实话,我就是感觉我为党做的实在太少了。”
“同志,请你不要着急我今天下午就会出发。具体任务由党组织的同志们安排,相信这次任务肯定会需要您的帮忙,但是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