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背起唐姬离去,渐渐隐入了绿林。
五绝之一,枕山蹬湖的奇景,在并不强烈的白日下熠熠生光,仿佛笼上了一层光芒。
生为帝王,死亦如此豪迈。
我不禁在心中感叹。
“走吧。”师傅望了一眼天际。
我默然跟上。
人们已经行的只剩下队尾,我和师傅连忙跟上。
一路穿林,自不细表。
前面的树林出现了一块“断面”。
临近一看,才发现赫然是垂直凹下的峡谷。
我们过来的方向是直上直下的,但不远处,只需绕一个小弯,便是通行下去的一道缓坡。
坡上有些泞乱的脚印,踩上去硬硬的,大概已经冻上了。
我们推断这脚印可能是送葬时候留下的。
坡缓易行,而且旁边的设计也极其简陋、破败,属于那种一看就没有机关的。
师伯与师傅不住的感叹世态炎凉,虽然这汉少帝只是当了几个月皇帝,但能把皇陵修成这样也是一大败笔。
往谷底来,柏树消失,寒意更甚。
行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冰湖一个看起来很浅的冰湖,只是面积倒是足够大,几乎绵延覆盖了几里的谷底。
各种碎状的冰渣,大小不一,透明程度也不同。
“冰蚀湖。”
这名字倒是名副其实,看这湖面真的像是被腐蚀过一样,坑坑洼洼的。
难看归难看,这种冰面走起来倒是不滑,只要注意些,和寻常路的差别也不大。
行路出奇的顺利,甚至比起在林间还要注意树杈之类的东西更简单。
唯一的困难是——冷。
密林深处,峡谷腹地,连风都没有一点。
只有从地面渗起来的那种潮湿的冷,充斥在峡谷的每一个角落,沿着衣服的缝隙侵进来。
纵使换了厚衣服,但很快就感觉变得湿答答的,加重了行装,反而感觉更冷。
队伍的行进也变得拖沓起来。
这时就体现出了老兵的忍耐力,即使冻得面红耳赤,连眼睫毛上也带了薄薄的冰碴,但仍旧能坚持行进。
我却是渐渐跟不上了队伍,全靠强撑着。
终于算是看到了曙光——
一个古朴的隧道口出现在了峡谷的尽头。
“扎营,生火。”师伯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浑浊,甚至还有些中气不足。
想来这两名老人的身体也不好撑过去。
我立即望向师傅,虽然比师伯的情况好些,但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好——脸色苍白,行动缓慢。
相较起来,我的状态好多了,赶忙去把师傅扶着坐下一边。
那些斥候攀上去弄了些柏树枝扔下来,我们在下面捡了生火。
随着火势渐旺,加上这一番生火的动作,我能感觉到身体缓了过来,而师傅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
我添了柴,将我和师傅外面的厚衣服烘干了些,再穿上时,瞬间感觉暖和了许多。
之后,我们又增加了一项任务——背柴。
到了墓里怕是也少不得用。好在这附近的树都是柏树,折断了带上,随时就能烧。
顺便挑了些没有踩过的冰碴,在火上融了作水。
也算是吃饱喝足,这地方冷成这样,也不敢睡觉,只能继续出发了。
斥候是轮流行动的,此时还派了两队在上方哨探。
隧道中也派了一支九人的死士队伍进去打先锋。
忽见苏一急速而来,未带一人。
在师伯旁边附耳几句,又立刻朝来路返回去。
旁边烤着篝火边吃边唱的人们似乎并未意识到苏一的匆匆出现和离开,师伯却是脸色大变。
我们几人汇到偏僻角落。
原来是南坡方向出现了大队不明人马。
白子山是秦岭山脉的延伸,而秦岭正是处在魏蜀两国的边境上。
我们上来的位置属北坡,长年背阴,且又陡立,自是难上,至于辎重什么的,全看人能背多少。
而靠蜀边境的南坡完全相反。
地势平缓,阳光直射。
很适合大队人马和辎重上山。
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是人数,还是粮草上,我们都处于绝对的劣势。
而苏一亲自前来就是为了保证消息不被泄露,以免动摇军心。
“拔营,迅速,清理痕迹!”师伯也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干什么啊,突然风风火火的。”有人抱怨道。
但我们又不敢明言,只能尽量催促。
最难解决的是生活痕迹。
冰旁边生火,而且此时有些柴火还没有灭,很难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怎么办?
我已经忘了这个办法是谁提出来的,或者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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