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的士兵实在太接近了,马蹄的速度快过了魔法降下的速度,事实上,这不经意的一幕才是这场战争最终的胜负手,可惜直到战后,分析师们都没有分析出来。
在整个冲锋的队伍里,杰西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看着对面的兽人露出残忍的微笑,长长的双剑意味着它是一个越阶挑战的剑圣,自己好像是打不过他的。但杰西早就打定了主意,根本没打算跟他们打,而是在自己的极限施法距离,扔出了一张金光闪耀的,好吧,其实根本没有任何颜色的卡牌。
一个穿着通红色的长袍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兽人们的战阵之中,他的双手燃起了炙白色的火焰,整个人似乎散发着毁灭的气息,无论是强是弱,看着他就像看着天灾的发生,明明只有不到两米高却吸引了局部战场所有人的注意。
反应过来的兽人们正准备抽起大斧,把它砍成两截,然而他们没有时间了,只见此人带着狂热的神情高呼:“末日降临!”
空气中的风元素似乎被他身上的末日气息点燃了,毫无征兆的整个战场上的风都向这个渺小的身影汇聚而来,吹得连身高三四米的兽人战士们都稳不住身形,人类士兵更是被吹趴在地。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突兀的数百米高的狂风龙卷。
巨大的龙卷,撕扯着一切,把地面上的所有杂物,包括军阵里所有的兽人战士,通通抛上天空。然后龙卷风突兀的消失,就像它出现一样突然,兽人们骇然的发现身边的苦工和随从,以及低于三阶的老弱病残,全部都死去了,而自己毫发无伤的从空中跌落。
还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来,想想发生了什么,骑士们再次拉起战马,开始了第二次冲锋,这一次没有人挡在他们前面了。骑枪的力量是不可抵挡的,兽人督军们空有一身强大的实力,却被冲的四分五裂,虽然仗着自己千锤百炼的精妙武技,这些假术士们并没有损失多少,可战阵却因为失去了指挥,而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似乎即使有着魔法的帮助,他们也无法取得胜利了。
然而无论是己方的术士,还是敌方的法师,都小看了一位史诗阶强者准备的最后大招,酝酿许久的绿色火雨从天而降,密集程度其实已经称不上雨了,用瀑布来形容更合适一些。而之前风元素的暴动使火元素也狂躁了起来,进一步加强了这个魔法的威力,使它增大到连兽人自己都受不了的程度。
如果想要找到一个合格的比喻的话,那就不得不长篇大论一番了。1万年前糟糕的战况使得燃烧军团的3号强者,拥有九阶神灵级实力的,如同高山一样庞大的,污染者阿克蒙德患上了难以启齿的尿频尿急。他搬走了一座山峰,用来凿出了一个巨大的尿桶,然后在里面整整尿了1万年。
合格的比喻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找了一个极好的厕所,然后把自己积攒了1万年的排泄物倒到了双方的头上。因为同样超出了兽人的忍耐极限,两方的数十万名士兵,在空旷的沼泽原野上,疯狂的翻滚和哀嚎,人类的战士们死于邪能的烈焰,每一个身体上都开始出现了恶魔化的迹象,另一部分被烧成骨头架子的,灵魂似乎在剧烈的痛苦中失去了神智,被囚禁在自己的尸体中,开始变成会活动的骨头架子。
兽人那边也不好过,不管你强大与否,不管你的防御是否足够,在火元素的疯狂和暴虐面前,即使是不害怕邪能的兽人也会被点燃。再强大的肌肉也是碳水化合物,再优秀的精铁熔点也不会高于2000,兽人士兵的死法没比人类强到哪里去,他们纷纷化作焦炭,然后被邪能溶解于虚无,甚至做不到像人类的尸体一样,在无边的痛苦中永恒的活下去。
整个战场一瞬间静了下来,除了寥寥几位,躲过了正面冲击的三阶及三阶以上强者,包括兽人的督军和人类的部分骑士以外,再也看不到站起来的生命。而造成这一切的术士军团,早就乘坐传送阵离开了,并没有看到自己的丰功伟绩。
在双方仅存的残兵看不到的地方,那个山坡的背后,观战中被无辜波及的青铜龙克罗米小姐,同样被淋了一身的,燃烧军团恶魔的屎尿给恶心得不轻。仗着自己强大的实力和坚硬的龙鳞,除了全身脏兮兮的异常狼狈以外,并没有受到其他任何的伤害,可是无缘无故的在微波炉和化粪池里走了一遭,任何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凡人不同,她所愤怒的不是兽人弄脏了自己美丽的外表,而是如此巨量的邪能污染,让艾泽拉斯的星魂爱酱发出了无意识的哀嚎。
“爱酱那么可爱,你们居然要弄她”,气呼呼的小萝莉拿出了自己的法杖:“这一下可没人说我是在多管闲事,说不定伊瑟拉女王陛下还会感谢我呢!”看着战争好像还没有结束的意思,这一次她也要参与进去了,不把所有兽人都变成死兽人,她的念头不通达哇呀呀呀呀!
在高高耸立的黑石山,火元素的异常波动,惊醒了火元素之王拉格罗纳斯,这位最具有野心的元素领主,奇怪的看了看暴风王国的方向,不解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去沉睡去了。这番动作引起了黑石平原小范围地震,让隐匿在其中的黑龙王子耐法利安,同样被火淹没,不知所措。
而在最大的魔网节点,蓝龙王的魔枢,玛利苟斯偶然从疯狂中醒来,然后又不耐烦的陷入了疯狂和沉睡,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职责。
远在万里之外的卡里姆多大陆,那里的主人,强大无比的永生种暗夜精灵,他们的领导者,月神大祭司泰兰德收到了月神传下的神谕,只好急匆匆的叫醒自己的丈夫玛法里奥,可惜翡翠梦境的时间好像跟现实中的时间不大一样,他苏醒的时间有些过于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