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惊呼了一声,“萧大哥!”
这一声听的陆相庭更是火冒三丈,狠狠瞪了萧允霈一眼,还想上去接着打。
刘景赶紧冲了过来将人拦住,“都督,冷静啊!”
陆相庭起的脸色涨红,着凉发烧引起的眩晕让陆相庭高大的身子晃了晃。
陆相庭深呼吸了下,拢了拢自己的大衣领口,声音阴狠的对萧允霈道,“赶紧滚!”
“都督!为什么要出手打人!”李知看了一眼跌倒在地的萧允霈,眼神倔强,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脸不服的看着陆相庭,想走过去将人扶起来。
李知的动作再一次惹恼了陆相庭,只见他利落的冲到萧允霈身边,用膝盖顶住了她的空口,砂锅半大的拳头狠狠的往萧允霈脸上招呼。
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了,李知赶紧拉着陆相庭的手,声音都有些发抖,“都督,先回家好吗?”
李知爹轻声细语似乎让发了狂的陆相庭恢复了些理智,狠狠的撇了一眼萧允霈,陆相庭反手紧紧握住了李知得手,意味不明的看着萧允霈,揽着李知的腰上了车。
李知回过头抱歉地看了萧允霈一眼,就被陆相庭强制拉上了车
萧允霈狼狈的站起身,看这夫妻俩交握在双手,眼神充满了愤恨,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陆相庭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牵着李知的手,而自己只是想和李知说几句话都被当作偷情一般,他实在不解,这样暴躁狠戾的男人凭什么能得到李知!
望着车子尘土飞扬的离去,萧允霈握紧了拳头,小知,对不起,让你失去了孩子,但是请你相信,我将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一定是我!
与刚才几近癫狂的陆相庭相比,两个人回去的路上的空气安静的可怖。
刘景所在副驾驶上根本不敢说话,都督一向冷静自持,每次发脾气都是因为夫人,狠戾的简直吓人。
一路无言的几人到了别墅,刘景借口有事,急忙溜了,夫妻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一直到关了房门都没人先开口。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陆相庭隐忍怒气的呼吸声,李知脸色也不太好,陆相庭无缘无故的就冲上去打人,实在是蛮不讲理。
陆相庭等了半天也等不到解释,想了半天,还是开了口,“不解释解释你们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那吗?”陆相庭的声音有些沙哑,还透露着浓重的鼻音,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青天白日,还站在大街上,能做什么,倒是陆都督好气魄,不问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打人,真是蛮不讲理。”李知回道,一点没有心虚的表现。
陆相庭腾的站起了身,冷笑道,“别和我说你们只是在路上偶遇的,陆太太,那你解释一下你出门是要去做什么,那条可不是去相知的路。”
“陆相庭!”李知被陆相庭这种蛮不讲理的话起的气的够呛。
“陆太太,说话声音大不代表有理,总之你一天解释不出你出现在那的原因,那就一天不要出门了。”
李知被陆相庭的话给气笑了,“陆相庭,还要软禁我?”
陆相体的表情异常严肃,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走出门,在楼梯栏杆上喊道,“来人!”
从外面上来了两个士兵,陆相庭摆摆手,让他们站在门口,“给我好好看着夫人,哪都不许去。”
“陆相庭!”李知大声道,“你真是蛮不讲理!”
陆相庭站在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第一天认识我?”
李知跌坐在床上,被陆相庭伤人的语气气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陆相庭打人就是不对,又不是因为和萧允霈有事,她心疼萧允霈才和陆相庭对着来的,说到底还是他们夫妻多年,陆相庭居然对她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李知强忍着将眼泪收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直接锁上了,“不相信算了。”
在卧室里呆了一下午的李知,已经换了睡衣,美美的睡了一觉,晚上醒了,想去看看儿子,打开门一瞧,门口的两个挺拔的门神还在那站着呢,李知冷笑了一声,又将门关上了。
门口的两个守卫对视一眼,苦笑了下,这活可不是个好差事,但愿都督两口子和好后,夫人别记他们的仇。
陆相庭很晚才回家,李知已经在房里吃完了晚饭了。
陆相庭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想进去又觉得尴尬,两个守卫像个木桩子似的,陆相庭挥挥手,两个人逃也逃似的赶紧跑了。
当陆相庭终于下定决心要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陆太太已经从屋里将门反锁了。
陆相庭嘴角抽了抽,这可怎么办,晚上在哪住。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李知正悠闲地在在床上看杂志,吃果仁。
李知本来打算不给陆相庭开门的,自己造的孽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可站在门外的陆相庭重重的咳了几声,李知一听,就有些慌了,今天上午九时要去叮嘱他吃药的,结果出了那档子事,也没顾上,这都一天了,他还发着烧呢。
想罢。李知赶紧下了床去给陆相庭开门,果然,这男人就是硬挺了一天,脸色更红了,头上还打着细汗,靠在门旁边的墙上,闭着眼睛,一副难受的紧的样子。
李知赶紧将人扶进了屋,去找了退烧药,又打了盆水给他撒身子,陆相庭浑身烧的滚烫,李知有些埋怨自己狠心,这男人很少生病,还都是硬挺着,自己作为妻子也真是有些不称职。
折腾了半宿,陆相体内刚才退了烧,身上也没那么热了,李知忙活的够呛,刚躺下就睡着了。
陆相庭梦的睁开了眼睛,昏暗台灯的光映着他黑黝黝的眼睛,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李知睡的像一只蜷缩的猫儿,陆相庭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天,伸手一捞抱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唇角,李知就是他的,永远都是,任何人都不能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