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门卫自然是一头雾水地摇摇头。
面包店老板听了,立即把一个黑面包扔到她脚跟前,然后恶狠狠地用尹沫听不懂的话训斥门卫。
呃,这是把她当乞丐吗?尹沫不饿,冲他们微微一笑,抱着双肩躬了躬身,又问邬翼,“你那个同伙有可能模仿女孩子吗?”
“有可能。”邬翼说。
于是尹沫又向那群模特跑过去,跺着脚一一询问她们‘净喺得个讲字’是什么意思。
那群模特别说那外星话了,就连她的汉语也听不懂,她们面面相觑后,却掏出一些零钱硬币,一一交到尹沫的手上,交不到的就扔地上。
呃,她们这是把她当成乞讨吗?吓得尹沫赶紧把零钱回塞她们手里,硬币她们不要就用扔的,掉地上的她也不去捡了,又一口气跑到等公交车那群人面前。
“它有可能模仿成大人吗?”她又问邬翼。
邬翼说:“大人小孩都有可能……,但10岁以下,60岁以上的可以排除。”
“请问,‘净喺得个讲字’是什么意思?”
尹沫又不厌其烦地一一问他们,因为两个办法之中,只有这个最好办,也只有她来办,邬翼办不到。
结果又是一样,那些外国人不是听不懂她的话,就是把她当成乞丐,把手里的食物或者公交钱递给她。
尹沫也向他们躬身致谢,然后回塞到他们手里。
“姑娘,你是东方人?”突然一个富态的缠桃色围巾中年女人竟然跟她说起了汉语。
“啊,是,我是,你是……”尹沫在这百问不见一答的异乡中听见熟悉的汉语,顿时浑身一颤,激动地追问她。
那中年女人长就一副东方女人的面孔,让尹沫看起来觉得更加亲切。
“你怎么来这里的?”中年女人一脸关心地问,“你是跟自己的旅游团走散了?还是你被人贩子拐来这里的?”
“都不是……”尹沫激动地摇摇头,连忙说,“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他们,但我不会说他们的话,他们都听不懂。”
“什么问题?”中年女人一边惊讶,一边在玩手机,打电话。
尹沫又不厌其烦地在她面前再说一遍,但没有说出是什么作用。
“那我帮你翻译一下吧。”中年女人也听不明白,但还是很热心地说。
得到她的认识和帮助,尹沫他乡遇老乡,真是两眼泪汪汪,兴奋得快要晕过去。
中年女人除了那句‘净喺得个讲字’不翻译外,其他都翻译成外语,那些候车的人听得明白了,却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意思。
“要不我们再问问他们……”尹沫又指着那群快要拐进校门的中学生,邬翼说小孩都有可能,她就兴奋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中年女人也跟着她走过去,耐心地向那些学生询问‘净喺得个讲字’是什么意思,那些学生也都摇头说不知道。
她们一开始是挨个询问的,后来就跳问,最后问完了,她们又向对面街的店主询问。
“为什么她们不问我?”最后一个被问女孩身边的男孩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很诧异地问他的同学。
“安迪,这不是很重要的事,你知道的,我们只不过配合她们调查,结果,没什么用。”女孩很社会地向他耸肩解释。
男孩望着尹沫的背影却怅然若失,突然他说:“不,我要追上去,问她们为什么不问我?”
男孩说完就跑起来,可就在这时候,一辆深蓝带白的警车呼啸着从他身边驶过,停在尹沫面前。
车上跳下来两个警察,围着尹沫,要求她出示护照等证件,尹沫听不懂,中年女人就替她翻译。
尹沫自然出示不了,两手一摊,“没有……”
“你没有护照的话,他们就会遣返你回去,”中年女人翻译完,又把她的桃色围巾系在尹沫的脖子,慈爱地说,“跟他们去吧,不要紧的,无法你是跟旅游团失散了还是被拐卖了,这会是你最好的安排,也许你现在想不起来,慢慢就会好,欢迎你再来这里,不过下次一定要记得带上护照。”
还护照?尹沫懵圈地被他们一人一边,架起就往车厢里塞。
“原来是你报的警?”等警察又下车去调查中年女人时,中年女人晃晃她那台手机,尹沫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但是没有办法,警车还是把她一路送去国际遣返站。
尹沫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抓了起来,她想跳车逃跑,却苦于车门车窗全是密封的,又不能让邬翼暴力暴破,否则引起他们的注意,那她就更奇怪,被抓得更牢,盯的更紧。
在车上想跳车不成,来到国际遣返站,她又四处寻找机会逃跑,她可不想就这样子被关押起来,毫无自由,再也不能好好去找邬翼的外星同伴了,而且非洲草原那边还有只老狮子在等着她去收拾呢。
“刚好今天有一批去东方的,让她也上机吧。”她的手续刚办完,办事人员跟警察这么说,警察又呼啸着车子把她载到国际机场去。
这一上机,她就得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不过,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坐过飞机,被押上飞机那瞬间,就被自己国家的空姐操着熟悉流利的汉语询问、舒适的坐椅以及可口的飞机餐吸引住了,都忘了让邬翼想办法帮她逃跑。
邬翼这时候密切监视着非洲草原和水族馆两边‘星遗’的变异情况,也苦于她被警察紧紧监视着而无法脱身。
此时,空村里的老酋长百无聊赖地把狮骨尖刀搁在陶罐上,一手吃着一只香蕉,一边仍然眼神坚定地警惕着棕榈树林深处,担心它里面突然闯出一只老狮子来。
而老狮子那边,被那些小鸟调戏久了,追得浑身忘我也乐在其中,越跑越快,突然一跃之下,体内‘咕咚’一声细响,它又变异了,速度在空中一下子提升一个等级,之前怎么跳也触不及的爪子,此时已经超过了小鸟的翅膀,吓了小鸟一大跳。
如此出现三番四次的情况,这已经不是它在训练速度,而是它在调戏小鸟了,小鸟们开始很无奈,这回无论怎么飞都逃不出它的爪子追击。
速度增长了,力量也同样激增。之前一次一次地剥落山丘岩层,现在是一爪一个坑,一次一层地剥落,甚至用上两只手的火焰拳,把岩层都烤化烧干,更加容易剥落。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山丘就被它挖了一半。
“只要摆平那个当年拿蓝宝石吓我的老头,那我还不是真正的草原之王,真正的天下第一?”它还学会了土著黑人的语言。
虽然还不会汉语,但如果再给它时间变异,相信这些都难不到它。
当然,此时它也万万没有想到,尹沫和小蜘蛛已经不在老酋长的身边,正在搭乘遣返回国的航班中吃飞机餐。
“你说他会不会就在这飞机上面?”她忽然脑洞大开,这时候还有闲情问邬翼同们下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