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惊叹得琢磨着诛仙扇的事,突然又一怔,感觉腰身上缠上了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紧紧环抱住,接着肩头搭上来一个尖窄俊美的下巴,耳边也被瘙起了一阵温热的呵气,那声音极为暧昧与亲昵,道:“它不光认主人,它也认主人挚爱之人,会替主人保护爱人。。”
轻声说着话,他的薄唇几乎已经贴在她柔软的耳朵上……
爱人?!
风潇潇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耳边又听到那暧昧至极的声音:“徒儿觉得可还好用?需不需要为师再指点几招,这诛仙扇还有许多隐藏的功能世人不知。”
说着,又故意探出湿热的舌尖宠溺得舔.舐了一下,撩拨。
耳朵上的撩痒也让她几乎战栗,回过神,激动得挣脱他无耻的搂抱,呵斥道:“滚!你个淫僧,离我远点!”
挣开了之后,她转过身狠狠瞪着他,顺势将手中诛仙扇刷刷一耍,怒欲将他削成两半!
可是,冲着白守挥舞的诛仙扇却没有了方才那强大的杀伤力,只撩起了一阵不痛不痒的风……
风潇潇愣了愣,又有些不解扇子的失效。
白守温柔得解释道:“徒儿这会怎么忘了为师是它的主人,它不会攻击为师。”
风潇潇掀眸,满载着不爽得厉目瞪像白守,恨得咬牙切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淫.荡无耻的和尚!”
白守不怒反笑,对她的骂声也是甘之如饴,没脾气的柔声道:“为师的淫.荡无耻都只属于你一人。”
风潇潇抽了抽嘴角,呵呵,他说的好像这还是给她的特宾待遇了?她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恬不知耻了!
“好了,徒儿该给为师剃度了。”白守敛了敛笑意,说着,高大挺俊的他便席地而坐,双手合十竖于胸前,除了垂着一汪妖娆长发,便完全是一副出家人的正经模样,在他身边的草坪上也随之变出了一把剃刀,等着风潇潇过来帮他削发。
风潇潇蹙了蹙眉,嫌弃得看着他,而后刷的一下合上手中折扇,扇柄一敲手掌,再又挑眉冷笑了下道:“你就不怕我用剃刀在你头上画只王八吗?”
白守优雅得打着坐,掀了掀美眸,笑,“徒儿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白守的每一次笃定的态度都让她十分火大,那样子就好像他真有多了解她似得。
风潇潇不屑,扯了扯嘴角笑,“你怎么肯定我不会?我告诉你,我风潇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白守垂眸,一副任由宰割的姿态,道:“徒儿想怎么样都好,来吧。”
呵,什么态度!真以为她不敢吗?风潇潇不屑挑了挑眉梢,而后将诛仙扇插进衣怀里,这就算是收下了。
她提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剃刀,面露凶光,嘴角勾着一抹残忍,准备给白守剃头。
这是个报仇的好时机,顺手就可以拿剃刀在他头顶剌上几刀泄恨!
但是……
风潇潇满腹的怨气在伸手碰上白守那润滑墨发的那一刻起就瓦解了……
她绝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头发竟可以这般柔软顺滑,轻轻一缕,心都酥了。
空气里弥漫着海棠花的香气,也为这一头墨发也添置几缕芳香。
风潇潇神智迷离了少顷,清醒回来便有些痛恨自己的迷离,带着情绪一手挑起了他一束头发,另一手拿着剃刀削下去,却只是碰到刮掉了两三根发丝之后便犹豫得停了下来,下不去手了,没好气道:“这么好的头发,你确定要全部剃掉?”
她真的只是心疼头发而已。
白守却心平气和道:“出家人留着头发有何用,剃了罢。”
风潇潇冷嗤,“这种时候才知道自己个出家人,某些时候的行为却又不知检点!”
白守听着她的抱怨,邪佞勾唇,“徒儿若是喜欢为师有头发的样子,那不剃也罢。”
这句话算是激起了风潇潇心中的反叛,像是为了证明不管他有没有头发她都不感兴趣,所以立马动手削下了他一大束头发,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刷刷刷,一束束落发黯然掉下。
白守感受着头上的动静,面露满意,仿佛上一句话根本就是为了激她动手才说的,勾了下唇角便没在什么,安静得享受着她不怎么温柔的服务,任她宰割。
风潇潇站在白守身后,暂时看不到他的脸,渐渐少了些情绪多了些平静,须臾,她问出了一直飘在心中的疑惑,道:“白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叫师父。”白守口吻悠然淡道。
风潇潇深呼吸,磨了磨牙,手里得剃刀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狠狠割下它最后一束长头发,咬牙道:“师——父!请您认真好回答我的问题!”
白守闭目明凝神,嘴角噙着抹微妙的弧度,悠然答道:“这里是海棠山谷,是位于槃山深处的一个偏僻峡谷,为师从石妖那里带你来的。”
槃山?槃山不是很远吗?风潇潇蹙了蹙眉,有些将信将疑,但姑且不论这里到底是不是槃山,她更好奇的是,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把她从石妖那里带走的?因为当时她莫名晕倒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思及此,风潇潇又问,“你去了魔尊洞?那你在石妖那里看到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