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你说什么?”鲁虎惊讶的问道,“说什么?”老卢惊恐的说道:“你们打了花鸡军了知道吗?”老卢说着向地上一指,鲁虎向地上一看,地上躺着一件军装,花鸡军的标志清晰可见,再看客厅里的裤子和鞋,都是军装,“我靠,还真是的。”鲁虎现在有点后悔冲动了,他们上来的时候,那家伙衣服都脱了,爷俩都没有注意他的衣服,“花鸡军又怎么了?”小虎兀自嘴硬:“任何人犯罪都应该惩罚。”“对呀,花鸡军就能无法无天了不成。”鲁虎也连忙说道,“花鸡军在我国就是可以无法无天,你们难道不知道。”老卢盯着鲁虎大为惊讶的说道。
“我们可是个主权国家。”鲁虎强调着,“哈,主权国家?”老卢充满鄙夷的说道:“我们树国从建国来就不是个主权国家,几千年来不是依附龙国就是倭瓜国,现在是花鸡国,你看不见满大街的花鸡军吗?什么样的主权国家允许别的国家驻军呀?你告诉我好了。”鲁虎这下无话可说了,“你们的主权思想是怎么来的,切。”老卢又继续说道,“就算没有主权,花鸡军强闯民宅,强奸女孩也是不光彩的,他还能怎么着我们。”小虎激动的大声说道。
“谁告诉你花鸡军是强闯民宅了,谁告诉你是强奸了。”老卢没好气的大声嚷嚷起来,“啊,你说的什么?”爷俩不由一齐叫了起来,“怎么就不是强奸了?”鲁虎不解的问道,“这个花鸡军是我闺女勾搭来的,我闺女是自愿的,能叫强奸吗?”老卢火刺刺的说道,“自愿的?”鲁虎倒抽了一口冷气,“对啊,当然是自愿的,”老卢火冒三丈的说道:“你看不见我们都摆上了供桌吗?我们都盼着佛祖保佑,能让那个花鸡军给我家留下一个西洋孩子呢,你们倒好,还把花鸡军给打跑了,得罪了洋人不说,还把我们家的希望给打破了,我们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闺女养大了,盼望着她能给我们家光宗耀祖呢,这一下可完了,以后那还有洋人敢上我家呀!”老卢说着、说着,最后竟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马勒戈壁的,我……”鲁虎一时无话可说了,“自愿的干嘛还叫救命呢?还叫的像杀猪的一样。”小虎气愤的冲着老卢的闺女嚷道,老卢的闺女白了小虎一眼,说道:“我乐意叫,你管的着吗?洋人就喜欢这个。”“我靠,我靠……”小虎也无话可说了,“他妈的,一家神经病,”鲁虎愣了一会说道:“我们走了,不在你们家住了,真受不了。”“对对对,爹,咱走的远远的。”小虎也说道,爷俩转身就要走,“你们不能走,”见爷俩要走,老卢忙拦在他们的面前:“你们打了花鸡军,闯了大祸了,花鸡军会找来的,你们得承担责任。”“我靠,你信不信我连你们一家一块打一顿。”小虎生气的挥舞着拳头对老卢喊道。
老卢明显被小虎吓着了,他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把路让开了,爷俩刚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一大片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完了,完了,花旗大军来了。”老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老卢的闺女则吓得和老卢的媳妇抱在了一起,“我靠!”鲁虎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噔噔噔!”随着一片急促的上楼声,一大群花鸡军冲上楼来,一下就把他们都堵在了小房间里,这一群花鸡军个个彪悍、精壮,领头是一个黑乎乎的上校,他们有的空手,有的拿着棍子挥舞,上校一声令下,花鸡军“呼啦”一声将他们围了起来。
老卢吓的“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对着上校磕头喊“饶命!”老卢的闺女和媳妇也都跪到地上磕头,鲁虎和小虎咬着牙背对着背摆开了搏斗的架势,他们打算拼了,“死到普,死到普。”围着他们的花鸡军见爷俩不肯屈服,就要动手,紧要关头,那个黑人上校大声喊道,花鸡军们一愣,停了下来,上校挥挥手,他们后退了两步,但仍然把他们围在中间,上校咳嗽了一声,背起手围着爷俩转开了圈子,他分别打量着鲁虎和小虎,爷俩也都仔细的打量他,这个上校和鲁虎差不多高,由于是黑人,不好肯定他的年龄,但是可以看出在四十到六十之间,他和部下一样都穿着作训服,腰间别着一把手枪。
他围着爷俩转了四五圈,爷俩的眼睛随着他转动,转着、转着,他突然停在鲁虎面前,用不太熟练的龙国话大声说道:“你们是新龙国人吧?”鲁虎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的用龙国话答道:“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不对,”醒悟过来的他急忙用树国语说道:“我是树国人、树国人。”“哈哈哈!”上校开心的仰天大笑起来,上校的部下不知道上校为什么发笑,但长官笑了,必定是有好笑的事情,所以他们也都咧着个大嘴跟着笑了起来,上校开心的笑了一会,他拍了拍鲁虎的肩膀,继续用不熟练的龙国话说道:“行了,新龙国的朋友,别拉着个架子了,我们这么多人呢,你们打不过的,咱们好好的聊一聊天吧。”说完,他又吩咐部下们解散。
花鸡军都散了开去,不再围着他们了,爷俩也就放下搏斗的架子,直起腰来,屋子中的气氛变得缓和下来,“上校先生,能问您个问题吗?”站直了身子,鲁虎用龙国话客气的说道,“啊,新龙国朋友,我叫粘毛死,有问题您尽管问。”上校笑呵呵的说道,“奥,我叫鲁虎,这是我的儿子小虎,粘毛死上校,我想知道的是,您是怎么看出我们是新龙国人的?”“鲁同志呀,这个问题很简单,”粘毛死上校得意的说道:“因为我对你们新龙国人有相当的了解。”“奥,上校,您说来给我们听听,您是怎么分辨新龙国人的。”小虎好奇的问道。
“在别的国家我没有什么把握,但在南树国我一看就一个准。”粘毛死上校摇头晃脑的说道,“噗嗤!”小虎被他滑稽的模样逗笑了,“为什么在这个国家您才有把握呢?”小虎急切的问道,“是这个样子的,”看吊足了爷俩的胃口,粘毛死上校才得意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新龙国人才敢对我们西方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一点也不怕,关键的是你们还能打赢,不管是我们花鸡国,还是我们花鸡国联合的一大票小弟,一旦触到了你们的底线,你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开战,凡是有你们新龙国参加的战争,别人就从来没有赢过,所以,你们正常的新龙国人是没有怕西方人的,而你看看他们这些软骨头,”粘毛死上校指着跪在地上的老卢一家说道:“你看这一帮南树国人,一见到我们立马就跪下了,他们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而你们呢,摆出架势就要和我们决斗,也不管是不是能赢,他们和你们相比,差距实在太大,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南树国人,再看你们的相貌和气质,只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新龙国人了。”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爷俩恍然大悟,“对喽!”粘毛死上校继续说道:“无论你们的树国语说的多利索,你们在南树国人面前露不了馅,但在我们西方人面前就不行了,你们装不出来他们那种天生的下贱模样来。”“那倒是真的,”鲁虎说道:“打死我们也不会跪下来的。”“这才是真正的新龙国人说的话。”粘毛死上校握起了鲁虎的手真诚的说道,他又和小虎握手,“你们这是来干啥呢?”握完了手他接着问道,“我们到南树国旅游,想着体验他们普通人的生活呢。”小虎抢着说道,他生怕老实的鲁虎说了实话,“上校先生,你部下的行为可不光彩呀。”小虎又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怎么了呢?”粘毛死上校笑嘻嘻的问小虎。
小虎添油加醋的将那个被他们打了一顿的花鸡士兵说了一顿,说他强闯民宅,强奸妇女,给他扣上了影响花鸡军光辉形象的大帽子,“是吗?”粘毛死上校勃然大怒,他大声冲着楼下喊叫,很快,那个被爷俩揍了一顿的士兵跑上楼来,他现在只穿了一个裤衩,脸上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糟糟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一跑上楼来,众花鸡军都一齐哄笑,他立正向上校敬礼,他瞪着爷俩,愤愤不已,粘毛死上校大声的对他训斥,他结结巴巴的分辨起来,鲁虎是啥也听不懂,小虎没有准备,也听不懂西洋话,他忙让赛虎传输西洋话的资料给他,很快,他就分辨出上校他们说的是西洋话的一种,叫做鹰屎语,西洋话还有黑鹰语,黄鹰语等等十几种之多。
小虎急切之间还是不能分辨他们说的是什么,他只好暗暗赶紧运行和吸收资料,争取早融会贯通,他刚听出点门道,粘毛死上校就转身向鲁虎说,士兵说是哪个女孩勾引他的,鲁虎现在是知道这点了,但他不能承认,他说他们是听到女孩大喊救命才冲上楼的,粘毛死上校又问士兵,小虎这回听懂了,士兵承认女孩是喊救命了,不过自己绝对没有强迫她,他可以向上帝发誓,没等上校说话,小虎就指着地上撕破的女孩衣服用鹰屎语问士兵怎么解释,士兵瞠目结舌,他嘟囔着说,南树国的女人都喜欢这个,他是遵循她们的传统来的,小虎大声说士兵是强词夺理,不但粘毛死上校和他的部下们对小虎熟练的鹰屎语感到惊奇,鲁虎才是最惊讶的,因为小虎从没有说起他会鹰屎语,鲁虎暗暗打算,有空一定好好的问一下这个小子,还有什么是瞒着他的。
看到士兵无话可说了,粘毛死上校打起来圆场,说大家是一场误会,怪就怪南树国人当啥还那啥,他说不出这个成语来,“当**还要立贞节牌坊!”小虎替上校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粘毛死上校大喜过望:“我老说不好它,南树国的小娘们一边勾引我们的士兵,事到临头还又大喊大叫,好让人以为她们是反抗过的,最重要的是,她们大声的喊出来是为了让街坊邻居知道她们家住进了西洋人,是炫耀的意思。”“我勒个去!”爷俩不由得大跌眼镜,“真的吗?”小虎哭笑不得的问道,“那当然,”粘毛死上校说道:“我在这里四五年了,我能不了解吗?”
粘毛死上校向众士兵说这是一场误会,他命令被打的士兵向爷俩道歉,士兵虽然不情愿,但他不敢抗命,他向爷俩赔礼道歉,爷俩连忙还礼,连称误会、不好意思,鲁虎掏出钱来,表示要赔偿士兵,看见花鸡币,士兵终于喜笑颜开,鲁虎赔偿了他一千花鸡币,士兵高兴的连连拥抱鲁虎,他还大大的亲了小虎一口,他的胡子扎的小虎“哇哇!”大叫,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士兵把掉在地上的军装又穿了起来,事情总算过去了,爷俩松了一口气。粘毛死上校又邀请爷俩到他那里去做客,说要和他们一起探讨一下当今世界的一些问题,爷俩可不想落入虎口之中,鲁虎连说有事,但粘毛死上校不依,非要交他这个朋友不可,他不由分说搂着鲁虎就往外就走,鲁虎也不敢极力反抗,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们只好跟着上校下楼,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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