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的盛昆仑,满脑袋都是那个冷漠骄傲的夏如冰,他站在四处透风的屋子里,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在沐少离和钟宛若举行婚礼的这天,去汉江,隐藏在汉江都督府,他们盛家军的人,传信给砖头,骄傲的军座夫人夏如冰与沐少离大吵一架未果后,向沐少离提出离婚,据说,沐少离拒绝了夏如冰的要求,但坚持娶钟宛若这个狐狸精!他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冲到夏如冰面前,告诉她,这样的风流子浪荡鬼不值得她夏如冰留恋,他爱她,他的怀抱永远对她敞开,为她,他盛昆仑生死无惧。曾经他懦弱胆小,屈服于她高傲的目光下,不敢对她表达自己的情感,这次,他要让她明白他的心,母亲不让他去汉江,是怕他遭遇危险,但心中的女人遇到这样羞辱的事情,他怎能袖手旁观,无所作为?
夜,漫长得可怕,侥幸逃过沐少离暗杀的盛昆仑为心中的女孩,彻夜无眠,他就在四处漏风的草房中,徘徊来徘徊去。
也是这个夜晚,虎踞寨的地下室里,吴亚夫接过刘老大递上来的请帖,烫金红底,上面是喜鹊登枝图案,写着沐少离钟宛若谨于农历十月初十签订终身,结为夫妇,吴亚夫将请帖翻过来覆过去。
“大佬,这才多久?就结婚了?钟大小姐一定是被强迫的,沐少离这个小赤佬!”刘老大道,“派出这么多兄弟,都没暗杀得了他,,大佬,要不我们”
“不必!”吴亚夫一摆手,“老大,不要白白牺牲兄弟们的命儿!沐少离把我们人儿的尸体放在寨门口,就明确警告了咱们,这时候,再惹怒他,你可想过,他如果围剿虎踞寨,我们如何应付?”
“”刘老大有些糊涂,“沐少离一贯心狠手辣,从不肯吃亏,为何明知是我虎踞寨与他为敌,却不动手?”
“这也是我匪夷所思的地方,”吴亚夫道,“沐少离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我们先不要管他,既然他退了,我们自然也要退。”
“大佬的意思停止暗杀行动!”
“对!”
“可是,大佬,你不再管钟小姐了?你不是一直对”
“老大,不管宛若嫁谁,新郎都不会是我,与我吴亚夫而言,能看到她幸福平安,于愿足矣!”
“就算她是被强迫的,大佬也”刘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吴亚夫。
“你不了解钟宛若,她从来只会从大局出发,沐少离敢发这样的请帖,必然得到宛若的认可,西郊刑场,你见识过宛若的刚烈,若果她不愿意,沐少离狠不过她”
“大佬,你的意思钟小姐是心甘情愿?那我们还派杀手?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刘老大哭笑不得。
“此一时彼一时,宛若婚礼我会亲自去,通知弟兄们,暂停一切行动。”
沐少离与钟宛若即将举行婚礼连同沐军座因此喜事与各大小军阀休战一年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江东,年年征战,百姓早就怨声载道,江东第一名将提出这样的休战决议,百姓拍手称快,至于江东其他大小势力,常年打仗早已精疲力竭,能趁这个机会休整部队,养精蓄锐,自是求之不得。
按照汉江婚丧嫁娶的传统,新娘出嫁前是一直呆在娘家的,夫家要三媒六礼,大户人家尤其注重这个,原本定由莫副官送钟宛若回钟府,等到结婚那天,沐少离再亲自上门迎娶,但沐军座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一趟钟府。
“军座,您伤口尚未痊愈,还是安心休养为好!”钟宛若道,看着一大早就出现在她房门口的沐少离,一身戎装的沐少离虽脸色还有些惨白,却气宇轩昂,俊朗非凡,她蓦地想起一首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不碍事!”他道,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亲,“宝贝,整天关在屋里,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正好,送你回家!”
正在收拾屋子的小翠看军座与钟小姐这样不避嫌地亲热,早就红了耳朵。
“有劳军座了!”钟宛若客气地道,不动声色撤回自己的手。
“宛若,还有一个星期,你就嫁给我了,要一直和你男人这样说话吗?军座军座地叫,我没名字吗?”他不满地道。
“”钟宛若发现自己没办法和这个江东第一名将撒娇卖萌,反而习惯客气疏离。
“哎,”沐少离叹口气,“宝贝,”将她拉入怀里,“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敞开心胸接纳我?车子在下面等,咱们下去吧!”
“宛若还有一些东西未收拾,可否请军座移驾客厅稍等?”
“你!”沐少离真是气得不轻,忽地邪魅一笑,“好,叫军座习惯了是不是?”猛地托住她的头,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辗转着,轻轻啃咬,轻轻吮吸,玩得不亦乐乎,宛若欲挣扎,却被他紧紧箍在胸前,动弹不得。
小翠看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慌得转身就跑,险些没绊倒在美人榻上。
“叫少离!”他亲完她,很色地舔舐一下她的耳垂,“叫离哥哥我更爱听,叫了就放过你不叫我可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声音暗哑,透着说不出的**。
“少离!”钟宛若浑身发软,低低地叫出声。
“真乖!”他轻笑道,“不要收拾,很快你就嫁过来了,回娘家不过几天时间,不是必需品不要带,听到没有?”
“嗯!”她又点头。
沐少离替她理理弄乱的头发,又帮她披上一件枣红色长风衣,牵着她的手出了门,刚一走出院门,宛若便呆住了,门口一字排开足有十辆轿车,每辆旁前都站着两个士兵,俱是腰板挺直,目不斜视。
钟宛若看向沐少离。
“军座,怎么”
“不长记性,还叫军座?”他忽然弹了她额头一下,“叫少离!”
“习惯了,一时哪儿改得过来?”她忙道,直觉他任性得很,“不过送宛若回趟家,哪要这样排场?”
“不这样你娘家人哪里知道我多在乎你?”他道,深邃的眸子如梦如幻“宛若,已够委屈你,少离只恨与你认识太晚,能给你的,能补偿的,少离都会去做!”
虽然钟宛若不在乎这些,但沐少离的话儿还是让她的心震动了一下。
榭下堂位于汉江最北端郊区地带,钟家大宅则在城南边暮鼓路,靠近市中心,一路过去,半个小时的路程,尽管钟宛若想低调,但汉江百姓似乎空闲时间太多,竟然象过年一样,都出来看热闹,从榭下堂到钟家大宅的这条路上,异常拥挤不堪,当貌比潘安的沐少离,威严冷厉地抱着娇俏美丽,似蹙非蹙的钟宛若目无旁视地从众目睽睽下淡然走过时,汉江的名媛佳丽捂住胸口,实在怕过分的激动会昏过去,都在想为什么那个俊美飘逸,漂亮得过分的男人抱的不是自己?这个钟宛若怎么会如此好命?竟然在第二次出嫁时,还能嫁给名震遐迩才貌双全的沐少离?
钟家没想到沐少离会亲自送宛若回来,所以当门房远远看到沐少离骑着高头大马抱着自家小姐出现时,立刻跑进内厅去报告,正在吃早饭的钟会长一口烧麦噎住,连喝了两大口水才咽下去,而一贯睡早觉的宛宁掀开被子就跳下床,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连喊带叫地冲进钟太太卧房,宛若回家的消息让钟太太腾地坐起,慌不迭地要钱嫂快快帮她洗漱。
到了钟家门口,沐少离抱着钟宛若一起翻身下马,家诚代表主子向门房递上拜帖。
门房庆伯跟随钟会长已有三十五年,就是说宛若还没到钟家的时候庆伯就已是这家老人了,跟随钟会长多年,自然学得事事圆滑,双手恭敬地接过拜帖,庆伯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
到了自家门口,不知为何,宛若竟有些生疏,惴惴不安起来。
“已到家门口,军座日理万机,宛若自行进去就可以了!”宛若道,不知哥哥在没在家,万一看到沐少离,会不会发飙?沐少离的狠厉哥哥是见识过的,正常情况下钟震不敢,但不保证他人来疯,仗着家里人都在,给沐少离脸子看,到时可怎么办?
“你呀,就是改不过来口,”他宠溺地刮刮她鼻子,“放宽心,总是我亏欠你家人,就算给你养父母,哥哥妹妹打一顿,少离也绝不还手!”
她有些吃惊地望着他,沐少离是谁?什么时候肯吃亏,竟然为了她,他真的爱她?怎么可能呢?会有这么容易的爱情?
庆伯很快出来,恭敬地给沐少离施礼道,“老爷刚起床,这会吃完了早饭,说是到了自己家里,请军座大人不必拘礼,随意些就好!大小姐,这么久没回家,大家都想着你呢!”说完,冲宛若笑笑,带着两人向正厅走去。
家诚等一干随从抬着一箱箱聘礼跟在后面。
穿过前院甬路,又经过一道回廊,再拐过两个小院,方到钟府的正房,两人一进大厅的门,就见钟会长和钟太太分坐沙发两边,钟震和钟宛宁都不在,宛若明白了,钟震碍于沐少离的狠辣,不敢造次,心里着实憋着气,故避而不见,妹妹这次没有出现,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肯定宛宁一定躲在哪儿偷偷窥视。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