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花渺渺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他们现在可是在讨论一个人的生死问题唉,怎么能这么嘻嘻哈哈的。
“在维斯特的眼里,死亡是最轻的惩罚。”萧宸渊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
花渺渺诧异地望着:”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连警察都不能随便判人生死呢。”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沉默着。
“喂,你们快说呀。”花渺渺焦急地催促。
“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姬亚见情况不对,立刻走了出去,远避战场。
花渺渺嘟着嘴,只能求助于萧宸渊。
小手拉住他的衣角,”渊,你告诉我好不好?”
萧宸渊挑眉看过去。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是什么?”
“把药扔了。”萧宸渊厌恶地朝着药片挤挤眉。
花渺渺立刻站了起来,朝着他大吼。”不可能!”
“那就算了。”萧宸渊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怎么这样。”花渺渺气呼呼地瞪着他。”明知道受伤了偏偏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听你的话吗?要是哪天我不在你身边没有人逼着你吃药你要怎么办!”
“为什么你会不在我身边?”低哑而坚定的嗓音传来一大段对话,萧宸渊只注意到这一句。
花渺渺一时语塞,不由得懊恼,好不容易刚刚把话题绕开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为什么你会不在我身边,你要离开我。”萧宸渊再一次发问,深沉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誓要得到答案。
花渺渺被他盯得发慌,不由得想离开。“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现在的她慌张无措,只能想着逃离。
“站住。”身后传来萧宸渊不悦的声音,花渺渺娇躯先是一怔。待回过神来立刻往门边走去。
“我说站住!”声音再次降低了好几度,花渺渺听着心中涌上一阵恶寒。
不自在地回过头去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拔腿就跑。
“你要我去追你是不是!”刚跑出第一步,就听到萧宸渊这么警告着,动作立时停滞。
回头一看,果然发现萧宸渊要从床上下来,一条腿已经到了床边。
“喂你不能乱动!”花渺渺着急的跑过去阻止,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贸然动作。
但萧宸渊不理会她,这次,并不像刚刚那样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拼命想阻止她。
“你要是敢马上离开,我现在就追出去。”阴冷的眸子瞪着她,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衣裳,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四目相对,谁也不愿让谁。
良久,一声娇泣传来。
“你威胁我。”花渺渺委屈地指控。
“你用什么威胁我不好,偏要用你自己的身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就是要让我心疼。你就是故意的!”
他不知道他受伤的时候她心里有多痛,而现在,亲眼看着他不爱惜自己,更是撕心裂肺。
萧宸渊心疼的瞅着她泪眼迷蒙的样子,心中涌上不知名的痛楚,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大手一挥将她揽进怀里。
“都是你不好。”花渺渺不依不饶。
“是是是,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他低语认错。然后无奈地朝着天花板,他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低声下气了,就算是被维斯特威胁,也不愿屈服,但现在这个女人却轻易让他甘拜下风。
“所以你以后不可以随便下床。”花渺渺趁机提出条件。
“恩。”
“没有我的允许不能乱动,不能不爱惜自己。”
“恩。”
“我要你吃药的时候你一定要吃,不可以耍赖。”花渺渺步步紧逼。
萧宸渊咬牙切齿,不愿答应。
怀中的人儿立刻坐起身子,眼睛里含着两行清泪,正指控着他。
萧宸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认输。
“我答应。”她的眼泪比什么都厉害,他果断地招架不住。
“那还差不多。”娇嗔着,花渺渺重依偎进他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温情。
萧宸渊则是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
“该吃药了。”许久,花渺渺迸出这句话。
正在拍着她的手动作一顿。
花渺渺抬起头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忍住即将出口的笑意。将药片递出去。
“诺,你自己吃吧。”
萧宸渊嘴角抽搐,就是不愿接。
“你答应了我的!”花渺渺略微生气。
萧宸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着在她手上的药片。然后眯了眯眼,像壮士断腕似的一把接过来吞下去。
英俊的脸皱成一团,喉咙里传来欲呕的感觉。
但接下来,两片薄薄的唇瓣贴上来,温香绕满怀。
花渺渺用力吻着他,不,或许该说是堵着他的嘴,让他没有办法吐出来。
萧宸渊只能吞下去,大手揽住她的腰,然后尽情地品尝她嘴里的甜美。
“不行。”许久,花渺渺方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带着欲望的眸子瞅着她,双手不死心的不愿放开柔软的腰。
“你别任性,伤还没好。”花渺渺拼命阻止,不想他因为放纵伤了自己。
“我不是在任性。”萧宸渊无比正经地回答,着火的唇靠在她的耳畔,说着最诱惑的情话。
“我想要你。”
“不行。”花渺渺说什么也不答应,也不想想,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怎么能这么大胆的要求这些。
萧宸渊嘴角挂着魅惑人心的笑,大手握住她的柔颐,让她靠近自己,感受身下的坚挺。
花渺渺脸一时爆红,他怎么这样。但即使知道他的欲望如此强烈,花渺渺的双手还是紧紧抵住他的胸口,用力推壤。
萧宸渊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而后手已翻转,将她禁锢在怀中。
花渺渺惊呼一声。”别乱来!”
怎么一个受伤的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萧宸渊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低哑而又魅惑的靠着她的肩膀。大手开始不规矩地伸进花渺渺的衣服里,熟练地挑掉胸衣的扣子。
“真的不行。”就在萧宸渊俯首欲进一步诱惑她之际,花渺渺揪住空隙再次出声阻止。
“不行也得行。”被欲望控制的男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思维能力,只想在她的娇软身躯上获得发泄。
正在两人拉扯在一起之际,甲板上突然传来起哄声,似乎是几十人在欢呼,声音大过海浪翻滚传到他们耳里。
“出什么事了。”花渺渺被这些声音吸引,趁着萧宸渊思索的时候翻身自他身上爬起来。
“别管他们。”萧宸渊伸手想把她抓回来却够不着。只能痛苦地看着她。
花渺渺有些心疼,但却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心软,只能硬着头皮收拾好凌乱的衣裳走出去。
“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交代完毕,拔腿便跑。
留下床上的萧宸渊欲求不满地眼一直盯着她离去的方向,最后只能泄愤似的捶打身边的枕头。
“怎么了?”花渺渺一到甲板上,就发现对面维斯特的船上站满了人,为首的维斯特则是立在一旁。
姬亚摊摊手,”一看不就知道了,他们要把黄如月扔到海里。”
“怎么能这样?”花渺渺不敢置信地顺着姬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衣不蔽体的人正被吊在船边,她看起来好惨。
姬亚眼神里闪过一抹怜悯,但这抹情绪在下一秒便被他的玩世不恭所掩饰。
“你若是看不下去就进去。”这种场面毕竟还是不适合她。
“不行,我要救她下来,就算她该死,也不该死的这样不明不白。”花渺渺神情激动,她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要她看着别人在她面前死去,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去又能做什么?”姬亚不赞同地拦住她。”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阻止就能被阻止的了的。”
“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啊!”花渺渺用力挣扎,想甩开他的束缚。
这时,维斯特手已扬起,周围的人爆出大笑,群情激奋,下一秒,高高扬起的手挥下,被绑着的黄如月就这么沉入了海里。
“不要!”花渺渺几乎崩溃,用力跑到船边,却只是看着她溅起的波纹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都散了吧。”维斯特旁边的人代替他下令,众人一哄而散,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只有坐在高贵木椅上的维斯特阴鸷的眼神朝着花渺渺望了一眼。
姬亚和倪都注意到这一抹奇怪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有了答案。
“她呢?”病床上躺着的萧宸渊一脸不悦。
一旁的护士吓得战战兢兢,双腿发抖。”渺渺小姐还在外面。”
“叫她过来。”萧宸渊低沉着嗓音命令。
这就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因为那个女人竟然无视他躺在这儿不能动弹,消失了一整个下午。
“是,我马上去。”护士如获特赦,立刻跑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
许久,好听的女声自角落传过来。
“维斯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渺渺。”倪双腿交缠在椅子上,看起来悠闲无比,但只有在场的两人知道,这正是她紧张的表现。
“我知道。”萧宸渊沉闷地回答。维斯特一向以作风狠戾闻名,正如这次对待黄如月一般,艾维又是他的独生子,如果不是老爷子的那个电话,说不定连他现在都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你知道就好,虽然这件事外表看起来是交由老爷子处置,但实际上,他不会轻易放手。”只是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而已。
萧宸渊沉默着,眉头紧锁。”无论如何,我要保护她。”
他只说这一句,但却已经包含了所有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