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的进行时!
作者:醉漪如轩原子弹      更新:2019-10-11 15:10      字数:7503

“皇上想猜一猜,我今晚去会谁了吗?你我其实都有盘算了,对,我就是去找闵然闵大人了,当初皇上将此人告知于我是不是已经算到臣妾会有今日一步了呢?如果是,皇上您真厉害呀!”

是呀,厉害的步步皆算计,厉害到招招有后续,南又寒写完这封信,露出的不是欣慰的笑,而是在和桃丽人的对望中笑的断然而决绝。

拿着信笺纸啼笑皆非的司徒子言,已经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了,激怒他就这么好玩?还在信里猜他的动作,表情,不幸,全部猜中……她到底还有多少奇怪的想法和心思。

南又寒的一切都影响着自己,甚至包括文字,娟秀的字体和她的人真是不附和,当初就以为她的字该是个个龙飞凤舞的气势磅礴,却在初看她为自己批阅奏折上的字,还有了小小的吃惊,真是个矛盾的人,哪哪都体现出鲜明的对比,她是哪一个她,哪一个才是真的她,还是其实她就是这样丰富的女人,在她身上找不到淡薄,厚重的如同一部辞海,永远看不完,猜不透的辞海。

点点滴滴的回忆一想起,就犹如开闸的水库,一发不可收拾,司徒子言就这样跳开不开心的事,想的全是和南又寒的美好日子。

只是司徒子言没想到,不久的将来,他要靠着这一页纸独自思念南又寒……五年。

秘密送走南又寒的闵尚书,暗中派人去调查南又寒托付保护桃丽人家人的事,又悄然驱车回了尚书府。

佝偻的背影让人看去好像瞬间老了十岁,大概是很多事终将尘埃落定,一时怅然,心下的愁就一一浮现上来了。

回了书房,闵然对着油灯起了无限的思绪,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都已经成了往事,他贤惠的妻子,他乖巧的女儿,都为了自己的衷心丢了性命,即是时过境迁,一切都成往事,但心中的恨却如何都消弭不了,是对自己也是对伤害他家人的人,永远都无法原谅。

“女儿,爹不是个好父亲,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也不是个好夫君,当年你娘过世,吩咐我一定要给你再找个对你好的娘亲,爹答应了你娘,但朝中事太多太忙,爹还没顾得上的时候,你就跟着你娘走了……”

“为了江山社稷,爹不能好好送你一程,只能看着别人假装你,占了你的位置,是爹的错,女儿,这一切都是怪爹,可如果让爹再次选择,爹还是会选同样的路,所以请不要怪爹好吗?”

“等一切都结束,爹就告老还乡,从此都和你娘俩在一起,下辈子……下辈子爹再还你和你娘所受的委屈……”

人一辈子能记得最快乐和最伤心的日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和伤心,一番话说的站在门外的老萧不禁潸然泪下,吸溜着酸楚的鼻子,擦了擦落下的眼泪。

老萧在门外提醒着:“老爷,天亮了,您该上早朝了。”

闵尚书听见,缓缓起身打开门:“今天不去了,就称抱恙吧。”

“是的,老爷。”

闵尚书见老萧走,突然又叫住他:“老萧,你等等。”

老萧停住脚步:“老爷?”

“传话下去,来陪我聊聊天吧!”

“老爷……”老萧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了,老爷总是习惯一个人静静的思考着所有的事,曾经夫人在的时候老爷就算寡言的人,后来夫人走老爷更是话少,渐渐的连小姐都不怎么说话了,第一次老爷说想跟自己聊聊天,让他老萧如何能不激动。

老萧点着头,有些跌撞的去吩咐人去给闵尚书上报。

再回来书房闵然已经在沏茶了。看见老萧,闵然微微的笑:“坐”

老萧说:“老爷,我站着就行。”

“坐吧,老萧,你跟了我快三十年了,早就是我的当家人了。”

感激中,老萧还是带着有些拘谨的坐下,闵然提起刚沏的一壶茶,倒了一杯放到老萧的面前。

“活了一辈子,没有跟人倾诉过,第一次,别说老萧你不习惯,我也真有些不习惯。”

说完两半百的人相视,然后都笑了。

闵尚书压抑的太久了,今日南又寒的到来让他意识到,他终于快完成自己一生的使命了,警惕的悬了一辈子的心终于有了方向,快完了。

龙凤镯和闵尚书手上的虎符,这三样东西加起来可以撼动整个武国,当造反起兵之时,皇上手中只有半块虎符,只有死路一条。

他一辈子都保持中立,一辈子都表现中庸,一辈子都是先皇留给如今皇上的筹码。

为什么保持中立,因为如此才即不会跟南丰德对立,又让他摸不清自己而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表现中庸,因为如此才会让朝中大臣认为皇上孤立无援,让南丰德党羽以为他是置身事外怕事,不想帮皇上而为自己惹来一身骚懦弱的人。

南丰德有野心,早已蠢蠢欲动,但没兵权,他只能按兵不动,这么多年来手镯都是由太后保管着,说是只有太后,皇上和六军统领知晓,但若有心哪有会不知道的了。

既然他闵然都能知道,那谁又保证南丰德不知道了。

如今太后将镯子给了南又寒,看来不久南丰德就要找上自己了。

手镯被他女儿南又寒所持,就算南丰德怀疑南又寒不忠于他,但他也会找手段逼迫南又寒就范,而他再来找自己,一是拉拢,如果拉拢不了,他也会让自己按兵不动,但就不知南丰德会用什么来说服自己。

所以闵然对南丰德会对自己用什么手段,还是有些好奇的。

闵然心中这些都没有跟老萧提起,只是讲生活的琐事,絮絮叨叨居然也到了正午。

回宫的南又寒,直接去了紫鸾殿,守在门口的人应该是接到了司徒子言的命令,所以一看帽檐下的脸,立刻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开了门。

进门南又寒就见到了跪在地上的桃丽人,发丝凌乱,满面狼狈。赶紧过去扶了人起来,开口着说:“哪个人这么狠心,让就跪着。”

“皇后娘娘……”桃丽人抬头,虚弱的说着话,“您回来了……”因为跪地太久,站起来腿酸着一阵踉跄,南又寒赶紧将人架住,往椅子上扶。

内屋听见声音的司徒子言,快步而出,正见着南又寒搀扶着桃丽人。

南又寒瞄了司徒子言一眼,当他是路边看腻的风景,一闪而过,对着空气说:“一个大老爷们看见女人站不稳,也不说搭把手。”

被人说教的司徒子言窃喜着,赶紧上前接了桃丽人,扶到了椅子上。

这一幕平常夫妻的相处不由让桃丽人看在了眼里,说不嫉妒怎么可能,只是如今嫉妒中掺杂更多的是羡慕。

羡慕这个女人能得到司徒子言的心,那么难的事她都做到了。

将人放好的司徒子言这才开口:“还知道回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有美食养着,有人照顾着,有好衣服传,有金银珠宝满足虚荣心,一不小心就长胖了,什么都不用做,也活的更懒了,人胖胆也肥了,不然臣妾减减肥好了,衣服都小了。”

“第一次听说胆肥是这么来的,你还有多少歪理?”司徒子言自然又亲昵的轻掐南又寒的脸,眼中根本没有旁边的人

一瞥眼,南又寒见着桃丽人在旁的受伤,斜着嘴,挤斗鸡眼:“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臣妾可不是说的歪理,句句实话,例如,臣妾现在饿了,不如一同到缀乇宫用早膳,就是句真切的实话。”

松开了手,司徒子言被南又寒的鬼脸逗的笑:“是呀,朕还忘了戏没完了,吃饱了你们俩才有力气受罚,准备走吧。”

“还以为皇上打算就这么算了,看来皇上没这打算,那既然要算的清楚,罚之前谈谈奖励吧!”

“奖励?私自出宫,你还要什么奖励?”司徒子言挑眉,看似咄咄逼人,其实只是戏谑。

“皇上哪看见臣妾私自出宫了?宫门记录可没有臣妾的名字。”料定司徒子言无从追究,南又寒开始耍赖。

司徒子言不再深究,又掐上南又寒的脸,算是惩戒:“既然一夜都在宫中,那就何来奖?”司徒子言松了口。

南又寒半蹲谢礼:“所有功过抵过,皇上的意思是不追究了,谢皇上与臣妾同流合污。”

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说的轻快。

可桃丽人在旁越看心中越是冷清,原来……他们是如此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俩在一起是如何相处的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将心落在南又寒身上了。

这般态度轻松,这般彼此自在,可以打趣,可以耍赖,可以嬉笑,可以宽容让步,只一句话就明了对方的所有意思,这样的皇上后宫谁见过,没有一人,连太后都没见过吧。

“走吧,桃妃,我们去收拾收拾好跟皇上去缀乇宫。”

两人进了后面去,南又寒换上皇后的凤服,而桃妃换成小太监的衣服,一行人再回缀乇宫正好可以一起用早膳。

于是,昨晚还是皇后和桃妃的对决,后不料皇上搅局,将桃妃软禁于缀乇宫,刚形成的流言,大家都还在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时候,就被早晨皇上携同皇后找桃妃用膳的消息盖过了风头。

宫中一时对这奇怪的现象议论纷纷,有觉得是桃妃伤了皇后,皇后醒后,就不计前嫌。

当然也有人觉得可能是皇后想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的母仪天下,没什么大碍就原谅桃妃。

就说后宫有哪个女人不想得到皇上的宠幸,原来以前的没规矩不在乎都是装的,只是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就这样一时尘烟四起,鸡血纷飞,又是新一轮的八卦周期在后宫开始了。

流言翻飞,就缀乇宫这边清净,司徒子言用完膳就去了早朝,南又寒被口头谕旨强行勒令着回紫鸾殿之前吩咐了人宗人府给桃妃配丫鬟。

然后三人分道扬镳,桃丽人在宫门出目送着司徒子言和南又寒的离开。

朝堂上,司徒子言一扫眼,见到闵尚书未上早朝,就知道南又寒昨晚去见了谁,下朝后立马赶回紫鸾殿。

进门见床幔低垂,悄悄的走过去,见南又寒埋在床铺间睡的香甜,只露着一张红润的脸在被子外面,微微的呼吸时唯一的动静,整个人恬静的不可方物。

看到这一幕的司徒子言狠下心抓着南又寒,也不管会不会把她弄醒,硬拖着人将她埋进自己的怀抱。

南又寒悠悠然的睁开眼,见着司徒子言那张大脸,起床无力的伸着手想推开他的靠的太近。

司徒子言笑的故意:“醒了?”

南又寒揉了揉眼睛尖锐的回答:“别问我……你比我清楚。”他把自己弄醒了,还理所当然问开了。

司徒子言帮南又寒顺着每次起来都缠成一团的头发:“还想睡吗?陪你。”

“把我弄醒就是跟我说要再陪我一起睡吗?”真想给他一脚。

司徒子言笑:“那……不如聊天。”

明白了,他是有事找她,没想到一时男性荷尔蒙作祟:“皇上……我还没有梳洗了。”南又寒挡住不规矩的手,捻起他的衣袖,丢到一边去。

“那又怎么样?”一个吻就那么霸道落下,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司徒子言抓住南又寒无力反抗机会,在大白天与她交织出迤逦。

“你快成昏君了。”南又寒看司徒子言在自己腰间的手,不无赞同挪着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说道。

司徒子言把南又寒抓回自己的身边:“为你乐意之至。”

“皇上,天气开始转热了,你不觉得贴在一起太黏糊了么?”司徒子言的性子转变的太诡异了,让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他表现的简直就想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小毛头。天知道其实他后宫早就被填的满满当当了。

“所以才要经常,习惯就好了。”司徒子言想贴的更是靠近,南又寒一把缠住他的发尾。

“你打扰了我一个好觉……皇上!”南又寒的起床气还没过去。

“不也把我送给你了吗?你还赚了。”

倒吸一口凉气。

司徒子言这边已经开始扳着南又寒的指头,一个一个松开它们,然后亲吻,肉麻的让南又寒嗖的收回了手。

去他妈的赚了,她吃亏还成占便宜了?

“皇上……”警告的意味颇重,“臣妾想躲您,你确定能再找到臣妾。”再废话,她就躲起来,让他找不着。

“昨晚见谁去了?”司徒子言被南又寒威胁已经成了习惯,坐起身来,把南又寒也扶靠住他的胸膛。

“皇上知道还问。”伸着懒腰,南又寒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司徒子言抓了她的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帮她套上,南又寒初是吃惊,然后处之泰然的享受着被皇上伺候的殊荣。作为男人,他如果要献殷勤,那就让他去吧,而且她确实没什么力气去一层一层的套那繁琐的要死的衣服。

“乖,想从你口中听到,说说看,是不是朕想对了。”

翻着白眼,南又寒任由司徒子言把自己的手塞进袖子里:“你最恨的大臣。”

司徒子言听完,手下一滑,继而哈哈大笑,爽朗的声音响彻整个紫鸾殿,让在外的人都能听到,感觉到皇上的喜悦。

“朕最恨的人,不该是你爹么!”司徒子言的话让南又寒僵住了心。

却还是轻松的模样:“有能力却在一旁甩手看皇上的戏,能帮忙却不帮忙,有权力又永远不表态似是而非,就像隐藏的无药可救的病一般,臣妾觉得比起明争的对弈,皇上应该更恨暗斗的隐患吧。”

“说的好,不愧是朕的皇后,为了奖励你,满足你一个愿望。”

南又寒侧目,愿望?曾经他给自己一个承诺,她用了,现在又给她一个愿望,换了种说法,不过还是同样性质。

“皇上,开个茶话会如何!”南又寒建议着。

“皇后,你又擅用愿望,想好了再跟朕提要求。”司徒子言生了气,气南又寒永远都对自己的付出随意践踏,气她永远都把他排在心门外,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就不能不要再对自己敷衍。

“看来臣妾不尽心的要挟皇上,皇上还不开心?没见过你这么爱生气的男人。”南又寒转头使劲掐司徒子言的脸,算报了早晨的仇。

而司徒子言立刻平息了怒气,这么亲昵的举动,南又寒是第一次对自己,主动,他心里一下乐开了花,嘴角不由的扯出完美的弧度,彰显出最高的喜悦。

“我喜欢你这么对我。”司徒子言抓下南又寒的手,紧紧的包在自己的掌心。

“……”受虐狂,下次用皮鞭蜡烛伺候他。

司徒子言动情的吻着南又寒的发,圈住了她的腰,南又寒轻轻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附上司徒子言的手背上,只觉手后的人贴的更近,而手臂也圈的更紧。

温暖的气流窜流在两人之间,南又寒终于放松了身子,将自己的头靠着司徒子言宽阔的肩胛上。

就这一下吧,就放松这一下,南又寒说服着自己,她好累,当杀手的时候累,穿越而来进宫已经快一年了,更累,春夏秋的短暂,转眼就又要入冬了,一个人会觉得冷的。

“皇上,给臣妾开个茶话会吧,不算是你给臣妾的愿望,算臣妾让您帮臣妾的事。”南又寒侧头斜仰面朝司徒子言开口。

司徒子言盯着怀里的人,和她对视:“好,给你开个茶话会,召集所有后宫的人。”司徒子言清楚的明白,南又寒如此做,其实是在帮他,后宫那么多南丰德的眼线,又寒是想演场戏迷惑南丰德。

南又寒望进那双魅惑人的凤眼里,轻轻顺应自己的心开口:“皇上,不要骗臣妾,一定不要骗臣妾,如果皇上骗臣妾……”

后面的话被司徒子言落下唇吞进了彼此的心里,司徒子言不敢面对,突然动摇,杀南丰德是否是正确的做法,他看见了南又寒眼里的决绝,她会报复的,她一定会报复的,这……让他害怕。

松开,司徒子言道歉:“又寒,对不起……”

南又寒一把推开司徒子言,将他的手指,叼在嘴里,用力的咬,直至出血,尝了她一口的腥甜。

满嘴的红带着恐怖松开嘴:“皇上,臣妾不但嘴厉牙还尖吧!”

司徒子言根本不看自己的伤一眼,将手又放回南又寒的腰间:“又寒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皇上,她是南丰德的人,注定,并不是因为你,所以,你其实不要道歉。”

司徒子言不再说话,他对她心间有太多的歉疚,威胁她,试探她,设计陷害她,打了她,要了她,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他欠她太多……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静静相拥,任由那抹血红沾染在金黄间。

三天后。

春到长门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开匀。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惊破一瓯春。花影压重门。疏帘铺淡月,好黄昏。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著意过今春。

早春已过,而她正是得宠,会不会失宠,她不在乎,也无心多想,可就不知为何会想到这篇小重山。

或许是因为后花园这一切都如同诗词中那般,天刚黄昏,月儿即来与人作伴,淡淡的月光,照稀疏的门帘上,花影掩映,飘散出缕缕幽香,春日的黄昏,是这样恬静,这样香甜,这样相似。

南又寒说:“去吧秀儿。”

秀儿犹豫:“娘娘,真的要带穗儿吗?”

“是呀,这个茶话会就是为她们办的,怎么能不带上了?”

“那秀儿这就去。”说着要走。

南又寒又叫住了秀儿的脚步:“等等,秀儿,琪儿那有些事就不要跟她说了,如果隐姑姑愿意告诉她的话,她自然会知道的。”

“娘娘……”秀儿惊讶的疑惑。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的吗?”因为隐姑姑看她的眼神变了,变的感激,变得的包容,好像在看自己的女儿一般。

南又寒摇摇头,没说实话:“没什么,她们长的太像了而已。”

秀儿听完深深的看着南又寒:“是娘娘心思细,琪儿的事,娘娘是第一个自己看出来的。”

南又寒低头笑着摆摆手:“去吧!”

黄昏过的后花园里人都已经聚集起了人,不一会人就到齐全了,就是不见皇后和皇上的影子。

妁妃说:“皇上怎么会想起要办这个茶话会的呀?”

珍妃回着:“不知道,会不会是她的意思,桃妃不回来了么”

贤昭仪有些愤恨:“桃妃都有落马的一天,她能撑多久了。”当初闵妃死,她本以为轮到她上位,可是没想到南又寒找其他人顶了闵妃的位置,那是个怎样的女人,病病怏怏娇弱的连门斗出不得,后来桃妃进了冷宫,她又以为该自己了,但又是南又寒搅局,不然她早就该升成四妃之一了,就因为她横拦一道将桃妃又弄了出来,自己才落的还是昭仪的地步。

只是贤昭仪忘了,当时桃妃进冷宫,也是因为南又寒。

梦昭容扬着细细的嗓音:“不要这么说,好歹她也是皇后了,大家都容容就过了。”

贤昭仪更是不以为意:“你懦弱还要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妁妃甩着手绢不屑:“就是。”想起听人传的皇上临幸了皇后,就气的恨不得杀了她,这里每个人都说皇上喜欢自己,皇上临幸过自己,其实她们心知肚明的很,大家只是爱面子,输不起,说着骗人骗己的谎话而已。

而此时南又寒站在假山后,面向湖潭,将身后的议论听着了个全部。

剩云残日弄阴晴。晚山明。小溪横。枝上绵蛮,休作断肠声。但是青山山下路,春到处,总堪行。当年彩笔赋芜城。忆平生。若为情。试取灵槎,归路问君平。花底夜深寒色重,须拼却,玉山倾。

望着湖面不知为何会想到这首江神子,南又寒一身华丽的凤衣和她曾经初入宫时的随性着装有了鲜明的对比,终还是被改变了,她曾经以为皇宫改变不了她任何,因为她是一个现代的人,却不想潜移默化下还是被周遭的环境影响了许多。

出神的望向远处,南又寒的静默让陪在她身后的秀儿和穗儿也一同安静。

这时传来通报的声音:“皇上驾到!”

所有人立即下跪行礼,司徒子言进了院子,只寻南又寒的身影,她确实很会躲,躲了他三天,让他想下谕旨强令她来找自己都因为找不到她人,没法下。

“出去吧!”看够了南又寒,对身边的秀儿穗儿说着,皇上已来应该出去迎接了。

从假山后绕出,南又寒和司徒子言隔着一干下跪的人群相望,视线相交。

南又寒‘来了!’

司徒子言‘如果不是茶话会,你就不见朕?’

南又寒笑了,点头,她的笑引起跪地人的注意,转头眼里都带着狠厉,惊讶,害怕,太多的情绪,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