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如是刚躺在床上,就听见床下有声音,翻身下床。手持玉笛。
“哈秋,哈秋。”床下兮爷刚掀开如是床下的木板,露出头来,便被灰尘呛个正着。
如是听着床下传来好似里兮爷的声音,心安不少,动作更加轻柔,力争无半丝声音发出。
“这是多久没打扫了。”兮爷嫌弃万分。
兮爷从床下爬出,抬眼便是如是的脚在眼前。
兮爷慢慢抬起头,露出两颗大白牙“还没睡呐。”
“嗯。”如是边嗯边蹲下身子,与兮爷目光持平。
兮爷改爬为坐,尴尬的不行。
“你吃了吗。”
如是笑了,还真是异常可爱啊。
“你大晚上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个吗。”
兮爷一拍脑门,揪揪头发,一脸尴尬。
如是笑着看着兮爷,透过月光兮爷被如是的笑晃花了眼。
没事生的这么好看做什么,我知道我这会这个样子很狼狈,可你也不用这么开心吧。
“那个,我,我。”兮爷我了半天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的话,我来说好不好。”如是盘腿坐下,笑着看着兮爷说。
兮爷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所以不要感觉到有负担,我知道你怕伤害我,一直避着我,尽可能的少和我有交结。”如是慢悠悠的说着,眼中带着一丝痛苦。
争与不争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开心最好。
“那个,对不起,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里。”兮爷抓抓头,对如是道歉。
“没有对不起我,这件事情可以促成一件我毕生都想要做的事情。”如是仍在笑着。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少一点负担,那我心甘情愿。
“还是要很诚恳的向你道歉,对不起。你本来不用如此的,可以很开心的活着,做你想要做的任何事。”兮爷诚恳又冷静的说着。
这种情况下进了权氏,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你还如何开心呢。
“兮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我要不要争一把,朝你努力努力,我心想如果我争了,说不定你就是我的了。你那么善良心软,要让你伤害我,你做不到的。所有我要是争一把,至少有一半的几率。可我最后又想了想,那样做你会开心吗,最后思来想去,都觉得你不会开心的,所以我要放弃了,放弃喜欢你,这样或许我们还是朋友。”如是还是在笑着,可心中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谢你。”兮爷诚恳道谢。
谢谢你放弃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如是落寞的低下头,只一瞬便抬起头注视这兮爷。
“权氏此时内忧外患,我要怎么才能帮到你。”
“你知不知道什么毒可以让人一直昏睡的。”兮爷带着一丝心痛问道。
如是皱眉看着兮爷“这种毒和睡无眠很相似,名曰梦百日。不过有解,需用雪莲配合金针渡穴十日能醒。”
“那要是一直昏睡呢。”兮爷担忧的不行。
“梦百日,顾名思义能让人昏睡百日在睡梦中离世,前期对人伤害不大,不过还是要尽快让人醒来,越晚后果越严重。”
“好。”兮爷点点头,脑中思索个不停。
到底该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进去寿安堂呢。
“是有人和子桑氏勾结了吗。”如是嘴角带着一摸鲜有的嘲讽。
“嗯,不知是和子桑氏谁勾结了。”一说起这个兮爷全是恨意。
真是我权氏养大了你们一个个的心了。
“哼,这种毒可是子桑氏秘药,非家主不知。”如是冷哼。
“你和我走一趟吧。”兮爷边说边起身。
现在是深夜了,希望没有人在守着吧。
“对了,你可会悬丝诊脉。”兮爷突然问道。
“会,不过悬丝诊脉一般不怎么用,不是很准确,会有一点偏差。”如是疑惑的说着。
兮爷点点头,蹲下爬进床下。
“小心点。”
如是听到兮爷这般说,小心的趴下跟着兮爷进去,下了楼梯。
赞不绝口“没想到权氏主宅地下竟然有通道。”如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仅凭一丝兮爷手中的火折子燃起的亮光四处打量着。
“这,谁知道我家先祖怎么想的,非要建个地下通道,白白浪费人力物力。”兮爷嫌弃的不行。
黑漆漆的有不派人把守,老鼠一大堆,进来一次恶心一次。
不能想一想有来了,
“呕,呕。”兮爷手扶着墙干呕着。
“怎么了。”如是伸出手去想扶有不敢,担忧的看着兮爷。
在火折子的亮光下,一凑近这才发现兮爷脸色蜡黄。
一把抓住兮爷的手腕,根本就没给兮爷反应的机会,等兮爷强硬的想要推开如是时,如是也已经诊完脉了。
失魂落魄的问道。
“他可知。”
那个王八蛋竟然把兮儿一个人放在危险之中,渣男,大渣男。
“他不知道,帮我好好保守这个秘密吧。”兮爷虚弱的说着。
“呕,呕。”话落便有干呕起来了。
如是气愤的不行,渣男竟然还不知道,真是大渣男。
“那个渣男是不愿意负责吗,不行,我要弄死他。”如是凶狠的骂着。
这会兮爷也缓过劲了,在如是眼前挥挥手。
这一脸凶狠是干嘛呢,还有渣男这个词不太好吧。他要是知道了应该会立马来娶我的吧。
“你没事吧。”如是看着虚弱无力的兮爷在艰难的向自己挥手,紧张的问。
“应该是没事。”兮爷扯扯嘴角。
“还能行吗,不行我们改日再去。”如是伸出手,想扶有不敢扶。
“没事,走吧。”兮爷强撑着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前方带路。
如是跟在身上紧张兮兮的看着兮爷,就怕有个万一。
好不容易,分岔路口前,兮爷找到一处石阶慢慢上着。
“就是这里了,现在开始要小心一些,不知这会可有人守着。”
“好。”如是淡淡道好,脸都皱成包子了。
那王八蛋姓金的,一点都不关心兮儿,那么大的事情都看不出吗,渣男,大渣男。
寿安堂,春花在一圆滚滚的小丫鬟帮助下扶着老太爷起身喂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水。
“春花姐姐,老太爷喝的这是什么药啊,怎么每天晚上都喝,还是同一个时辰。”圆滚滚的小丫鬟捧着碗问。
“这可是七长老求来的良药,特意叮嘱了要这个时辰喂药效更好。”春花伺候老太爷躺下,掖掖被角。
“咱们出去吧。”春花向外走去。
“好嘞,春花姐姐。”小丫鬟跟在身后,略显笨拙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