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洛水水奇迹般的难眠,她跳下床,拿起地上的石子,在墙壁的角落上,划上了一笔,整整六个“正”字,转眼,已和琉璃在这玄山待了整整一月。
玄山的夜静到令人骇怕,以前有小叽菜在旁守着,总觉得鬼怪来了也有个垫背的,今晚,心头特别寂寞。
她盘腿坐在地上,盯着那六个正字,心头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蔓延,像条长长的藤蔓,踞在心头不曾离去,那种东西,让她微微有些泛酸,好像叫做思念。
不知道那在蛇宫好吃好喝的家伙怎么样了!
一月三十天也未寻过自己,看来真的是把自己当做玩物,不曾上心。
她想了想,在墙上画了头小猪,写上了夜尧的名讳。
一头不够,又画一头,两头不够,再画一头。
转眼间,画了一排小猪,她盯了半晌,“嗯嗯……我病了……”
她垂下眉,扔开石子,站起身拍拍屁股,朝床铺走去,这一扭头不当紧,床上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深紫色衣裳闭眼寐着,仍然一张死人僵尸石化脸,万年无表情。
她的小心脏,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抖了几抖,动了几动,望着床上的男人一时出了神。
“倦了么?”
突然发声了,眼睛张开了。
洛水水对上那双眼睛,浑身一激灵,悄悄转身向门前溜去。
“滚滚。”
我什么都没听到。
“站住。”
我不一直在站吗?我两腿直直的不站还躺啊?
“不客气了。”
及时停了。
“过来。”
偏不!
一抹满意的笑爬上那厮眼角,他牵着勾头站在自己面前人的小手,“知错了么?”
士可杀不可辱,我没做错。“嗯,知道了。”
“还跑么?”
革命尚未成功,终身都须努力,我秉着万里长城修建的毅力,继承长征二万五千里的爬雪山过草地的意志,不跑就不叫洛水水。
摇摇头,“不跑了。”
“好。”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儿,暧昧一笑。
她一激灵,对着地猛翻白眼,你调戏我,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捏本大人手心儿,拉出去把手剁了。
“上来吧。”他掀开被,腾出位置,“夜深了,本王倦了。”
“我还不累,您先睡吧。”
他眼角一挑,望向墙脚,“墙上画的是何物?”
说着,登上鞋就要去瞧,洛水水连忙伸手挡住,“天色正晚,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话一出口,听到夜尧一声低笑,她想把脚揣他脸上。
她爬上铺,低着头爬到床铺的里面,他盖好被,躺下了。
她闭眼装睡。
“滚滚。”
一会儿让睡一会儿又叫我,你烦不烦!
“今日,是你我洞房之日。”
洞房!我还洞天咧!
沉默一会儿,背后突然一热,那厮又不要脸的欺了上来。
“滚滚意下如何?嗯?”
就是你快滚蛋!
她被那厮抱的动也动不了,热又热的难受,只好转过脸,假笑着,“我,今日,今日身子不舒服。”
“哪里?”
“就是……每月都会有几日不舒服。”
“哦?为何?”
你丫给我立马滚蛋!
“就是……大姨妈来的那几日。”
“大姨妈?何人?”
娘的!把这白痴给我拉出去煮了。
“月经。”她红了大半边脸,他依旧冷面神色,稍稍蹙了眉,沉吟半天不语。
懂了吧?为自己感到羞耻了吧,你这没文化的。
“何物?”
ooooxxxxx!(此腹诽少儿不宜,马赛克打上。)
“罢了。”他松开手,“本王今日亦有些累了。”
说罢,转过脸,“明日跟本王回宫。”
她心中大戚,悲愤捶胸,拐了半天还是要被抓回去了。
琉璃你这谎话精,你不说他找不到吗?你不说能隐藏本大人气息吗?你不设了结界吗?现在又怎么回事?为毛现在这厮这么淡定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安全防范意识也忒低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