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给你介绍另一位人物,他叫黑虎,以后他便是要与你共同闯天下的战友了,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相处。来,先握手言和吧。”轻狂含笑着引见两人。
“以后请多多指教。”卢青率先伸出了手,然而犀利的眼神却一直紧盯着他。晓是如此,黑虎也大大方方伸出手,直视他的眼睛,毫无畏惧的说道,“彼此彼此。”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卢青眯了眯精光四射的眼。就是不知道那个变态的殿下如何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甘愿在他的手下做事。
好一个神秘的卢青!黑虎在心里暗暗心惊。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就是不知道高深莫测的太子殿下是如何让此人屈服的。
“好了吧,具体的破堡方法已经给出来了,你们就各自带队吧,我和国师就先走一步了。”轻狂对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暗波急流不感兴趣,敷衍了几句,便是牵着美男的手一起离开,那背影,别提多潇洒了。
握手的两人齐齐郁闷,这个明明有雄心壮志却好吃懒做的太子殿下又想做甩手掌柜吗?卢青和黑虎默契的叹息一声。
“希望我们以后好好合作吧,共同为殿下打江山。”卢青微微一笑,露出了一白白牙齿。“我很荣幸与你共事,也很荣幸成为殿下的下属。”黑虎冷酷的面容也稍稍柔和了些许。
“阿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点事干。”轻狂唇角上烂漫的笑意。“那阿狂准备去那里玩呢?”君羽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眯起的眼眸如弯弯的月牙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轻狂狡黠的一笑,“听说这个沙漠之狼堡垒中有个地下室,你要不要去看看?”
君羽轻笑,继而说道,“恐怕你早就策划好了吧,我还能说不吗?”轻狂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动着,“当然不可以咯!来,走吧,我们偷偷潜进去,不会有人知道的。”她牵着他的手,直接蹿进一处拥簇的草丛中,顿时没了踪迹。
“吱呀,”房门被轻轻给打开,两道人影快速蹿入,然后又轻轻带上了门,仿佛是风吹过的痕迹。“嘻,那些人真笨,居然以为我们是鬼!大白天的哪有鬼啊?真是蠢!”一名手持玉骨扇的白衣男子轻轻一笑。“你呀,老爱取笑别人。”一声宠溺的责怪,身穿黑袍的隽秀男子捏了捏那白衣男子的鼻梁。
“诶,是他们先说我们是鬼的诶!什么嘛,说我是鬼就算了,还说我家的阿羽是鬼,真是不识货嘛!我家的阿羽明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才对。”白衣男子嘟了嘟嘴,俊美的脸庞上满是不甘,惹来黑袍男子几声轻笑。“好好好,就知道是我家的阿狂好,行不行?”黑袍男子拗不过他,只好耐心的哄着,
“哼哼,这才是了。”白衣男子神情得意的扬扬眉,令得黑袍男子无奈摇摇头,他家可爱的小宝贝啊,还真是不让人消停。不过,他就是对她这副小孩子的一面心疼的不行,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好能让她开心。
这两人正是轻狂和君羽。
“阿狂,你说这间柴房会是通向那宝藏密室的地方吗?”君羽环顾四周,浓郁的木材腐烂的味道迎面扑来。“嘿,我早就已经摸得透了,跟我来。”轻狂拉起他的手来到一面画满了涂炭的墙壁上,指着说,“喏,这就是密室的门。”
“那你准备要怎样打开呢?”君羽扫了眼,只看到堆满枯枝的墙角,还有一只死了的蟑螂和老鼠,不,与其说是死了的,倒不说这不过是雕刻得逼真而已,若是仔细发现,便会知道那不过是玉石而已。放用玉石雕刻蟑螂和老鼠在这里,居心摆明是很明显。
“阿羽,蟑螂和老鼠,你踩哪个?”轻狂神秘兮兮的眨眼。“你说踩哪只我就踩哪只。”他宛然轻笑,很是明智的选择,引得轻狂不满扁扁嘴,“好狡猾的家伙。”他不禁轻笑,腹黑的辩解道,“这只是不懂得答案的明智之举。”
“你就吹吧你。”轻狂上前几步,向墙壁的正中央踹了一脚,粉屑飘扬,开始出现了一条直线般的裂缝,随后到全部打开,只容得下一人通过,一眼望去,一脸黑幽幽的,好像还有冷风吹过来,比鬼窟更加恐怖几分。
“其实,这不过是障眼法。开启的通道会有三条,但其中只有一条才是对的。只要你碰了蟑螂或是老鼠,虽然会开启通道,但是都是错的,错的通道里危险重重,很难活命出来。”轻狂似乎很了解的侃侃而谈,君羽唇角挂上几缕笑意。是了,就是这个认真而又从容的表情,总是充满着诱惑力,让他移不开视线。
感受到君羽含笑的目光,轻狂表情一柔,说,“因为在出征前,我曾经查阅了关于沙漠之狼的大量资料,从一本宝藏记载知道的。”他走过去,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习惯性的捏了捏她的翘鼻,“阿狂真是仔细呢。”他的眸色沉了些,暗幽如夜里的萤火。
轻狂瞥见他眼底的温柔,扬了扬唇线,“那是自然,可别小看你的阿狂,唔……”唇边一热,她愣愣看着那张突地放大的俊颜,他闭着眼,神情一如既往的从容,但是那纤长的睫毛却在轻颤,将他的紧张给出卖,紧张的如一个怕被人拒绝的小孩子一样。
握住的手,微微放松……
“阿羽,没想到你这样青涩。”待那温热离开唇角,轻狂不禁弯起嘴角挪揄道。“那当然。”他眉眼含笑,“阿狂,你算是赚到了,这可是我保存二十年的初吻,别的女人可没你这样的艳福。要是被她们知道了,肯定会气得寻死的。”胸腔的暖意溢满着,他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语气虽是哀怨,却笑得如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啊呀,二十年的初吻,看来我还真是赚到了呢。阿羽的初吻拿去拍卖都值这个价了。”轻狂挑了挑眉,轻笑着伸出一个手指在他的眼前晃动着,表情好不惋惜。“一百万两黄金?”君羽的唇边绽开朵美艳的花,眸底似水,吸引着人不住往他的眼底看去,而看到的往往是一片深情款款。
“一百万两黄金?你还不如去抢劫!”轻狂笑闹着戳了戳他的胸膛。“是一文不值啦!”她促狭的朝他眨眼,笑得一脸得意。“什么,不会这样不值钱吧?”他也顺着她的话开玩笑下去,还故意夸张的挤眉弄眼,“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才这样说的?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一个负心女嘛!”
“什么啊,一文不值,就是连一文都不值嘛!也就说价值连城,有市无价。”她哀怨连连看着他,还瘪了瘪嘴,就好像被谁家抛弃的小狗一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啊,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君羽眼眸带笑,又是忍不住手痒伸出手抓了抓她的脸颊,虽然算不上是婴儿的粉嫩圆润,却也别有一番手感。
“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是你非要误解的!”轻狂拍掉他的“狼爪”,转过头去,摆明是不领他的情。“呵呵,爱闹别扭的小家伙……”从喉咙里传来几声轻笑,忽然般的戛然而止,又几声闷哼。
什么声音?轻狂皱起眉,才转过头去,就被君羽拥入怀中,紧紧地,不留一点的空隙的拥抱着。“阿羽,怎么了吗?”被他这个样紧紧抱着,轻狂忍不住问道,而且刚才是什么声音?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那里怪了。难道是她太过神经质了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占了我那么多的便宜,不要点利息回来还真是对不起我自己。”他在笑着,如天边明亮的星辰,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一眼就让人沉醉,而淡色的唇边却流淌出一丝暗的浓郁的黑血,增添了几分狰狞的气息。他轻轻抬起手,用袖子将那丝血迹擦去。那黑血沾在黑袍上,便是立刻隐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羽轻笑了声,才将轻狂放开,眼中的光泽闪烁。“你很小气的诶,还要讨利息。”轻狂无奈摇摇头。“好了,不说了。你不是还要探宝的吗?既然已经开启了通道,我们就下去吧。”君羽再次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率先走向那个只容下一个人的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