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武都皇朝的梁皇宫里。
气息却是异常的沉凝,浪云王诸人肃然站立。神情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今日的气氛,却是无比严肃。
隐隐感觉到上首处,那一道道凌厉如刀般的视线,不时刮过来,令诸人寒入骨髓。
只有玉梁皇破坏如此严肃气氛,在王座之上,稍微懒瘫,在那宽大的椅子里,随意斜坐。
“恭迎梁皇!”
“诸位免礼!这些年仰赖诸位治城!别紧张,孤皇今日回朝,正欲实行皇朝霸业,一统北嵎!凌顶王,说说如今武都状况!”
武都没有正式的官员编制,只有军队算是有完整编制,于是这宫内要臣,也没什么统一的服饰,穿着也是五花八门,凌顶王一身紫青锦袍前踏一步。
“禀梁皇,如今山道、关卡、武都城区也已经全部整改完毕,粮草、军备充实能抵十年消耗,五军精锐近年发展只有千人,而六门之统五千,只是云苍狗身死,暂无领将!但兵甲皆为北嵎之最。只是臣要提醒陛下!我武都已经断绝与北辰王朝通商,武都百姓生活物质缺乏,恐生民怨!”
玉梁皇在坐座之上,先是微微惊异!武都大部分生活物质来源于北辰,断绝与武都商路,确实会给武都带来极大不便。
但是自己回来之后,这些臣属最期待的,恐怕就是开战北辰,那也是武都首要之务。玉梁皇毫不在意,挥了挥手,示意凌顶王退下。
想想原剧中北辰皇朝也是被数人所覆灭,地理司阴谋下驱使皮鼓师离开皇朝,然后又在井水中下毒,瘫痪皇朝兵力,而圣踪更在半途拦路,截杀北辰胤派往中原求援之人,然后般若海深夜暗袭。
北辰王朝如今也只是几个妖道角一般的武将,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年,引领北辰成为皇朝的北辰望、北辰禹、北辰胤三人才会出生。不过也没机会了,北辰血脉,也许经过此战,就此断绝!
如今以玉梁皇武力计算,拉到老剧完全可以当一档戏的boos用,不过苦境能人倍出,鬼知道那座小山,或是那座小岛就住着一位千年根基的先天高人。
“云苍狗等人之死,是孤皇之误,你们可照孤皇之意,照顾好其亲属!”
“已经妥善!”
“嗯!由国库出钱,一定要稳定武都粮肉等价格。浪云王,孤皇带回来的那几人,审讯的如何?”
“禀梁皇,已经审晕数此,但四人并无松口之意。”
“是骨头太硬,还是力道不够呢!也罢,史官留下,你们先去下去准备,孤皇让北辰过最后的好年!接下来扫平寰宇,铸就辉煌!”
众人被玉梁皇一阵中二式鼓动,瞬间激动齐声道:“是!”
史官,未来武都三侯之一,熟知兵法、古籍、小说戏曲等文学典籍,因玉梁皇喜听说书,又在玉梁皇统一北域的过程中献上奇策建功,因而被册封为稗史侯,对玉梁皇忠心耿耿,可惜武力不高,剧中表现差强人意。
“梁皇可要听三国!”
“呃呃呃……”玉梁皇扯了扯嘴,让他留下来的可不是听史的,况且他也不喜欢,他并不想,谢谢!但又不能直接回绝,沉思片刻,委婉道:“战事将临,下次听!此回留你下来,听说你熟知兵法、古籍、小说戏曲等等,如此孤皇有事问你!”
“梁皇请问!”
“众将欲戈北辰,你既然熟知兵法,为何不献策,可是惜身?不愿为孤皇效死力?”
“非也!战场之上变化万千,提前做那徒劳无益之事,非智者所为,临局破局才是当为之事!”
“有意思!武都之兵不足万人,北辰之兵乃武都数倍,又有何优势?”
“武都之兵,所持皆是上等利刃,所披皆为龙鳞重甲,如此重装,而武都之军耐力速度不减,兵皆以一抵十,甲非北辰普通士兵可破,更配有强弓劲弩狼牙箭,如此岂是北辰能比。!”
玉梁皇接连几个疑问,犹如连珠炮弹般,而对面也是答的也是毫不犹豫。
愈是问到后来,玉梁皇目中的欣赏之色,就愈是浓厚。此人并非如同剧中那般只会说史!
“孤皇让你领军师之位,为武都谋划此战,你可愿意?”
史官虽然心里已有几分猜测,却还是完全的僵住在原地,呆呆的站在大殿上,直盯盯的看着随意坐在高位的皇者。而玉梁皇此刻目光,却依旧散漫随意,见到眼前之人,好似受到什么惊吓呆站原地,即从椅子上长身站起。
他坐着的时候,是随意懒散,可当站起身时,神武之力微微运转,却忧如是雄巍巨山,直插云天,那宏大冲天的气势,充塞殿内。使史官,蓦然感觉这并不宽广的大殿,忽然更变得狭窄,光是眼前这一位的身影,就已容纳不下。
“孤皇问你,你可愿意!”
而此时面色微红,有几分激动,但不失礼,抱了抱拳:“愿意!”
“你别名金榜、史官,可有正名!”
“并无!”
“夫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孤皇以后叫你谏镜之,你可愿意?”
“臣愿意,臣定不负皇恩,成皇的明镜,成皇的谏臣!”
“嗯,孤皇记住你说的话!下去准备!”
“是!”
见谏镜之退下,玉梁皇留他下来的本意。其一,看一下他是否真如原剧所说,知晓兵法,能献上奇谋。二来,他无正名,原剧之中以金榜,史官称呼,甚至后面封的稗史侯,其中稗史两字玉梁皇并不喜欢,稗官古代的一种小官,专给帝王述说街谈巷议、市井传闻。后泛称记载轶闻琐事的文字为“稗稗野史”。后人屡屡将小说比作稗史,以稗史指代小说。
此人之忠心,剧中病死在床,最后才看清,反复念的那句话的:“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天命已尽,安可救乎。”
其意思是这样的:“获罪于天”——栽培这样罪徒已经得罪上天;“无所祷也”——祈祷什么也不会被原谅;“天命已尽”——你已经断绝自己气运了;“安可救乎”——怎么可能还会有救!”
玉梁皇不会成为正道栋梁,也不会走上原来那种老路。
“哈!万兵伏首,武道称皇,谈笑定尊。这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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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都之处,在依山傍水的院舍前,挽天宫与玉菩禅对坐而视。这么数年下来,二人之间倒是熟识,甚至挽天宫已经全无戒心。挽天宫啜了一口清茶,远离枪界,又医治好了身体,已经并非往昔那寻生寻死,对玉菩禅笑骂道:“玉梁皇那小子呢?不是说回来了!迷昏捆来这武都,还把自己徒弟丢来给我,真当我这是托儿所?”
“呵!口是心非,心中明明十分满意那两小子!”
“只是尚可,我无聊而已!”
玉菩禅内心真心嫌弃这个老傲娇,要不是玉梁皇意外去了藏晦居,自己或许早抽身离开,去苦境,去万堺朝城浪去了!刚想开口回呛挽天宫,却见舍院之内,忽起风云,说曹操曹操就到。
挽天宫感觉到玉梁皇如此的气势,看来玉梁皇根基功元又加深了,如此进展,真是变态。
“哼!滚蛋,别打扰老子!”说完挽天宫站起拉起在边上静坐看书染清歌,转身就想进屋去。
“别跑啊!数年不见,怎么喝起清茶?何时和嫂子留下个子嗣啊!”
“滚蛋!”
听到玉梁皇如此称呼自己,染清歌立即流露喜意,立马阻止挽天宫行为说道:“许久不见,你们好好谈谈,我去拿点点心!”
“……”玉梁皇与玉菩禅同时感受到,那恋爱的腐朽气息。
“呵呵。”染清歌浅笑数声,欢快得飘然而去。
等到染清歌身影消失,挽天宫才吐了一口气,横了玉梁皇一眼:“我与她,不可能!百年师徒情,怎能违背伦理道德!”
闻言两人嘴角微微一抽,只感苦境狗血事情真多,想想以后苦境那些事情……
这一份关系,可以想象,为何枪界会乱,无非是混乱的关系感情!不过却没想到挽天宫对礼法,师徒间的尊卑伦常看得那么重要。
玉梁皇心中暗想:神雕是不是也要改编出来?还是......
“此事以后再谈吧!反正你们已经退隐,不再涉足江湖!”
“那你来……”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